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2 / 2)
张媛再次叹了一口气,说出的话却是意有所指:“司远啊,到底那个肇事者是谁,居然这么狠心……”
说着说着,张媛便有些哽咽起来。
言振邦对于这件事情,显然也有些头疼,他仍旧板着一张脸,却可以轻易捕捉到他面容上的烦躁和忧心。
听到“肇事者”三个字,初卿的双手猛地紧了紧,眸中的情绪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肇事者固然该责备,凭我言家的势力,那个人肯定逃不掉。眼下的关键是确保司远的安危。”即便言振邦不再针对初卿,话语里却还是暗藏几分责备。
初卿不是听不出,只是选择了闭唇不语,敛了敛眸子。
言振邦淡淡扫了一眼初卿,抬脚准备离开,说出的话语藏满威严:“你们先在这里照顾好司远,我先去找找医生。”
“好的,您放心吧。”初卿眼尾上扬,轻轻点头答应下来。
言司远用浑厚沉重的音线,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却并没有再去看初卿一眼。
等到言司远走后不久,张媛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疑惑地皱起眉毛。
按理来说,宁嫣儿在这种时候,肯定早就来到言司远身边守着了,现在离言司远出车祸已经有好一段时间,宁嫣儿那对母女不可能还没有出现。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猜想,张媛的眼睛猛然一亮,随即便起身走到初卿身旁。
正文 第494章 根本不算什么
挽住了她的手臂,略微扬起嘴角:“初卿啊,你陪我出去散散心吧。”
初卿睁了睁双眸,心底生出几分疑惑来,她歪过脑袋,看向张媛,蹙眉道:“爸爸不是说让我们照顾好司远吗?如果我们两个人都走了,那他……”
张媛还没有等初卿把话说完,便横眼甩过去一个眼神示意,初卿只好悻悻地止了声,抿一抿嘴角。
“你就是太过担心司远了,没关系,我们一会儿就回来,再说了,我马上会把护士喊过来照顾司远的。”虽然张媛的眼神示意不容抗拒,可她面容上依旧挂着淡淡笑容,语气和善。
初卿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于是只好作罢,用眼角余光扫视了一眼言司远,咬咬下唇,终究还是任凭张媛把自己拖出去了。
说是散心,可是张媛并没有去医院外面的小路,而是把初卿拉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
张媛将自己的手从初卿的臂弯抽离,嘴角的微笑瞬间消失不少,初卿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双手垂在两侧,等着张媛发话。
“初卿,你老实告诉我,当时出车祸的时候,你有没有捕捉到什么关键信息?”张媛扬一扬眉毛,即便是平常语气,却也充满不容抗拒的味道。
张媛微微笑着,抬臂握住初卿的双手,抬眸对上初卿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她看,音线却轻柔无比,甚至还带了一丝哭腔:“我的儿子现在安危未定,我真想替他做点什么,初卿,你能帮帮我吗?”
对于张媛的目光,初卿并没有躲闪,她下意识地想要抽离自己的双手,却被张媛亲热的握得更紧了。
初卿扬起嘴角,维持着表面上的浅笑,眉梢淡淡,声音不高不低:“妈,我肯定会帮您的。”
不用张媛问明白说清楚,初卿就知道张媛要的“关键的信息”究竟是什么。
可是当时的目击证人只有她和言司远,如今言司远昏迷不醒,不能作证,单单凭她一个人的证词,又能说明些什么呢?
再者,说出来打草惊蛇不提,宁嫣儿肯定又会反过来说她诬告陷害,眼下告诉了张媛,即便有了撑腰,张媛却也只会大闹一阵,对情形没有任何帮助。
“但是,对不起……我努力回忆过了,却依然没有回想起开车撞伤司远的人是谁。”初卿蹙了蹙秀眉,尽量把语气放得诚恳一些。
张媛并没有着急着说话,她紧紧抿着下唇,一双眼死死盯进初卿的眼睛里,试图发现一些什么,却终究没有任何收获,只好作罢。
下一瞬,张媛便把自己的手抽回,亲热和善的笑容不复存在,话语也生硬了不少:“好吧,我知道你也已经尽力了。”
随后,张媛转过身,悻悻地抬脚离开,没有再理睬初卿了。
初卿转眼望向张媛离开的背影,低下了眸子,垂在身侧的双手却不自觉地紧紧握起。她向来尽量以善意和温和之心待人,可如果有人触碰了她的底线,那就不能怪她不客气了。
一个决定在初卿的心中暗暗种下,她抿紧嘴角,闪烁的眸光依旧动人,却多了几分坚定和凛冽。
另一边,宁倾城接到了宁嫣儿的电话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该死!她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叫宁嫣儿要冷静下来吗?她怎么这么不听话!事情到如今这个地步,她们只得更加小心,才不会让初卿和张媛那帮人洋洋得意。
宁倾城越想这件事情,心情就愈发烦躁不安,她愤怒地站起身,把桌前的盆栽扯了扯,几片嫩绿的叶子便被她硬生生地扯了下来。
“手机呢?”宁倾城不满地皱起眉头,四处寻找手机,她需要赶快联系上宁嫣儿,商量对策,终是一边谩骂一边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喂,你现在在哪儿?”一拨通电话,宁倾城便毫不客气地扔过去一句询问。
“我啊……”宁嫣儿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精神也有些恍惚,“我在那家酒店里。”
“哪家?”宁倾城不快地抿紧下唇,“我马上过来找你。”
“啊……哪家酒店啊?”宁嫣儿提高了声音分贝,音线尖锐又飘渺,宁倾城一听到,又是担心又是着急,“快说!”
“噢,马上说,就是前不久我们去吃过饭的那家酒店。”宁嫣儿说完,还不等宁倾城发话,就匆匆忙忙地挂断了电话。
面对宁嫣儿的反应,宁倾城颇为气急败坏,眉心皱成一团,整个人的脸色也被气恼占据,挂掉电话后,她愤怒地跺了跺脚,却又因为穿着高跟鞋的缘故,差点摔倒在地。
宁倾城更是烦躁无比,她一把拿过手提包,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宁嫣儿所在的酒店。
宁嫣儿在酒店的一个包厢里,一个人举着玻璃酒杯,兀自饮酒,她并没有喝多少,下肚的也只是一杯浓度不高的酒而已,但自从她把言司远撞成重伤,又听说言司远安危未定,昏睡不醒之时,心底的焦急和忧虑快令她抓狂。
“司远……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我不是故意把你撞伤的!我只是想给初卿那个小贱人一个惩罚,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去救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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