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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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陛下心里清着呢!况且,霖哥儿若是连这小小的阻碍都过不去,日后又如何能撑得起国公府的门庭?”魏隽航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沈昕颜皱眉,不悦地道:“日后是日后,只这会儿他还不过一个孩子,哪能抵得住奸滑之徒的算计?这万一下回再弄出个什么来,你瞧母亲会怎样!”

上辈子儿子受过的伤,受过的算计还少么?只那会儿府里万事都只能靠着他顶着,她便是再心疼,也束手无策。

“放心放心,他是我的儿子,难道我还会害他不成?你便放心吧,待过些日子一切尘埃落定,瑞王妃回宫,所有事便不一样了!”

“瑞王妃回宫?那些传言果然是真的?!”沈昕颜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魏隽航这才发现自己只顾着安慰夫人,却不料说漏了嘴,心中暗悔,只又庆幸说的并不是什么秘密之事。尽管如此,他还是打了个激零,深深觉得自己水平大降,险些连最基本的保密要求都达不到了。

不过好在等事情一了,他便决定辞去差事,从今往后老老实实地当他的国公府世子爷,旁的事不再理会了。

“是真的,瑞王妃并没有死,如今陛下已经将她安顿好了,只等时机一到便迎她回宫。到时候宫里的天都变了,不说淑妃与丽妃,便是皇后也再翻不起什么风浪。”既然说漏了嘴,他便不打算再瞒着,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么说,这些年来你一直暗中替陛下做事?”哪知沈昕颜却从他话中听到了破绽,直接问道。

魏隽航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呆呆地望着她,半天不知反应。

“看来我猜对了!”沈昕颜挑眉又道。

魏隽航脸色古怪,理智上告诉他,应该立即想一个完美的借口糊弄过去。

可情感上,看着夫人难得露出这般俏皮的可人模样,他只觉得心里痒痒的,哪还记得去想什么完美的借口。

哎呀呀,笑得太勾人了,好想用力咬一口,不,是亲一口!

第80章

事实上,他的动作远比他的理智要快。

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一把将夫人搂在了怀中,用力地在她脸上亲了一记。

沈昕颜哭笑不得地推开他,摸摸脸上湿热的那处,嗔了他一眼:“好好的发什么疯?让丫头们瞧见了笑话。”

魏隽航眸光闪闪亮地望着她,笑容欢喜,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没有否认,那便是默认了?

沈昕颜了然,也不再追问。

看来她的夫君果然瞒住了世人。不过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最亲近之人都被他瞒过去了,外人又算得了什么。

间接得到了答案,她便不再纠结这些事,甚至心里还生出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诡异优越感来,尤其是想到连英国公和大长公主都不知道之事,而她居然知道了。

想到这,她抿了抿双唇,抿出了一个有些得意的笑容。

哎呀呀又来了又来了,就是这种有些调皮,像是孩子做了什么坏事没有让大人察觉的小得意,看得人心里痒痒的,像是有根羽毛不停地在他心尖上轻拂。

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他猛地伸出手去,在那抿出来的浅浅梨涡上戳了戳,软绵绵的,暖乎乎的,手感真真是好极了!

沈昕颜拍掉他作恶的手,眼波流转,嗔道:“愈发没个正经了,若让母亲瞧见了又要啐你。”

魏隽航笑呵呵的一点也不恼,背着手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井井有条地将差事一一分配下去,又叮嘱夏荷注意着儿子那边的情况。

魏承霖受了伤,国公府唯一一个还在宫中走动之人便没了,愈发隔绝了外头的种种纷争。

待靖安伯太夫人病重的消息传过来时,沈昕颜大惊失色,双腿一软,险些没站稳,还是魏隽航眼明手快地抱住了她。

“怎会如此?好好的怎会病了?”她抖着唇,不敢相信所听到的。

明明上辈子母亲一直好好的,直到先后遭受外孙女、孙女死亡的双重打击支撑不住病倒在床,半年之后终于撒手人寰。

“备车往靖安伯府!”魏隽航当机立断,大声吩咐道。

与其在此空担忧,倒不如亲眼去瞧个分明。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夫妻二人便坐上了往靖安伯府的马车。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好的母亲怎会突然病倒?”看着病床上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的太夫人,沈昕颜心都揪起来了,抹了一把眼泪走了出去,拉着靖安伯问。

靖安伯脸上一片颓然,喃喃地道:“是我连累了母亲……”

“到底出了什么事?大舅兄不妨直言,如有能帮得上忙的,我与夫人必会全力相助。”魏隽航安慰性地拍拍妻子的手背,镇定地问。

靖安伯脸色发白,望望焦急的妹妹,再看看难得沉稳的妹婿,终于缓缓开口:“当初梁氏做下的孽,如今报应要来了,日前京兆尹黄大人请了我到府衙,说是接到举报,我府上有人私放印子钱,还拿出了部分证据。因我与他曾有一点交情,他便私下允我寻找证据证明清白,否则将会禀公办理,将此事上奏天子。”

“你我皆知,此事乃是千真万确,梁氏虽然已然不是我府中人,但当初她放印子钱时,仍是伯府夫人,我又如何去寻证据证明清白。母亲得知此事后气急攻心,一下子便病倒了,若她老人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便是天大的罪人,无可饶恕了!”靖安伯泪流满面。

娶妻不贤,累及满门,可怜老母亲临老还要因为他这个不肖子而受累!

魏隽航疑惑地皱起了双眉。

当初那事他已经命人将尾巴清理掉了,难不成还有漏网之鱼?况且,此事怎么听来怎么古怪。既然有了证据,那便直接拿人审问便是,再不济也直接上奏,以皇帝表兄对放印子钱的痛恨,必然会从重处置。

沈昕颜虽然不懂官场中事,可也不妨碍她觉得事有古怪,只是一时倒也想不出古怪之处在何处,加上心忧母亲病情,也顾不上许多,忙问:“大夫怎么说?”

“气急攻心引发旧疾,若是调养得好,熬过此关便无性命之忧,否则……”靖安伯痛苦地阖上了眼睛。

沈昕颜身子一晃,脸色血色顿时就褪了。

竟然这般严重?!

“夫人,太夫人醒了,在叫你呢!”春柳急急地走了过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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