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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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琼说:“我去,让小陆进泰格拉的梦里,到时候叫醒我。”

“不要说了。”莫日根知道大家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答道,“苍狼与白鹿本来就拥有能力,我相信陆许。”

众人又静了一会儿,最后陆许说:“可以,我陪你去,能不能成,可不一定。只是我的角被你们斩了,法力不强,万一失败了可不能怪我。”

莫日根看着陆许,彼此对视,裘永思又说:“若失败了,就只好等长史与鸿俊回来,强行唤醒了。”

莫日根迟疑片刻,而后摇摇头,说:“我有信心。永思,你得盯紧了杨国忠,我猜他等不到贵妃寿诞,只要安禄山的护身神火被咱们拿走,他马上就会下手抢回妖魂。而安禄山,也会不顾一切地来找咱们。”

裘永思说:“这包我身上,降龙自有降龙的手段。只要在他的护身神火上加一个禁制就行,虽然复杂,却不是毫无办法。”

鲤鱼妖有点悚:“你们的胃口也太大了点吧。”

初时不过让莫日根去查出安禄山护身法宝下落,没想到莫日根竟打算顺势将杨国忠也一网打尽,只是这计划十分冒险,但大伙儿讨论来讨论去,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干坐着讨论不如付诸行动,于是各自领了任务。

阿泰与阿史那琼负责监视安禄山的一举一动,只要莫日根一查出他的护身法宝下落,便即下手抢夺。一旦神火被夺,杨国忠便将第一时间发觉,前来寻找安禄山。

而安禄山也将第一时间前来抢回神火,届时,裘永思便在神火上动个手脚,假借受伤,弄个假的,让安禄山夺回去,引安禄山与杨国忠相斗,两败俱伤时,再引发神火上的禁制……

……最后众人联手,既剿掉安禄山,又降服杨国忠。

莫日根对自己的设想十分满意,只觉这计划怎么听怎么完美,到得内间欲躺下时,朝陆许说:“你觉得太冒险么?”

陆许眼神复杂,看着莫日根,说:“你其实挺聪明的。”

“强中更有强中手。”莫日根随口道,“长史太聪明了,大伙儿都没了用武之地……我需要想什么?”

“回想你记忆里最深刻、最无法割舍的过去。”陆许说,“哪怕今天就赴死,脑海中仍念念不忘的回忆,执念也好,美梦也罢,是爱是恨,都可以。必须确保自己在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会想起。”

莫日根“嗯”了声,点了点头,闭上双眼,陆许伸出一手,按在了莫日根额上。

“三千世界梦境,幻梦之中,唯你心有真实。”陆许念诵道。

陆许手中焕发出白光,浸润了莫日根的额头,刹那狂风飞扬,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千万碎草被风吹起,飞向碧蓝如洗的天际。

半大的少年在草原上跌跌撞撞地奔跑,铁骑互相冲撞,战马冲过室韦人的村庄,火焰燃起,天地间霎时成为火海。

“姆妈——!”

村落被烧成焦炭,少年痛苦大喊,四处找寻,而尚有余温的废墟之中,安静地躺着一具被烧得漆黑的女尸……

陆许倏然拿开手,顿时不住喘息。

莫日根睁开双眼,朝陆许看来,神秘地挤了挤眼,说:“只有你看见了,可千万别往外说。”

陆许:“……”

莫日根又拉过陆许的手,按在自己额前,白光再次发散开去,少年时的他骑着狼,身后带着一众狼群,驰骋在草原上。银河一时如瀑,星光闪烁,长夜之中,他抬头眺望天际,白鹿从天顶温柔地奔踏而来——

许久后,莫日根醒了。

陆许收回手,怔怔看着莫日根。

“好了。”莫日根长舒一口气,头有些疼,坐起身,沉吟片刻。

“那是谁?”陆许忽然问。

“我娘。”莫日根笑着说,“你也看见她了不是么?她是个很美的女人。”

陆许无论如何,无法将那具烧焦的尸体与莫日根记忆里的母亲联系在一起。

“为什么会这样?”陆许不安地说。

莫日根答道:“我娘生下我时,爹不在我身边,我在阿克浑部中长大,他们说我出生那夜,大草原上几乎所有的狼都来了,它们包围了整个村庄……”

陆许眉头深锁,莫日根坐在榻畔,解开外袍、里衣,袒露一身古铜色的胸膛,换上放在案前的粗布衣,对着镜子系带,朝镜中的陆许道:“我娘说我出生那天,一身的狼毛,后来才慢慢地褪了,想是妖力投胎托生时未竞。老人们一度以为我是妖怪。直到阿克浑部毁于战火,我才离开西北沃伦湖一带,拿着我娘的信物,去室韦找我爹……族中有一位老萨满,坚持认为我是苍狼的转世,让我到横山峡谷中去……”

陆许说:“可鸿俊说,你有四个弟弟。”

“不是一个娘生的。”莫日根笑道,以手比画,说,“最小的只有这么大。”

陆许见平时莫日根总是乐呵呵的,没想到在他的梦境里,竟有着这么一段过去。

“不然怎么说让我去呢?”莫日根说,“天魔对我的过去应当挺有兴趣。”

“后来找到杀了你娘的人报仇了么?”陆许又问。

“走吧。”莫日根没有回答,而是说道,“换那身衣服,咱俩一起出发。”

黄河上风浪湍急,出得渭河后,船便开始轻轻摇晃,鸿俊过了足足一天才缓过来,而李景珑抱着鸿俊,从当天午后睡到第二天的天亮,鸿俊醒来时伸了个懒腰,发现李景珑早已醒了,正搂着自己看,脸色却有些凝重。

“你没事吧?”鸿俊说。

“你没事吧?”李景珑反问道,“疼不疼?”

进得太深的第三次让鸿俊有点不大舒服,除此之外,一切倒是很好。鸿俊从没想过,做这件事居然能如此地快活,难怪世人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那是心中与身体双重冲击的体验,鸿俊颇有点想再来,但只怕自己一时半会儿受不了。而当欲望褪去之后,与李景珑赤身裸体地彼此抱着,亲吻,抚摸时,反而更让他感觉到被唤作“爱”的情感。

“你没事吧。”鸿俊说,“怎么脸色不大好?”

鸿俊见李景珑昨日连着做了三次,突然觉得他似乎脸有些白,李景珑却道:“开什么玩笑?哥哥像是纵欲过度的模样么?再来?”

鸿俊忙讨饶道明天明天,按着李景珑的手,笑着说:“其实我最喜欢最后一次,就是过后有点儿不舒服,你究竟在哪儿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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