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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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给夏展颜反抗的机会,楚行歌径自带她去医院处理了伤口。

那伤口早已干涸,像一条殷红的蜈蚣爬在掌心,看着就觉得疼,夏展颜竟从头到尾也没吭过一声。

医生一看那伤口先把楚行歌给骂了一通,再骂夏展颜。

楚行歌也不反驳,脸色黑沉地看着医生替她清理了伤口,又仔细缝了二十来针,那针就像扎在他心上。

处理好伤口,夏展颜又结结实实挨了一针破伤风针。楚行歌不放心又再让她检查了一下是否有别的伤口,其它伤口都是些擦伤淤青,问题并不大,只是遍布在夏展颜的手肘和膝盖各处,经玉白肌肤一衬便显得有些吓人。

将那些小伤口都一一清理了一遍,才算是了事,夏展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她焦虑万分,却又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便寻出夏暖心的电子通讯录,打电话给那些旧同事与朋友,问问她最近是否有不妥之处,想寻些蛛丝马迹出来。

楚行歌也没阻止她,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让她有些事做,胡思乱想反而更加不好。

顾晚跟着他们到了夏展颜家里,夏展颜无心猜测她的意图,更没心情招呼,便放任自由,顾晚有些嫌弃小屋,但到底没说什么,又见二人似乎都很忙碌,便自顾自叫了外卖。

等楚行歌打完几通电话回来,就看到顾晚缩在沙发上,一脸委屈无辜的小模样,叫人怜惜心疼,不知怎地,楚行歌却再没有从前那些耐性与疼惜,随手取了桌边的笔纸,刷刷刷写下几行字递给她。

“这是宁若远的地址和电话,拿去吧,你如果不喜欢乔叔帮你安排的落脚处,可以去找他。我们的婚事,我已经让我爸去退掉了,如你所愿,错皆由我承担,你不必担心顾伯父怪你。我现在不能再照顾你了,你我婚事已退,再无关系,呆在一起容易惹人非议,更何况如今顾楚两家因为我们的婚事伤了交情,再闹起来就不好了。”楚行歌顿了顿又道,“你走了这么久,顾伯父一直很担心你,你赶紧回家吧,不要再任性了。”

虽然说得委婉,但楚行歌的言下之意,已是逐客了。

“小楚哥……”顾晚听得双眸圆睁,一汪水花浅浅浮起,越显楚楚可怜,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的小楚哥,从来都是温柔体贴,予取予求,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说我和你在一起会惹人非议,那我走了,你和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是更让非议。”顾晚见他丝毫也没有软化的迹象,不甘愿地驳了回去。

“她和你不一样。”楚行歌闻言望了望虚掩的卧室房门,眉目间的冰雪有着瞬间的温柔,“她是我认定的女人,将来必定会是我的妻子!”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不容置喙。

顾晚听得呆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仿佛无法置信他刚刚说出的话,眼神有些迷离涣散,却更显迷人。

“小楚哥,你这是在生我和阿远哥的气吗?”顾晚忽然间幽幽地问道。她宁愿相信,楚行歌是因她与宁若远的感情而伤,便找了这么个女人来疗伤,而并非因为爱情。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她急切地想解释。

“够了,阿晚。”楚行歌打断了她,他有些头疼,记忆中那个精灵一样冰雪聪明的绝色少女,怎么会变成眼前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那张美丽无双的脸庞在她脸上就像是蜡做的面具。

“你要明白,第一,我选择她,和你或者和宁若远,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第二,你和宁若远之间的事,我不想再管;第三,我也不想再像从前那样,被人利用。”楚行歌的话,森冷锋锐,不留情面。

顾晚听得心头冰冷酸楚,将指甲掐进了掌心之中。

如此绝情的楚行歌,她从未见过。

“你这是在赶我走吗?”她冷冷地道。

楚行歌见她面上浮起冷意与绝望,想起过去相识的九年之中,曾经有过的欢乐与悲哀,虽然远去却仍旧历历在目,拒绝的话不由一滞,待他再狠下心肠想说些什么时,门外却不适时地响起了门铃。

顾晚订的外卖到了。

“我去拿外卖。”顾晚从沙发上跳起来,赤脚跑去开门。一面在心中暗思,她就是不相信,楚行歌会如此绝情,她就是要留下来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

卧室的门却微微一动。

夏展颜站在门边,手从门把上悄悄缩回。

她本来出来倒杯水,谁知却将客厅里的争执听了个七七八八。

“她是我认定的女人,将来必定会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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