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在记忆里,好像外爷一直都是那种超出自家预算,就更加冷静的人。
在张瑾胡思乱想的时候,张外爷已经从自己的太师椅上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了。一边走还一边自言自语道:“……嗯,让我好好想想,心境,心境……好,就这样?老二,你什么时候放假?”
“恩,哦,大概,腊月二十吧,我们腊月十八的考试。”
“恩,时间还行,这样,回头我让你爹去你学校给你拿成绩单,顺便给你请个假,明年正月十五过后你再去上课。等你一放假就跟外爷出去走。这个年你就不用在家里过了,我带你去名山大川走走。”
啊?(⊙_⊙)!张瑾一脸蒙蔽,外爷也要带他出去走走?
“名山大川,磅礴浩荡,最是陶冶情操,说不好你只需要心境达到,就能自然而然的突破。”张外爷还在自言自语。
张瑾却是感觉自己的心情不好了,本来还想一会儿洗完澡研究研究书本的心情都没有了。与和张外爷这个老头子大冬天的去看山水相比,他还是喜欢在临近春节的时候,和,和东方尧去发达的城市看看,听说哪里高楼大厦离天只有三尺三啊!
“好了,没事你赶紧出去洗漱,洗完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记得起来晨练。”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的张外爷,一转身看见走神走到天际的外孙,于是摆摆手赶人,“这冬日的早晨,空气最是清新,山林里的灵气也比别的时间多。”
山林里什么的?张瑾有些幽怨的看了他外爷一眼,敢怒不敢言,这明显就是明天一早要把他赶到山里的意思吗?
他是回来过节的好吧,又不是回来练功的!
说到底张瑾还只是个孩子,就算平时表现的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那是因为他比本地的多数孩子见的世面多,见的世面多了,自然对一直圈定的范围没什么兴趣了。
可没兴趣不代表他就喜欢按部就班啊!
在小白楼那边,就算是大冬天,因为要和东方尧一起睡,张瑾也是每两天洗一次澡。每天都擦身体的,所以现在并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只要一放月假就必须大洗一次。
现在心情不好,自然洗的就更随便了。三两下不到五分钟就完事了。回到屋里,房门一关,躺在床上就不想动。
他知道他是不能告诉外爷他寒假有约的,尤其还是跟东方尧有约。因为他不好解释啊!
就算他外爷把他钦点给了对方做医生,在张外爷那边,估计也觉得以他的性格和东方尧不可能有那么熟。
可是,可是他们真的很熟了好吧,都熟到一张床去了。
想到东方尧,想到寒假不能一起了。张瑾莫名的觉得身体里面有些烦躁,好像心里堵了一把火似得。不习惯的在被子上磨蹭了几下,直到某个地方有了反应,这才猛然明白过来自己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张瑾呆呆的僵住了身体。虽然作为医生,他在生理方面的了解一直比他们家老大和老三两个都熟悉,可是他以前根本没有这种情况啊。
就因为这个,当初老大在知道后还笑话他不如老三!说人家十一岁就有了那什么。他十五六了,还没半点反应。还说要拉他去找外爷看看是不是不行。这事之后甚至还捅到了张爸爸和张妈妈那边。搞得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看到家里人那想笑又努力憋住的表情。
“张君宝个大嘴巴。”想到那会儿的事情,张瑾狠狠的在心里骂了一句。只是裤裆里的情况,不解决心里好像根本平静不下来。
自己跟自己僵持了一会儿,想着以前老大跟他说的男人自己要怎么解决,张瑾磨磨蹭蹭的将手伸进了秋裤里。
平时除了撒尿,他其实对自己的某个器官很嫌弃的,因为觉得很脏。洗澡的时候,那地方也是着重的。因为怕不干净。
总之说来就是,这小子有心里洁癖。
手才碰到自己的某个东西,张瑾唰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觉得在屋里灯明晃晃的情况下做那种事儿,好像,好像很不好!
于是起床想把灯关了!但走到门口关灯的地方时,忽然想起,一会儿做完是不是要洗个手。他要不要去把水盆和毛巾提前准备好,万一一会儿出去碰见张外爷怎么办?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做贼心虚的某人,为了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磨磨蹭蹭的好大一会儿,直到听见张外爷准备出书房,才颠颠的赶紧进屋关灯。
黑灯瞎火的情况下总可以了?
张瑾紧张兮兮的将手伸进裤裆里,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外面还飘着雪花呢,穿着个秋衣秋裤折腾了这么久,就算人没冻着,再热情的情绪也得冻没了!
某人悻悻的把手拿出来,想到床边的那盆水,又隔着秋裤摸了几下,脸上一阵发热。
一把拉起被子把头盖上,张瑾觉得先睡一觉,现在什么都不去想。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张外爷敲门,感觉自己睡的蛮好的张瑾准备不赖床了,只是刚一坐起来,就感觉裤裆凉凉的。摸了摸,湿了好大一片!
张瑾从小南山回来,已经是早上九点。今天是元旦,又刚好有集市,这个时间段村子里的人已经很少了。至少平时面向小南山这边的一排人家,家家户户都锁了门。
不过在他刚要靠近村子的时候,就隐隐的听到村子里传来十分嘈杂凶悍的吵架声。
往村子再靠近一点,莫名的觉得那吵架声还挺熟悉的。走进村子没一会儿,就碰到一个六七十,张瑾叫三奶奶的老婆子就拉着他说:“公瑾啊你快回去看看啊,你大伯母带着他仨儿子堵你们家门口呢。你们家现在就你爷爷和豪豪在屋里。”
还真让外爷他们猜对了!张瑾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脚下的步子不自觉的加快。在张瑾的记忆里,他们家和大伯家的关系在他小时候还好点。那时候三个堂哥时常到他们家吃饭。
一切似乎都在三个堂哥结婚后,不知怎么的,三个堂哥一下子就把他们家当成了仇人,甚至有一次文豪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对方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虽然之后大伯过来道歉了,但是张瑾心里却是深深的记下了。
再之后村里时不时的会出现一些对他们家不好的传言,一开始还不知道是谁说的,时间久了,就好事的人过来家里说是他们的堂嫂在外面传播的。
主要原因自然是张爷爷有那么好的赚钱的活计,却不带老大家的。虽然村里不少人都知道,张爷爷和张爸爸并非不想把手艺传给自己的孙子(侄子),而是这三人从来都是跟他们的妈同仇敌忾,叫去干活,给钱可以,但是干活不是偷奸耍滑,就是直接在一边站着看着。
时间久了,张爷爷和张爸爸自然也没那个心思了。
“……张文豪,你读的什么书?我在和你爷爷说话,你个毛都长齐的在这儿跟我叫唤什么?信不信我让你大哥直接把你丢出去?一点都不尊老,还上学呢,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你爹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啊?”张瑾到的时候,就听到大伯母鲁葵花歇斯底里的冲个十几岁的孩子在喊。
并且随着她的喊声,大堂哥已经气势汹汹的往张文豪靠了过去。
张爷爷伸手想拦住,却被大伯母一把拉住了胳膊。
今天由于大家都去上街了,现在连个看热闹的都没有。
不过,张瑾知道,他大伯母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回头说不好还要倒打一把。
眼看大伯母要把张爷爷拉甩出去,张瑾一个健步冲了过去。一把将对方的手抓住,甩了出去。
“哎呀!”大伯母被突如其来的力量甩的差点歪倒在地上,幸好他二儿子眼疾手快把人给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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