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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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阙,嘶,对我好点。

……

眼前的林信可怜可爱,但那个肆意妄为、艳若骄阳的林不负却已经不在了。

沈楼也不知自己在纠结什么,苦笑道:“不叫信信,那我叫你什么?”

“啊?”没料想这人还沉浸在上一个话题里,林信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还没有取字,可有小名?”沈楼抬眼看他。

这还是沈楼两辈子第一次问他小名,林信莫名的心中一热,暗道这世子爷不会是因为咬了一口就要对他负责任吧?那可真是赚大了,毫不犹豫道:“小时候,我娘叫我迟诺。”

“迟诺。”沈楼低声咀嚼这个名字,这么规整的词,还真不像个小名。

“世子爷,你刚才咬我一口,让我咬回来这件事就算扯平了,行不行?”林信呲着一口白牙,凑到沈楼的颈窝里,浑然忘了自己方才还是个瑟瑟发抖的苦情小菜白。

“你以后,也不要再叫我世子了。”沈楼微微偏头,方便他咬。

“好啊,那我以后叫你清阙如何?”林信张嘴,叼住了沈楼的一小块颈肉。

沈楼突然颤抖了一下,哑声道:“你怎知,我的表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信信:救命呀,qj呀!

楼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信信:不是故意的就能得到原谅吗?

楼楼:那怎么办?

信信:快点过来继续

楼楼:???

第23章 无常(一)

这有什么奇怪的?表字而已,问师父、问紫枢都能知道,又不是非得沈楼亲口告诉他。不过这话说出来有点破坏气氛,林信不答,狡黠地乜他一眼,张口狠狠地咬下去。

“唔……”

趁着咬人,林信抓住沈楼的脉腕查看。脉象看不出神魂状况,但能看出他的疼痛是否减轻,出乎意料的是,沈楼的脉象极不平稳,肌肉也绷得紧紧的。

“很疼吗?”林信松开嘴,担忧地问沈楼。

“不疼。”沈楼定定地看着他,眸子里好似生出了漩涡,恨不得将人吞进去似的。

“我是说,你的神魂。”林信不放心地摸摸他的额头,以魂补魂的法子完全是他臆想的,就怕给沈楼补出个好歹来。

沈楼拉下他的手,摇了摇头,“比之睡前,好些了。”

看来是有用的,林信松了口气,又涌出几分欢喜,不管作用有多大,这个方向是对的。剥魂非常耗费心神,骤然放松,林信便止不住地打起了哈欠,一滴眼泪从微红的眼角溢了出来,要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

“睡了睡了,明日还要早起。”林信说着便钻进了被窝,睡眼朦胧地看向坐得直挺挺的沈楼,怕他还放不下刚才的事跑去睡软榻。

好在沈楼并没有这个意思,弹指熄了烛火便钻进了被窝。

不愧是光明磊落的沈清阙,说不在意就真不在意了。林信愤愤地把一条腿压到沈楼的腿上,心满意足地睡了。

沈楼睁着眼睛,看了他一夜。

次日一大早,就听到朱星离在院子里吵吵,“谁把我的鸟头敲碎了!”

林信打着哈欠走出屋子,眼都不睁地说:“估计是虫虫吧,昨日他还说想吃鸡脑子。”

“我几时说要吃鸡脑子了!”一口黑锅从天而降,差点把剪重师弟给砸趴下。

“臭小子,蛊雕脑子也敢吃,就不怕吃了冤魂拉肚子。”朱星离接茬就开始骂,仿佛已经认定是小徒弟吃了。

剪重苦着脸,求助地看向沈楼,“世子,你给评评理,谁会吃那玩意儿啊!”打从昨日见识了沈楼的强悍,剪师弟就单方面对沈世子友好了起来。

沈楼没理会他,兀自练完第一千剑,收势回身,向朱星离拱手行礼。

“咦,你这脖子是怎么了?”朱星离眼尖地发现了沈楼脖子上的牙印,青紫相间的一圈,还破了皮。

“我咬的!”这事林信倒是承认得快,见师父黑了脸,似要训人,立时加了句,“这可不赖我,是他先咬我的,你看。”说着,拉下了肩头的衣服。

沈楼咬得比较靠下,几乎到了肩膀上,要拉开衣服才看得到。白皙的肩膀上,一枚吮咬的红痕清晰可见,看起来跟沈楼脖子上的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朱星离的脸瞬间铁青了,院子里的所有人,包括进来送药的紫枢,都用谴责的目光看向沈楼。

“我俩互相咬着玩的。”越描越黑,林信纯良无辜地看向沈楼。

沈楼没有任何解释的打算,只是走到林信身边,将他的衣裳拉好。

“信儿,你给我过来!”朱星离面色冷肃,把林信叫走。

雁丘的庄子不大,但亭台楼阁样样都有,以空竹引清溪而入,积于浅池,池中趴着乌龟三两只。池畔廊柱上题字曰:“池浅王八多。”

师徒俩走到浅池边的水榭上,左右无人,朱星离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沈家小子也忒好玩了。”

“徒弟都被人占便宜了,亏你笑得出来。”林信捞了一只小乌龟,在手里抛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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