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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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秦玉楼忙四处瞧了一眼,只见整片林子里一片静谧。

许是玩累了,茹兰燕兰两个歪在秋千上睡着了,芳菲与归昕二人一人趴在她身旁,一人靠在了凉亭的柱子上,都睡得无比香甜。

唯有芳苓还在认认真真的打着络。

哪里有半条蛇影?

见秦玉楼醒了,忙将手中的络子放下,压低声音问着:“姑娘,您怎么这么快醒了?”说着,立即倒了杯茶递了过来。

秦玉楼饮了一口茶,便将方才做的梦告知了芳苓。

哪知芳苓一听,顿时一脸激动连连道:“姑娘,这···这可是好梦···”

说着,只忙下意识的瞧向秦玉楼的肚子,道:“奴婢听老一辈的说,梦到大蟒蛇是吉兆,说不定姑娘怕是快要有好消息了···”

秦玉楼闻言顿时一愣,好半晌这才慢慢的领悟到芳苓话里的意思,随即,只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个的肚子。

不会这么快罢。

不过,想到近段时间,秦玉楼脸微微温热。

自从那次与丈夫闹了一通莫名其妙的别扭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便变得怪怪的,好像要更加···亲密及体贴些了。

秦玉楼知道了丈夫的一个弱点,及两个癖好。

弱点是,怕她哭,那次她一哭,他好像便有些束手无策了,她还没说什么,他便立即认错了。

癖好则是,丈夫喜欢摸她的脚,吃她的嘴。

自从那日以后,戚修回来的更勤了。

时间一长,秦玉楼渐渐地便摸清了规律,若无意外,基本每隔三日回来一趟,有时候是隔了六日,若是遇到她来了小日子,或者夜里···欢爱了两回,准得隔上六日。

起先,只以为是凑巧,后来一时兴起,便记了日子,这才发觉当真是如此,由此可见,这人当真是刻板得可以。

这种事,竟也是要数落着日子来进行的么?

真是个古板的呆子。

算算日子,这日刚好是第六日了,若无意外,丈夫今晚应当是会回的。

这般想着,秦玉楼忽而有些紧张,及微微期待。

以前只权将他当做丈夫,只事事捧着顺着,秉着丈夫说一绝不说二,丈夫说对绝不说错的原则,正因如此,生怕触了他的霉头,犯了他的忌讳,万事思虑过多,反而相处时每每皆有些紧张。

自那回两人闹了一阵后,秦玉楼偶尔也敢使使小性子了,便是使过头了,那戚修偶尔会蹙眉,偶尔也会一言不发的看着她,换作以往,心里怕是直打鼓了,可现如今好似并没有以前那么怕了。

夫妻间皆是如此这般么?

第79章 七十九章

话说这日戚修回的要比往日里稍早几分, 自升了骑都尉后,军务虽比以往要繁忙了不少, 但相对而言,行程却是掌控在了自个手中, 要相对自由不少。

且明儿个乃是国丈忠勇侯杨老爷子做寿, 杨家次子杨威杨副将正是戚修的顶头上司,此番回来,一是已经到了归家的日期, 二则是特意前去杨家拜寿的。

回府后, 照例先回霁修堂换衣洗漱,往日里回府时, 下人们得了信一准便去提前通报了, 通常他前脚刚踏进院子, 后脚妻子早已在院子里候着呢。

这一日,却见整个霁修堂里静悄悄的, 竟无半分动静。

方一踏入,只见院门口一个守院的杂役老婆子竟歪在廊下的柱子前睡着了,戚修略微皱眉,身后的墨玉见状, 只抬着脚不重不轻的在老婆子腿上踹了两脚。

老婆子眼睛一翻开,便对上了戚修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顿时吓得睡意全无,忙不迭一股脑的跪趴在了地上,直朝着戚修颤颤巍巍的磕头求饶。

戚修向来从不插手内务的, 只许是在军营里待久了,且他治军甚为严苛,向来不喜偷懒不守规矩之辈,这样的,若是放在军营里头,早该拉下去军法处置了。

许是霁修堂院里的皆深知他的规矩习惯,院里上上下下一贯谨小慎微。

所幸这戚修只皱眉瞧了她一眼,便大步从她身旁走了过去,老婆子背后起了一身冷汗,墨玉压低了声音喝斥了一句“还待在这里作甚,不赶紧的起开”,老婆子忙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一溜烟跑了。

许是外头这一阵动静惊动了屋子里的人,锦薇锦瑟两人忙出来查看,见戚修回来了,顿时大惊,忙不迭上前迎着。

戚修见出来是这二人,面上的不满似又加深了几分,只微微沉着脸,脚步未停,直接往屋子里头去了。

目光往屋子里扫视了一周,不由抿紧了嘴,屋子里空无一人。

锦薇见状,忙心领神会的禀着:“禀世子爷,夫人这会儿不在屋里···”

戚修转身只眯着眼看向她,问:“人在何处?”

锦薇直恭敬回着:“夫人嫌屋里头闷热,歇得不踏实,这会儿正在后院的那片林子里纳凉呢,奴婢方才还去瞧了一眼,夫人睡得正熟了,也不知这会儿醒了没,奴婢现下便立即去禀告夫人罢···”

锦薇说着正要转身前去,恰好锦瑟端着银盆等一应洗漱器具过来了,忙不迭将巾子浸湿拧干双手递到了戚修跟前。

戚修只拧着眉瞧了一眼,便对着锦薇摆了摆手,只淡淡的道了几个字:“不必了——”

说罢,并未接锦瑟递过来的巾子,甚至瞧也未瞧一眼,自个直接踏着步子往后头林子去了。

留下锦薇挑眉瞧了锦瑟一眼,后者微微咬起了唇。

却说戚修一踏进后院的林子,顿时瞧见林子凉亭的石桌上,石柱前倒成了一片,走近了两步,又见葡萄架下的秋千上还歪着两个。

远远地只瞧见秦玉楼正侧躺在厅子里的软榻上,一动未动,似睡得正香。

戚修见状,视线不由又在四处扫了一眼,嘴角微微抽动,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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