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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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借口,也只有蠢如狗的哥哥会信!

那么正直又冷淡的剑萤,这辈子最喜欢的人就在身边,但却近在咫尺,远在天涯,她无法触摸无法成亲,只能借着奴婢的身份,一生一世守着他,看着他,救心满意足了。

杜月芷扼腕叹息!

还好自己重生,不然这世上再无一人知道剑萤的心事。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帮剑萤了结心愿。

“姑娘,时间不早了,我为你戴上金步摇吧。”抱琴轻声道。

杜月芷点点头,坐在镜子前,抱琴梳头的手法也很新颖,给她梳了非常流行的少女发髻,头发用漂亮的金步摇冠住,耳边,额前挑出几缕长发,柔柔地垂落颊边,脸蛋雪白,皓齿红唇,再穿上一袭月白重山纱衣,宽摆窄袖,细碎流苏,轻轻扫着绣鞋面,端的是大家闺秀,玉步生辉。

“姑娘,你这样好美。”青萝看呆了。

“姑娘底子好,本来就美。”

不过离开李家庄几个月,镜中的人便变得如此美丽,跟以前脏污脸,麻布衫完全不同,杜月芷唇角弯起,微微一笑。

坐了轿子到外院,那里停着马和马车,杜怀胤,杜怀樽和杜月镜已经在了,看杜月芷下了轿,招手叫她过去。

杜怀胤一身黑色劲装,袖口领口都绣着金线,头上戴着白玉冠,手里还拿着一只鞭子,轻轻拍着腿,看似等候已久。

剑萤快步走到杜怀胤身边,看他满头汗,解开雪白的帕子,握在手里要帮杜怀胤擦汗。

“我自己来。”杜怀胤拿过帕子自己擦。

杜月芷目光流转,笑着拉过剑萤说话,一会儿要她教自己练剑,一会儿又说要送剑萤胭脂水粉,非常亲密。杜怀胤见妹妹跟剑萤这么要好,心中不由得诧异,看了剑萤好几眼,直把剑萤脸都看红了。

杜月镜走上前,指着那些车马:“三妹妹,你看这里有两辆马车,一大一小,我想的是我们俩人坐这辆小的,她们坐那辆大的,怎么样?”

“这样很好。”杜月芷看那辆小马车也不小,足够坐五六个人。

杜怀胤笑着道:“二妹妹,你坐归坐,可不要欺负月芷。”

“大哥哥,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只会欺负人的人吗?月芷是你妹妹,我也是你妹妹,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哦!”

杜怀樽也笑道:“月镜,你还有亲哥哥在这边呢!”

杜月镜这才像想起什么似的,拉着自家哥哥给杜月芷介绍:“上次你们也没好好打招呼,三妹妹,这是我哥哥杜怀樽,虽然比不上你哥哥帅,但是也勉强算得上京城十少……”

“什么叫勉强?你哥在你眼里已经这么不堪了吗?”杜怀樽对自己的妹妹感到绝望。

杜月芷和杜怀樽打过招呼,一时大家都来了,各自见礼。

“来这么早,活该你等!”杜月茹看着杜月芷,鼻孔朝天地走开。

杜月薇没什么空理会她们,众星拱月般上了大马车,随后是杜月茹和杜月荇,各带了贴身丫鬟,其他的丫鬟妈妈们坐在另一辆马车。杜月镜因为兰蔓要帮母亲料理事务,所以没带出来,带的是另一个贴身丫鬟阿玉。

杜月芷带的是抱琴,一路上主仆安静,偶尔会小小聊一下天。

马车行驶了半个时辰后,穿过车水马龙,进入一个宅邸。也不能说是宅邸,就是很大很深的宅子,实际上是学堂,看着戒备深严。外面空地上已经停了几辆马车,杜月芷下了车,就被杜怀胤引着进去了。

沈太傅是一个清瘦,高冷的人,眼皮总是耷拉着,不怎么理人。杜月芷恭恭敬敬行了弟子礼,沈太傅问了她几句话,学过什么字,会不会写等,杜月芷先在心里揣度一下,才回答。

“根基有些虚,但也还算不错。”沈太傅点了点头,让杜怀胤回去:“令妹情况我已经清楚了,请胤少爷放心,今日有射箭,快些去准备吧。”

杜怀胤道了谢,又细细嘱托杜月芷几句话,杜月芷连连点头,杜怀胤离开。

“你跟我来。”

沈太傅站了起来,杜月芷这才发现沈太傅走路一瘸一拐,似有腿疾,她也不敢问,乖乖跟在后面,走过长廊。

第34章 怪物

穿过满是侍卫的院子,上了阶,进入一间大屋子,地上铺着大毯,摆着二十来套乌沉木桌椅,书本,文房四宝一样具全,窗扉支起,几个美貌的侍女端进茶水。沈太傅带着杜月芷走近,侍女忙低头靠边而站,匆匆退出。

“太傅来了!”有人喊道。

坐在座位上的全是花团锦簇,粉雕玉琢的贵子,因为年纪在五至十岁,男女都有,只不过坐在前排的更显贵气,都站起来给太傅请了安,声音娇巧清亮。沈太傅回了礼,又向他们介绍了站在身旁的杜月芷:“这位是杜府的三小姐,今年十三岁,因病耽搁了学业,如今便与你们做同窗,一起学习。”

那些贵子们都看着杜月芷,杜月芷比他们都高,年纪也比他们大,他们仰着脖子看了看,各自窃窃私语,抿着嘴笑。杜月芷脸微微有点红,非常友好的打招呼:“各位好。”结果却遭来一阵嘲笑。

“这么大了还来跟我们一起念书,好丢脸哦!”

“我见过杜府的小姐,单单没见过她,也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的庶女,死皮赖脸的,居然还来跟我们坐在一起?!”

“她还傻乎乎对我们笑……”

杜月芷听了,眼皮跳了跳,继续笑眯眯,非常和善:“沈太傅,我初来乍到,也不懂学堂的规矩,还请你多多提点。”

她说得诚恳,虽然学识差一点,但为人却比没见识的小孩子懂多了。沈太傅点点头,转头沉声:“安静!”

沈太傅一发话,学堂顿时安静下来。沈太傅是最铁面无私的人,对待他们这些皇亲贵族从不手软,该打则打,该骂则骂,因为他在朝中也算德高望重,带出许多名门,亲身验证不打不成材,所以贵子们也很怕他。

分座位时,没人想跟杜月芷坐在一起,杜月芷也不让沈太傅为难,自己笑着走到后面,看到一个小孩背对着她睡觉。

不知是谁家的少爷,锦衣玉袍快要被他穿成一团麻布,头发也乱糟糟的,埋头大睡。别人都坐的离他很远,他一个人睡在那里,旁边的座位倒是空的,桌子上也摆好了书,杜月芷就老实不客气地坐下,拿出书本摊在桌子上。

她一坐下,沈太傅倒没理论,其他人扭过头来,诧异地看着她,议论纷纷。还有几个看好戏似的笑她。杜月芷一脸莫名其妙,但稳坐如山,并不理会这些小屁孩,只是偶尔抽空看一下睡觉的小孩,他一动不动,小小的手臂包着小小的脑袋,似乎要隔绝这烦人的读书声。

沈太傅开始讲课,先以学字为先,次则解意,再则融会贯通。杜月芷心中计算着程度,该回答时回答,该不懂时不懂,还要看机会随机问沈太傅问题,为了不让沈太傅察觉到她真实的水平,她还得乱回答一气,引起其他孩子的嘲笑。一整堂课下来,杜月芷只觉得不比斗人轻松,累的要死。

沈太傅讲完一课,回去休息,侍女端上茶水和吃食过来,青萝也让人把东西送了进来,只是一些自己做的糕点。杜月芷吃了半块,很香,旁边睡着的小孩突然醒了,坐在位置上揉眼睛,一副很烦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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