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什么法子?”杨过声音闷闷地说道,“你一个男男腔王爷能有什么好法子?”
锦瑟忽然有种想把他赶出去的冲动……
她咳了两声以示不悦,道:“你若真想凭自身的能力来,可以去考武状元,反正你对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不是么。”
杨过的眼睛亮了亮,却是犹豫道:“这个法子行得通么?若是报名时便以我是男子为由不准参加呢?毕竟男子不得为官啊。”
“这个简单,你男扮女装不就行了?”锦瑟说着,将腰间的玉牌递给了他,“若是被人拆穿了就说是本王举荐的,想必就算是皇上看在本王的这块玉牌上也不会有何异议。”
“你确定?”杨过狐疑地看着她,这岂不是欺君么?
这当然是欺君,锦瑟很确认这一点,不过,她有一点内幕没有告诉杨过,那就是假如她的二姐知道了的话,必然不会怪她,毕竟在她的眼里,自己的此番举动实在是太容易被误解为别有用心了,别说二姐了,就算众家王爷们都以为她开了窍而惊喜不已,转而帮助杨过这番男扮女转的举动找个合理的名目。好在眼前的杨过只想着创一番事业,不会真的对她有什么想法,就让她小小地牺牲一下,假如只是被自家的姐妹们误会一番却能替他得到个皆大欢喜的结果,倒也无妨。
杨过面色犹疑不定了好久,终于还是惴惴不安地将那块皇族的玉牌收到起来。
他抬头皱眉看着锦瑟,又道:“你这么相信我能夺得武状元的名号?何况,此事事关重大,你就这么轻易地愿意把你的令牌给我?”
“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我相信,凭你的话你一定可以做到。”她就这么微微笑着,杨过怔怔地看着她,一时间,只觉得眼前的人温暖如玉又清雅如莲,构成了一幅奇美无比的画卷。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明白到为什么锦王爷被那么多世间的男子趋之若鹜,她的美貌或者才气或许是原因之一,却绝不会是最主要的原因。
他的脸忽然红了,后退了一步,郑重其事地道了句:“多谢王爷美意,我杨过绝不会辜负你的这番恩情。”
但是锦瑟没有注意到,她打了个呵欠,仍然在心中暗自念叨着杨过啥时候能快点走人,她连自家的令牌都给了,应该可以让她从此以后都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吧。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燕州——说大不大,数十个县城城镇,虽比不上江南扬州的富庶,但也是是民生富饶。女人为主导的世界反而可以治理得如此出色,也是锦瑟本来不会想到的。
女尊世界说起来和男尊世界最大的一点不同,那就是少了很多勾心斗角与民不聊生的国家战争。
大家都没有过多的野心,皇帝也是女人,内心深处也会觉得只要国家安定,自家的姐妹开心就满足了。什么开疆拓土,没影的事。只要人不犯我,谁乐意干涉别人家的事情,跑人家地盘上溜达?放着舒服的日子不过,去搞得天怒人怨?何苦呢,自家累死,百姓怨死,也未必能皆大欢喜,即使你好容易走了狗屎运统一了天下,到头来大概也睡不到安稳觉了,毕竟女尊国的人虽然不知道荆轲,却也想象得出自己以后恐怕都得在刀尖上过日子了,毕竟你灭了人家一国啊。所以,能管理好自己诺大的国土已经算得不错了,谁高兴再多点事情瞎忙乎。也因此,女尊世界的众国都没有男尊世界那种频繁的朝代更迭,最多也就哪个女帝忽然想要改革一下,换换国号罢了。既然国泰民安了,自然也没有人会动歪脑筋想到什么谋朝篡位之类的麻烦事上面去。历朝历代的皇位继承都秉持着长幼有序的标准,若非锦瑟的大姐年纪轻轻的便病故了,也本不是安澜即位,王爷间的姐妹感情也是好得很,大家嘻嘻哈哈的,活的那个风流惬意,即使二姐也不过爱摆摆皇帝的臭架子,私下里哪里会真的讲究什么君臣之别。锦瑟也曾看过不少史书,除了病死的王爷,从来没有一个因为类似男尊世界的权利争夺或者类似欺君还是冒犯皇帝威严而丧命的案例。
这充分地说明了,即使不同的世界,女人们本质上还是和男人不同的,也因此,她有怀疑过,到底这个世间的男人内心深处是怎样,还是压抑着一份深深的颠覆世界的野心呢?
但是目前看来,无论从哪方面看来,即使有心,他们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了。
除了上层的皇亲贵族,当官的也大多乐得过些舒适的小日子,升官发财固然好,但是守着自家的小领地过得滋润也不错。钱多多少少,都不如家有贤淑温柔夫郎伺候着来的更舒心。家和万事兴啊。
也因此,女尊世界一个很明显的特点,反而是国泰民安,波澜不惊。大周如此,西塘过乃至周边的一些小国都是这般的治理风格。当然或许也少不得一些人情世故与政治斗争,但并不会有过多的恃强凌弱的事情发生。小国也可以附属大国,只要年年准时纳岁进贡,安然地生存根本不成问题。大牢里一年都轮不到几个杀人犯。毕竟女人们都怕死,谁没事了吃饱了撑了去犯下杀头的大罪?刑法也定的较为宽松,能网开一面的,或者情有可原的,众县官们也往往都会酌情处理,不会过于追究,对于那些算不得大奸大恶的误会或者意外都是略为惩治。能定到杀头大罪的,真是少之又少。
这也便是为什么大周整个朝堂都为锦王爷被掳之事而大惊之色的缘由。当然,这是后话了。
傍晚的时候,当御林军浩浩荡荡地来到燕州主城下的时候,燕州的刺史与众官员们已经整整齐齐地守候在城门下半日了。除此以外,还有无数的燕州百姓们,基本上都是纯粹来看热闹的,也有少数知道缘由特地来瞻仰锦王风采的。
待得锦瑟一行到了门口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黑压压的人头,和熙熙攘攘的人群。
虽然燕州的官兵们已经出面为锦瑟一行开出了道路,但就这阵势看起来,貌似安澜驾临也不过如此吧。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锦瑟只微微掀了个帘子偷偷猫了两眼便开始冒汗了,整日里坐在鸾轿里面,闷不透气的,好容易到了燕州主城,如今看来貌似麻烦的场面只多不少。
“王爷,我们已经到了。”君紊为锦瑟披上黑金的斗篷。
“我知道!”她叹气着放下手中的书卷,口中抱怨地嘟囔了一句,“简直像个国宝似的整日里被人参观,他们不烦我还嫌烦。”
君紊灵巧的眸子轻轻扫了她一眼,将她恼怒的模样尽收眼底,随即垂下眼帘,柔声道:“那也是因着王爷声名显赫之故,反正不是在宫里,只要王爷场面上应付一下,便道乏休息,相信也没人敢勉强王爷。”
锦瑟一怔,苦笑摇头:“看来还是你了解我,是啊,想来今日又是少不得的流水宴与成群的歌舞表演,然后又是投怀送抱的把戏。”真是让人腻味得紧。
君紊见她一副磨磨蹭蹭的样子,不由忍俊不已:“就算如此,王爷还是得出去,毕竟外面的人可都望穿秋水了。”
“…………”锦瑟不得已,哀怨地瞅了君紊一眼,随即乖乖地让他为自己披上外衣。
锦瑟在轿内一顿墨迹,而城外接待的众人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情形
只见王爷的鸾轿早已在城外停下了好半晌,却都不见任何动静。
众人偷偷地互相传递了几个眼色,不由自主地都好奇的把脖子伸得长长的,果不其然,先行出来的是一个美貌的年轻少年,一身紫杉,身姿曼妙,众人遂又交流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只见少年恭敬地将帘子掀开,随即一个可说是教人惊艳不已的女子姿态优雅地步出。黑色的锦缎长袍缀着银色丝绦和束腰,腰间垂着的块红得宛然如血凝而成的玉璋,光华流溢,一看就知道是上品。略抬起头,却仿若繁华落尽,淡淡扫过众人,只见那双瞳如一汪清澈透亮的湖水,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瞬时便使得满场的人都被笼罩在那无以伦比的优雅风姿中。
正所谓人要衣装,就算锦瑟这样平日里喜爱素淡的王爷,如今一打扮起来也褪去了原本的娇艳之色,倒显得是俊美无比,远而望之,皎若朝霞。
所有人都仿佛傻了一眼,呆若木鸡,就连堂堂的燕州刺史也都是一副被点了穴的表情。
有人惊叹道:“她长得真美……”
有人喃喃自语:“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
也有人犹不敢相信的问道:“这真是女人?”
锦瑟微微皱眉,刚要出声,乔盛倒是率先大喝了一下:“锦王爷驾到~~~”
锦瑟被吓得差点一个踉跄,乔盛啊乔盛,你要大喊之前就不能站个离我稍微远点儿的地方。
她偏头瞪了一眼后者,却因为过于美貌倒而显得有几分娇媚。
于是这位性格较为大条的侍卫长又误解了,她立即红了脸,为了转移注意力而粗声粗气地对着不远处的燕州刺史朗声道:“大人,王爷已经驾临!还不接驾?……大人……大人?”
刺史终于回过神来,她一溜烟地跑到锦瑟面前,满脸大汗。
“下官失礼,还请王爷恕罪!”
锦瑟宽宏大量地摆摆手:“无妨!”
她举步欲走,却不料刺史率先拦住了她:“王爷,皇上有旨!”
靠,又有旨了,锦瑟朝天翻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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