第4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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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姝捧着果汁,看着他沉稳的姿态,心里渐渐的有了安全感,她咬了咬唇,问:“方二哥,你知道傅缙和越辞的关系吗?”

方中规看了她一眼,声音平淡的反问:“你在乎的是傅缙,还是越辞?”

这种问题,对于前者的未婚妻而言,还需要回答吗,但是在这个问题出口之后,洛姝张了张嘴,竟然卡壳了。

“从越辞一出场,你的目光就一直在追随着他而动,当他和傅缙相对而立的时候,你的目光一直黏在他的身上,期间仅仅是朝傅缙看过三眼,但很快就转了回去。

当越辞离开你的视线时,你就开始心不在焉,哪怕是傅缙和你说话的时候,你都是垂着头敷衍的应付两句,接下来的事情还用我继续说下去吗?”

洛姝的身体缩在藤椅里,随着方中规的剖析,她的头垂的越来越低,最后扬起来苦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却是默认了方中规的分析。

方中规从接过助理小杨递上来的资料,放在桌子上,看着上面的字他的眼中划过一丝讽意,他伸手朝洛姝的方向推了推,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和:“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这里面。”

洛姝拿过资料,厚厚的一叠,手指在上面摩擦着,神情中带着几分犹豫,她抬起头,看着方中规起身的动作,突然问了一句:“方二哥,你过来其实就是为了递这个给我吧,我还以为你转性了,突然这么关心我,还挺受宠若惊的呢。”

说着,苦笑着摇摇头。

方中规微微颌首,坦然承认了自己的动机,他说:“看不看在你,我不勉强。”

看不看?

洛姝的睫毛颤了颤,几番犹豫之后,还是打开了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文字带着极大的冲击力,令她顷刻间脸色大变,搭在纸张上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她揉了揉眼睛,上面的字却依旧没有变化,慌乱的向后翻了两页,上面暴露出越拉越多的信息和她曾经粉越辞时所经历到的事情渐渐重合起来。

良久后,搭在膝盖上的纸上都被揉皱,洛姝的脸色苍白,手指用力到泛青。

尽管早有预料,却还是被真相打到蒙圈,傅缙竟然是这种人……阴毒自私不择手段,他将所有的手段都用在了越辞身上。

她的爱豆,那么好的越辞。

……

第六十五章

水龙头被拧开,修长的手指穿过汹涌清澈的水流。

越辞擦干手,转过头去,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人。

卢溪双手环臂斜靠着墙壁,俊秀的面容冰冷苍白,周身气息一片阴郁,一双猫眼直勾勾的看着他,见越辞转身,他闲闲的开口:“我该叫你什么,小婶婶?”

声音低哑,泛着十足的冷意,最后三个字语调上扬,嘲讽的意味十足,还带着几分几不可闻的委屈。

这幅模样,在越辞看来就像是被抛弃的孤苦伶仃的奶猫,他笑:“喊越哥哥不是更好,我还没听你喊过呢,叫一声听听。”

这副不着调的样子彻底惹恼了卢溪,他狠瞪了越辞一眼,狠狠的将人压在墙壁上,他喊他的名字,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越辞,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和小叔搅在一起,谁借给你的熊心豹子胆!”

“你想报复傅缙,找我不是更合适,我说过迟早会整死那个混蛋,你为什么还要剑走偏锋,小叔叔那是你能招惹的人吗,你这就是在刀刃上行走,随时会引火自焚!”

越辞无奈的看着他暴躁的样子,伸手揉了一把卢溪的脑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是你小叔,不过也没什么不好,你很介意吗?嗯……青溪小侄?不喜欢喊哥哥,喊声叔叔让我听听?”

最后一句话,调笑意味十足。

“不许这么喊!”小侄这个称呼让卢溪心里一颤,他暴躁的打断越辞的话,将头埋在越辞的肩膀上,好一会声音才缓过去,沙哑的说:“我喊哥哥,你和小叔分开好不好?”

越辞抚摸着他柔软的碎发,任由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动不动,轻笑一声说:“你这是在和哥哥撒娇吗,小溪。”

卢溪的回应是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泄愤的动作,却又舍不得过于用力,两颗小虎牙在上面摩擦,带来微微的刺痛,越辞捏住他的下巴转过来,无奈的叹气:“这么生气?”

卢溪攥住他的手腕,被玻璃划伤的手尚未清理,这样的动作让鲜血顺着手腕不停地留下来,手心带着钻心的疼痛却不肯放松,他固执的和越辞对视着,薄唇紧抿一言不发,猫眼中却是满满的委屈。

越辞被玻璃扎了一下,却察觉到他手上的伤,他的身体微动,反手挣脱对方的禁锢,将合拢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眼皮不禁一跳,声音严厉:“这是怎么弄的?起来,我陪你去上药。”

卢溪的掌心早已被割的血肉模糊,鲜血和红酒混在一起分辨不清,细小的玻璃渣混在伤口里多的数不过来,不用想也知道,当他双手合拢时掌心会有多痛。

但是再痛,也不及看到越辞和小叔站在一起时,胸口窒息的疼痛。

“你别和他在一起。”卢溪不肯动,也不肯让越辞动,他的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呼吸温热急促,声音固执的重复:“你别和他在一起,我不是小孩子了,越哥哥,好不好,我可以保护你,永远守在你身边保护你。”

“青溪,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傅二爷赶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的好儿子将他三弟的情人霸道的压在墙壁上,俩人姿势暧昧,傅青溪的声音不断地重复着告白,他的瞳孔收缩,忍不住暗骂一声卧槽,傅青溪这小兔崽子连老三的墙角都敢敲,这作死的劲头真他娘的长能耐了!

再看被压着的青年,越辞的神态始终淡定的不行,无论是被告白,还是被他撞破,始终淡定的没有被抓包的危机感,再想他在订婚礼上口无遮拦的话,傅二爷越发觉得这个小青年手段实在是高啊,这哪里是人啊,分明就是狐狸成精,他儿子这种笨蛋哪里是这人的对手,也只有老三能降得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将人拉下来,却被一把挥开,额头顿时青筋迸出:“傅青溪,小王八羔子,你的手不想要了吗,赶紧给我过来!”

“不用你管!”卢溪回头低吼,眸色泛红,带着野兽护食的凶狠:“滚!!!”

傅家这对父子一向关系不合,这样的对骂几乎在每次见面的时候都要发生,但是像今天这般激烈的反应,却还是头一次。

傅二爷磨牙,知道自己降不住这小子,只能祭出大杀器:“不用我管,也不用你妈管吗,你妈听说你把酒杯捏碎了,一手的血还到处乱窜,吓得心脏病都复发了,你还不过去是想等他死吗!”

卢溪脸色一僵。

“去包扎,乖一点。”越辞将人推开,手指在伤口上划过,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他的声音温柔却不容置疑:“小溪,听到没有?”

卢溪抿唇,在他不容辩驳的目光注视下,抿了抿唇,却没有反驳,傅二爷见他态度松下来,连忙上前将人拉走,卢溪被他拉的踉跄,却罕见的没有挣扎,只是不停地回头朝越辞看,满目的不甘和委屈。

走出去,却意外的撞上站在外面看起来傻愣愣的傅缙,卢溪看到他脸色顿时冷下来,他的唇角勾起嘲讽的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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