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 / 2)
“我帮你。”那个鬼说。
那个自称是他姐姐的鬼带他去见了判官,判官一看到那个鬼就流了口水,哪有自己豪放不羁的样子。
“这个魂魄太香了。”他直勾勾地盯着那个鬼看。
裴信芳见状,忍不住蹙了下眉,挡在了那个鬼的前面。
判官一没看到那个鬼,神情就恢复了些。“裴家小儿,你怎么又来了?”
裴信芳盯着判官“你同她做交易,她给了你一颗心换来重生,那我能与你做交易吗?”
神仙有些探究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交易?”
“我想让她的心还给她”裴信芳说。
“她的心,我已经吃完了,没得还了。”判官说,“不过倒还有个法子,把你的心分给她一半,但是分给她一半心,你下半辈子每夜都要承受切心之痛。”
“我同意。”裴信芳几乎没有犹豫。
判官闻言无奈地摇头,“好端端一个野心家竟然变成这样,那个死丫头真的是闯大祸了。”他喝下一杯酒,往裴信芳身上嗅了嗅,“你若想做这交易也行,把身上的真龙之气给我吧。但你要知道,这真龙之气给了我,你再也做不了皇帝了。”
裴信芳没兴趣知道判官口里的死丫头是谁,只要他的交易能成功就可以了。
裴信芳亲眼看着自己的心被挖了出来,又被分成了一半,一半塞回他的胸腔里,另外一半判官放在了一个透明的容器里。他盯着里面的心,忍不住舔了下唇,“你的心真香。”他说完这话,又把眼神飘向了裴信芳身后的鬼。
“你是过来做什么交易的?”
“我想知道我母妃投胎没有?”那个鬼从裴信芳身后飘了出来。
判官掐着手指算了下,“还没有。”
那个鬼沉默了许久,才说:“我把我自己给你吃,你让她永世都不能有身孕。”
判官看那个鬼的眼神复杂了起来,然后一甩袖,“这个不行,我做交易,向来是只做好的,你这个不行,你换一个吧。”他说完便看向裴信芳,“你还没快走,呆久了,你这半颗心可在阴间撑不久。”
裴信芳被赶走的,走之前他看了一眼那只鬼,原来她真的是自己的姐姐。
那个一出生就代替他死的姐姐。
裴信芳一开始觉得半颗心有些不习惯,他总是想摸一下,后面发现另外半颗心在对方胸腔里的感觉太好了。
每天都能听到对方心底的声音。
只不过她为什么每次都要夸自己美?
裴信芳有一点不开心,但是是自己选的娘子,没办法了。
第90章 番外三
裴信芳觉得芝芝越来越过分了。
具体过分如下。
第一, 她似乎越来越摸准自己的脾气, 一犯错就软着声音叫自己好哥哥, 好夫君, 若是自己的气还没有消,便像一只小狗一样吻上来。这样下来,裴信芳的气通常消得差不多了。
第二, 她居然拿自己出去炫耀。裴信芳是弄不懂江湖女子的风气,可是自从芝芝决意当个侠女,就决定混进江湖里。可是她一没武功,二没文采,文武都不行,她根本找不到同其他侠女的共同话题,但是还好的是女子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讨论好看的男人,下到十五岁,上到三十五岁, 只要好看的男人,都躲不开她们的讨论。而正值男人中的芳龄的裴信芳也成了她们讨论的对象, 裴信芳不是很清楚芝芝在外面说了什么,总之, 近来的贼有些多了,还都是些女贼。那些女贼看到他, 先是呆住, 然后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想到这里, 裴信芳就很生气,可是他一生气,芝芝又拿出了她的第一招。
第三,她居然说要再生一个。
“夫君,我们再生一个嘛。”芝芝趴在裴信芳身上。
醋宝四岁之后就没有再强行要求要一起睡了,主要是裴信芳揍了几顿,醋宝就老实,乖乖巧巧自己一个人睡。
只是刚分开睡的时候,可怜得像地里没人要的小白菜。
醋宝跟裴信芳长得极像,完全就是幼年的裴信芳,他含着一泡泪水,可怜兮兮地望着芝芝的时候,芝芝心里就忍不住一软,可是裴信芳完全不吃这套。
裴信芳觉得芝芝这个请求太过无理取闹,不想搭理。
芝芝继续在耳边进谗言,“生个女儿,像我,你不觉得很好吗?”
裴信芳闭着眼睛,不想回答,自顾自地翻了个身。芝芝一瞧,又爬到另外一边去,神情变得委屈巴巴。醋宝卖萌装可怜完全是从他这位娘亲身上学来的。
“夫君。”她喊完后停顿了下,神情更委屈,“你是不是烦我了?”
裴信芳无可奈何地睁开眼,他把芝芝抱入怀里,一只大手拍了拍对方的背,“我们有醋宝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再生一个?”
“可是有个女儿,我就能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芝芝说。
裴信芳真想骂芝芝傻,当年她生醋宝的时候那么疼,现在几年过去了,又忘了疼想再要一个,可是他承受不起了,他实在不想看到对方有任何风险。
“可以把醋宝打扮成女孩子。”裴信芳出了个馊主意,“这样,你也等于再有个女儿了。”
芝芝啊了一声,她想了下,又摇摇头,“不好的吧,醋宝是男孩子,怎么能把他打扮成女孩子呢?”
裴信芳继续哄骗芝芝,“我小时候不也是穿女人衣服,看我现在,就能娶到温柔贤惠的娘子。”
芝芝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她正想再说,裴信芳就亲了她一口,“实在想生,我们就现在就生。”他咬着芝芝耳朵说,“那你今天可不许求饶撒娇,我可不会停下来了。”
芝芝脸一红,小声地答:“不会的。”
可是等云消雨散,她就委屈地想哭,对方根本就是骗她的。
裴信芳见对方要哭不哭的样子,只觉得好笑,捏了捏芝芝的脸,几年过去了,芝芝跟少女时期的她没有任何分别,若说有,便是更美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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