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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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来人开口,顾祁才反应过来,来人并不是认识之人,只是看他一个人傻乎乎的站在路边好心过来一问而已。

“先生可知此处去往东都该往何处走?”

温和的表象遮住内心的无力,顾祁朝着来人行了一礼,开始问路,不管怎么样,先到洛阳再说,到大唐不去东都洛阳简直对不起自己。

中年文士看着顾祁行礼的姿势有些怔愣,又听闻他要去东都,且这么长时间身边一直没有其他人出现,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颍川西北五百余里便是洛阳……”

“颍川?五百余里?”顾祁愣了,颍川又是什么地方?地图上有这个地方吗?不等眼前之人将话说完,顾祁忍不住一个问题又问了出来,“这里……不是秦岭?”

小心翼翼的将问题问出口,顾祁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颍川?这个名字略耳熟,好像三国时期有个叫颍川的地方,还出了许多极品谋士……

这位好心的先生穿着明显是魏晋风的服饰……

天!他到底到了什么地方?!

“秦岭?”中年文士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此处距益州何止千里,且秦岭地险难行,你……”

益州?

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顾祁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连中年文士都看出了他的不妥,斟酌着言辞将如今益州一带情形解释了一番。

因着顾祁一头长发未束玉冠,看上去也是嫩生生的从未出过远门的样子,中年文士下意识的便将他当初初出茅庐的莽撞青年,不管如何,此子看上去不凡,结个善缘也好。

晕晕乎乎似懂非懂听完中年文士长篇大论的顾祁一脸茫然,初平二年是什么时候他不知道,但是,这不是唐朝的年号他还是能确定的,适才这人口中可还出现了一个人名,董卓董仲颖,他要是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直接回炉再造得了!

原以为一觉醒来变成了自己养了几年的万花已经够玄幻了,没想到,更玄幻的还在后面,出了万花谷不是长安不是洛阳没有七秀没有藏剑,而是直接差了千年来到了三国!!

这……不科学!!!

第3章

恍恍惚惚不知自己是谁从哪儿来到哪儿去,顾祁根本没有听清中年文士都说了些什么,本能的保持住脸上的微笑便大脑一片空白的跟着这人上了马车。

那文士但凡有一点坏心,顾祁就逃不了一场灾难,也幸好人家真的只是好心,不然,他连哭都没地方哭。

中年文士请顾祁同行原本不抱什么希望,想着这小友的仆从应该就在附近,就是再怎么放心,也不会让他一人在这儿待着,但是,却没有想到心不在焉的顾祁直接就答应了。

思考了许久的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要到哪儿去的哲学问题,顾祁终于将已经碎的不成样的世界观捡了回来,而后,便又陷入了“我怎么在马车上刚才是被谁附体了顾锦书吗……”的循环之中。

好好的在家睡着,莫名其妙的到了万花儿子的身体里这事已经够玄幻了,好不容易接受了现在的情况,老天却还嫌刺激不够大又给他狠狠的来了一下。

若是说外面是大唐,无论是战乱的大唐还是歌舞升平的大唐,他都不会再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已经有了心理暗示,但是,这里是三国,要等几百年之后才能等到药王师父出生,等一千多年才有新中国建立的三国!

虽说都是战乱,但是,战乱的大唐和战乱的三国完全不是一个概念,顾祁有些心累,在大唐好歹是熟悉的地方,再不济还可以回万花谷,在战乱的三国他一个奶花能活的下来吗?

一阵刷屏之后,顾祁终于冷静了下来,低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收拾了心情扬起了一贯温和的笑脸。

出身万花,若是他想要和人攀谈,没人能逃得过他的魅力,无论他是顾祁还是顾锦书,骨子里的风雅是变不了的。

还未到城中,中年文士便对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经史子集皆有涉猎的青年小友再高看了一些,即便是他自己,也不能保证在尚未及冠之时达到如此地步。

不知谁家才能教导出这样的人物?

中年文士姓戏名忠,顾祁开始只记下了这么一点,文士之前的话他虽说看着是在听,可是心里乱糟糟的也没记住多少,心情平复下来之后又不好再问,便只好以全程以“先生”称之。

在三国,这个称呼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吧!

通过扬起的帘子看到外面,守城的卫兵看到车驾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问了声好便让车驾进城了,看来,先生在这城中名气还不小。

脑子中想着乱七八糟的念头,顾祁已经找到了城镇,便没有道理赖着这位路见不平便好心相助的先生。

朝着戏先生一拱手,顾祁眼中含着感激,“多谢先生施以援手!”

“无妨!”戏忠不知眼前这温润青年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对着这甚合自己心意年龄上又是子侄一辈的青年,他不介意释放自己的善意。

其实,戏忠今年也不过而立之年,但是在这普遍早婚早育的三国时期,三十多岁有个十几岁的孩子再正常不过了。

温和的看着顾祁,戏忠心中猜测着这人的来历,顾姓氏族大多在南边,豫州境内并不多见,若说此子不是名门望族出身,戏忠无论如何是不相信的。

可扬州吴郡顾氏据离此处可比之前青年提到的秦岭远了不只一点半点,若是迷路,也不能一下从扬州迷到益州再到如今的豫州,他家里人也断不可能放他一人出行……

心中百转千回将顾祁的来历猜了许多,戏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人乃是从几千年后过来的。

顾祁也不知道眼前的好心肠的先生究竟想了多少,只想着稍后便离开这里,幸好身上还有不少钱财,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在这儿使用,金银是中国上下几千年中都是通用的,应该不会到举步难行的地步。

刚想着如何措辞,注意到这来到三国见到的第一个人的脸色,顾祁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

气色发暗,精气不足,不过是交谈了一会儿面上便有了疲色,分明是气血两虚的样子,若是再不治疗,恐怕没有几年寿元可活了!

按理说,戏先生正当壮年,就算三国时期的人普遍岁数不高,但是也不能这般虚弱,戏先生这身体……唉……便当是还了人情吧!

犹豫了一下,顾祁斟酌着言辞开口,尽量不让戏先生当他是开玩笑,不过,身体方面的问题先生自己应该清楚,应当不会当他是信口开河。

“先生,祁略通岐黄之术,观先生气色有异,可否借手腕一观?”

戏忠一愣,岐黄之术?

也不怪戏忠怔愣,这个时候医者被贬身到了工类里面,士农工商,只比商人的地位高那么一点,他想不到谁家的孩子会特意去学岐黄之术。

看眼前青年的样子,估计和他一样,从小体弱多病,药不离身,所以大致懂了些许医理。

如此想着,戏忠自认为对顾祁懂些医术有了解释,他这身体遍访了天下名医都没有用,又哪儿是一个初出茅庐尚未加冠的孩子能治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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