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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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承认,哂笑道:“胡说,你醉了我也不能醉。”把杯子往前一递,“来,给爷满上。”

星河没办法,只得给他斟满。他又和她碰杯,口齿含糊:“你喝呀,别放杯。瞧你这眼神,透着……缺德。别不是想把我灌醉,好对我为所欲为吧!”

真是晦气,又在血口喷人了。星河毫不犹豫一干而尽,“谁先露怯,谁就是王八。”

太子很介意这个名号,也绝不相信女人海量,比他还能喝。于是新一轮的较量展开,仗打得相当漂亮,半坛子下去,喝得舌根儿都麻了,太子说:“我就认你一个。”

星河诺诺点头,“好、好。”

“你说实话,我长得俊不俊?”

星河一口酒含在嘴里,没来得及立马应他,他是急性子,蹒跚而起,站起身就脱马褂。底下玄色绣团龙的朝服上鸾带紧扣,那么高的身量,那么长的腿,在她面前一撑腰,“我春……秋鼎盛,样貌绝佳。”

她差点呛着,忙起身给他把马褂穿回去,不住应着,“您放心,我活了二十多年,就没见过比您更好看的男人。”

他说:“真的?”又解扣子,“那你想睡我不想?”

星河一听,顿时笑了:“臣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太子嘟囔着:“咱们一边儿大,就是想也没什么,我不怪你。”

这是真醉了啊,哪儿弄来的桂花酿,劲儿这么大!不过太子的酒品不错,别人醉了闹事,他醉了至多脱衣裳。

看来是不能继续喝了,星河说:“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太子扭头看天,“谁把蜡烛吹了?”但是坚决不挪窝,长吁短叹着,“我啊,老大不小了,今儿皇父又让我生孩子……你不睡我,我怎么生得出孩子……”

星河有些同情他,料想无嗣这件事,是他近期最大的困扰了。她连哄带拽,“咱们回去生成吗,这儿太冷了,会冻坏的。”

太子说不,“我就要在这儿,现在就脱裤子。”

他说干就干,星河说不成,“这天儿,回头该作病了。再说您脱裤子干什么,真要我睡您吗?我没那本事,我也不敢啊。”

她手忙脚乱又劝又比划,太子很执拗,他闷声不吭,满脑子想的就是办事。人醉了,和清醒时可大不一样,他先前一直琢磨灌醉星河,生米煮成熟饭,可惜她没醉,自己倒先撂下了。于是执念化成无限的动力,他没打算放弃这个理想,把自己和星河换了个个儿,自己成了那温柔迷人的姑娘。可气的是不知怎么裤子老解不开,他急起来,用力撕扯,把朝服都给撕劈叉了。

星河眼见拦不住,再也笑不出了,“你听不听话?不听话我可揍你!”酒醉的人,醒后也没记忆,她想好了,他真敢脱,她就不客气了。

太子倒是停下来了,哀婉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星河心头猛地一震,脑子里架起了百来架风车,一阵狂风刮过,齐声呜呜转动起来。她知道他说的都是醉话,可是为什么她心慌得厉害,手上也没了力气。大概姑娘处在如此局面,都是这样反应吧。她虽一把年纪了,到底他是头一个对她说情话的人。发小……和发小发生一段情,她想过楼越亭,但从来没考虑过他。皇帝的宝贝儿子,将来天下的当家人,什么都唾手可得,要多少女人没有呢,她不愿意当那个杯子。

摇了摇头,发现自己也糊涂了,这种时候万事不能当真。可转念再想想他近来的怪异举动,她倒也不是完全没察觉,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她枯着眉头看他,朦胧的光线下,太子小脸微红,气喘吁吁,那双眼睛里有比金碧山水更复杂的层次。她不敢断定这话是真是假,迟疑地问:“您……说什么呢?”

他牵住了她的手,“我喜欢你很久了……阿宝哥哥。”

星河差点没厥过去,气得卯起来揍了他一下,“别这么得瑟能死吗?还阿宝哥哥,狗脚的阿宝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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