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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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笑了, “可是今早在会场你好像有点走神了。”

“没有,我只是有点紧张。”杨珂掩饰着,想起来当时那种情况下自己还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不觉有些羞愧。

“你今天跟以往有点不一样。”他像是窥破了她的心思,开始转移话题。

“有什么不一样?”她紧张的摸了下脸,看了看后视镜,下午走的匆忙,浓妆还没卸去,按道理不应该让他看出自己的憔悴。

“主持的很出色。”他看她一眼,低声补充道,“还很漂亮。”

后面那句话听的她心里一颤,脸悄悄的红了,堵在心口的那点郁结就这么消散了,原来他的一句话就能让她心情如此起伏变化,果然她中毒不浅。

杨珂沉浸在幸福之中,一不留神却开错了路,拐到一条陌生的偏僻道路上。

她回过神来,方向盘往右打,想把车开到路边停下来,用手机导航查一查具体的位置。

谁知刚拐到路边,只听后面“砰”的一声,一辆疾驰而来的别克撞上了她的车尾侧面。

他们俩在车上都被震了一下,杨珂朝窗外望去,心里暗暗叫一声“不好。”

别克已经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来拍着她的车窗,“妈的,突然变道还不打方向灯,你会不会开车啊?”

杨珂自知理亏,赶紧跟这个男人道歉,“不好意思,没注意到你在我后面。”

“没注意,眼睛长哪去了?”这个中年男人大概之前受了什么刺激,说话咄咄逼人。

一旁的沈赫钧立刻就变了脸,他打开车门,走到两车相撞的地方仔细查看,杨珂紧随其后。

别克撞的并不严重,车前方的保险杠撞掉了漆,相比较起来,杨珂的车撞的更厉害,后侧车门下方被撞瘪了一块。

这明明算是他追尾,当然不应该由她来承担全责。

但是杨珂想想又觉得理亏,毕竟是自己开车走神在先,她不想继续在这里耗下去,于是心平气和的对男人说道:“师傅,要不我赔你五百块钱去修漆,咱们私了你看如何?”

“五百块?”那男人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你打发叫花子啊?”

“你讲不讲道理?做个漆还要多少钱?”杨珂急了。

怎么说她的车受损更严重,她不找这个人赔偿已经不错,杨珂觉得别说自己没钱,就是有钱也不能被人这么勒索。

这中年男人嘴皮很利索,口里一直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意思很明确,就是想让她多赔钱。

杨珂纵然平时口才不差,可是一碰上胡搅蛮缠的无赖,她就有些笨嘴拙舌,况且在这大街上,还有沈赫钧在旁边,这样跟人吵架实在太丢面子。

她咬着唇,刚想答应多给点钱,沈赫钧已经挡在了她面前,“他妈的骂够了没有?你把她的车撞成这样,应该你赔钱。”

“什么?你再说一遍?”那男人怒吼着。

“我说让你赔钱。”沈赫钧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怎么着?老子说话你听不见?”

那中年男人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在心里掂量着。

见沈赫钧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身材魁梧,肌肉结实,看起来像是练武之人,他有些犹豫。

要是打架,他显然不是他的对手,这么看了一会,他渐渐没了底气。

“是她乱变道,不是我的责任。”中年男人说话音量小了点。

“你速度太快,没及时刹车,你也有责任。”沈赫钧眼神还是那么凌厉的看着他。

中年男人在他高大的身影中气势渐消,最后还是不甘心的看着杨珂,“那好吧,五百就五百,算我倒霉。”

“五百什么?让你赔她钱。”

沈赫钧说完一掌拍在车门上,“老子很久没打架了,手有点痒。”

中年男人被拍的吓了一跳,往回缩了一下,“你想干吗?这可是法治社会。”

“法治社会?老子刚从牢里放出来,不怕再蹲几年。”沈赫钧甩甩胳膊,做了个挥拳的动作。

“算我倒霉,碰上你们这种人。”中年男人骂了一句,就赶紧钻进了别克车里,迅速的发动车子开走了。

一场风波总算平息,杨珂松了口气,再开车她小心多了,也不敢走神了。

只不过想起他刚刚那番话,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几时坐过牢?装的还挺像。”

“我要是不这么说,那小子能害怕吗?你居然还笑话我。”他装作很无辜,“你看,为了你,我得扮作犯人,你要好好安慰安慰我。”

“你想要什么安慰?”她笑问。

“想要……算了,不说了。”他声音里带着笑意,她没有继续再问下去。

终于到了酒店,杨珂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打开后备箱,沈赫钧把行李拖出来,到酒店前台办好入住手续,两人一起上楼到房间。

沈赫钧开的是套间,杨珂进门就往客厅的沙发上一躺,伸了伸有些酸痛的腰背。

他放下行李,烧了一壶水,给她泡好咖啡,然后就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些无关紧要的话,扯到后来竟没了话题。

他们静静的对视着,杨珂看到他黑漆漆的眼里是令人心动的深沉,像海水般深不可测,又如月光般沉静,还有种正邪难分的味道在其中,她想她不仅仅是迷恋他俊朗的容颜,更是沉湎于他与众不同的这种气质之中。

杨珂有些受不了了,她故意起身说要走了,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突然感觉腰间一紧,她被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拉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唇很快就压了下来,炽热、湿润,那种感觉像是久违的心动,又像是初次的品尝,只那么一下子就点燃了她周身的欲火,她也回应着抱紧了他的腰。

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命令又像是乞求,“留下来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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