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文小公子彻底地傻了眼,台下众人也不知道他究竟出了什么事,只听见骤然间一声清脆地哭声响起:“你赔我的画,都怪你,你赔我赔我。”
台下的文书官则摇了摇头,喃喃道:“我就说不能让小孩子上台瞎胡闹,这不,就会哭。”
那撞到他的女子亦是一脸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倒闹了个大冷场。
台下众人又是哈哈大笑,觉得看这文小公子倒比看比试来的有趣。
“你的画怎么了?不如让我瞧瞧?”
文小公子抬头,见是锦瑟,立马又恶狠狠地骂道:“滚开,你个丑八怪。”那脸上还挂着泪珠。
锦瑟无奈地道:“看你还有力气骂人,想来是没什么事了。”
她说着捡起了落在地上的画卷。
原来文小公子画的是一幅海棠花图,虽然笔法稍显稚嫩,火候尚缺,可也看得出是下了几分功夫的。
“别伤心了,不过一幅画而已。还有得救。”锦瑟安慰道,想要扶他起来。
“你懂什么?我好容易才画出来的。”文小公子一把推开她的手,自己站起身来,“不要了,这种比试,不赢也罢。”说着便撒气地一把夺过锦瑟手里的画卷,径直丢在了台上,自个儿走了下去。
锦瑟从心里哀叹自己真是拾了个烂摊子,瞧着小家伙这么想赢麟章,便助他一臂之力吧。
于是小心翼翼地将画卷从地上捡了起来,铺开,略沉思了几秒便抬笔动手了。
台下众人都不知道这打扮的怪模怪样的独眼女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要药,只见不过寥寥数笔的功夫,便看她放下了笔,拿着文小公子的画卷给到了试官的面前,言道:“好了,就用这副画作为方才那位公子的比试之作吧。”
那试官一边接画一边好笑地说道:“我说姑娘,你莫不是打趣我吧,这种画还怎么参加比试?”
她说着一边展开画卷,忽然地便愣住了。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第二日,太守府便传出了话来,得麟章的乃是一位姓文的公子。
靖安虽算是大镇,但真正姓文的大户人家其实就只有那么两三家,而能称得上一个“小”就只有一人了。
文夏咏——靖安侯府最小的公子。
说起这靖安侯府,乃是前任文宰相告老还乡后回到靖安后皇上所赐的封号。
老丞相本就是靖安考出来的状元,十年前离开了京城后便琢磨着叶落归根,于是便落户在了自己的家乡。
而这文夏咏文小公子则是文老丞相如今最小的孙子。
由于这文小公子极为的争强好胜,自小便总爱处处去和女人争锋,每逢会试,比试,便统统不肯落下,不管可不可都强行要去参加,若是败了,还要当场哭闹一番,惹得人人都怕他怕到宁可让他得胜。
也因此,他还有另一个被靖安的人们戏称的外号——文小侯爷
一大早,靖安侯府便出了件大事,一件连“文小侯爷”都想不到的事情。
“公子?小公子?原来您在这儿,老夫人正到处找您呢!”
文小公子此时正在池塘边喂鱼,以容貌来说,他算的是十分标志的可人儿,眉眼弯弯,配上一张俊秀的小脸很是可爱,只是如今方才及簈,若是再过几年,也不知会出落得如何。
“奶奶找我?你可知道有什么事?”他有些心虚地问道,该不是……要拿元宵灯会那日的事情找他算账吧,他知道自己偷偷溜出府是不对,可是奶奶一向都很疼他,想必也……
“公子别担心,是太守府来了人了,老夫人让您速去大厅见客。”
“太守府?”该不是来告状的吧,文小公子又是心头一跳,他不过是上台出了洋相罢了,至于特地来禀告他奶奶么。
“听说是来为您送麟章来了。太守大人亲自上的门呢。”
“什么?”虽然惊愕于这天大的消息,但与之相比让文小公子更加在乎的显然是另一件事。
“太守大人也来了?糟了糟了我还没好好梳妆打扮呢,这这这……”
他急得原地直跺脚,“小月,快快,替我通传说随后就到,我且先回房换身衣裳便来。”
那被称为小月的小厮哪里会不明白他的心思,不由掩着嘴角偷笑道:“是是,公子您慢慢换,我自会替您和老夫人通报,只是别让太守大人等得久了呀。”
文夏咏立即微微红了一张粉脸:“就你话多,还不快去。”
话虽如此,文小公子除了换衣,又是重新洗面,上粉,梳头,装饰,这么一耽搁,也用了半个时辰。知道自己用的时间太久了,文夏咏一路小跑,急冲冲地来到大厅,到了门口方才缓下了脚步,故作优雅地缓缓抬步,走入正厅,不敢去看主客位上的人,只一径低头对着正位上的文老夫人福了福,娇声细气地道:“夏咏见过奶奶,太守大人。”
丝漆般柔顺的长发随着他低首的动作滑贴于颊,倒是衬得那肌肤如玉般的光洁,现出了几分风情。一旁的小月欲笑不敢,只偷偷地拿眼角瞅着他们家公子。
文老夫人尚不明白他的小男儿心思,只觉得他说话神态都与往日不同,有些讶异。
“咏儿,来,见过太守大人。费太守,这正是老生的小孙儿夏咏。”
文小公子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即羞答答低头地朝着一旁的女子轻声道:“见过太守大人。”
头上传来一记闷笑声,提醒他道:“文公子,您认错了,在下不过是副官,这位才是太守大人。”文夏咏立即闹了大红脸,他这才抬头瞅向眼一旁的另一个女子——费太守。
眼前的女子剑眉星目,高大的身形与麦色的皮肤相得益彰,好一派大周女子的风范。
文小公子只抬头看了一眼,便觉得心跳如雷,声音更是细如蚊蝇:“见过费太守。”
“公子不必多礼。”那费太守见他容貌姣好举止文雅,亦也有些心猿意马,伸手欲扶他,却又碍着旁人在场,便又缩了回去。
“费太守今日是特地为你颁发麟章来的。”文老丞相只作不见,她威严地看着文夏咏道,“咏儿,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文小公子脑袋里顿时乱成了浆糊?麟章?怎么可能,他不是弃权了么?莫不是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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