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2 / 2)
第124章 一百二十四只茨木
这年头, 以车代步并不是稀奇事儿, 即使以名牌车代步,顶多收获一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让人碎嘴几句也就过去了。
可若是将代步工具换成直升机……
以直升机作为出行工具,在富人眼里并不算什么事儿。甚至, 这还是种身份的象征。
不过大城市的土豪素来低调, 即使盖着直升机, 多不过赏玩一番就放在仓库蒙尘, 平日里出行基本靠豪车。
故而,大城市上空偶有直升机飞过, 也确实能夺人眼球, 但并不会引起群众的骚动。可这直升机要是到了乡镇小地, 却不亚于一场大爆炸,足够将边边角角的人都炸出来稀罕个遍。
如此高调地来, 如此高调地走,在老一辈的眼里, 直升机那简直是达官贵人的标配座驾,能从上头落下的人,非富即贵!
平日里八卦不断的街坊邻居这会儿都缩成了鹌鹑,他们直勾勾地盯着茨木三个下来,傻愣愣地看着他们推开了乔家的大门,再蒙圈地注视他们走向乔家三口,仿佛丢了魂似的……
茨木单手插在兜里,一手提着一只银白色的密码箱, 迈着标准的模特步,从大门口缓缓走来。
他梳着大背头,露出饱满的前额,两道眉峰尖锐如剑,斜插入鬓。一双眸子黑如翻墨,再搭配挺拔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和硬朗的轮廓,让他浑身洋溢出年轻张扬的迷人气息。
合身的西装勾勒出他高大颀长的身躯,从他一脚踏入乔家院子开始,普普通通的水泥地霎时间成了戛纳电影节的红地毯,而他即为此处唯一的聚光点。
由远及近,他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冲着乔父乔母礼貌地打招呼:“叔叔,阿姨,你们好!”
亮出标准的八颗大白牙,他转向身后的酒吞和红叶,不知为何笑容有些僵硬:“这是我的……亲哥和……大嫂。”
乔心舒:……
她僵着脸扭头,就见红叶挽着酒吞的手,穿着件大红色的连衣裙,妆点完美的脸上露出绝美的微笑。而酒吞微笑着打招呼,进退有度,完全看不出一点儿毛躁的样子。
要不是她成为阴阳师后已经熟悉了他们的气息,只怕这会儿都认不出来了。变装前后性子差得太多,让她不禁怀疑大江山多出戏精?!
乔父乔母面上挂起和善的笑容,客客气气地将人迎进了屋里。乔心舒暗搓搓地瞪了茨木一眼,快步跑回去关起铁门,将所有好事者都挡在了外边。
“诶!心舒啊!快跟婶子讲讲,那小伙子谁呐!你男人吗?”
“家里是个大户吧?!真有钱,居然还买直升机!”
“心舒啊!你倒是说几句,上哪儿找的这么好的男人呐?你俩啥时候好上的啊?”
乔心舒只是扯开嘴角笑笑,并不多言,扫了遍街坊邻居的脸,礼貌颔首,随后飞快地跑回去了。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围在乔家外院的人群才“轰”地炸开,叽叽喳喳地交换起“情报”和“感悟”来。
“读过书的女娃娃就是不一样啊!别人26熬成老姑娘了,她倒好,嫁了个豪富人家,以后铁定是做太太的命。”
有人拍着大腿附和道:“我就觉得乔家这丫头是个贵人,从小就机灵,找的男人确实比别人强多了。”
“这当太太也没个准数啊!”有人刻薄道,“该门当户对就得门当户对,老乔家底子不厚,想要高攀,这跟卖女儿有什么区别?”
“再说富家子弟哪个不花心的,现在放心尖尖上当个宝,以后厌烦了哪能没个龃龉。乔家的闺女我看不是个安分的,心未免太大了!”
“得了吧,瞧你那酸样!”有人当即揭短道,“你那大侄子……嘿,有几分钱就当自个儿是根葱了,当初拉着他来给乔家的相亲,他看不上,这会儿人家女娃找个比他强一百倍的,你就甭酸咯!”
“有这闲心倒不如去关心你家大侄子,都蹉跎到33了,老光棍了!”
……
也不知是不是成了阴阳师后耳力提升的问题,乔心舒发现,即使隔着围墙隔着门,她照样能将外界的声音一个不落地听下来。
她转头看向父母,却发现他们和酒吞红叶相谈甚欢,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倒是茨木往外头看了眼,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
他转向乔父乔母,挂起招牌的微笑,将随身的密码箱打开,取出内中一套高档翡翠,递给了乔母:“这是见面礼,请收下,是我们的一点诚意。”
紧接着,他又从箱子里取出一套羊脂玉打造的象棋,送到乔父面前:“一点心意,希望你们收下。”
乔父乔母面面相觑,都有些震惊。
“这些……太贵重了!”乔母觉得有些不妥,一上门就送大礼,这年头有钱人都是这么豪爽的吗?
红叶按住了她退回礼品的手,笑得典雅端庄:“我们是诚心上门来求娶的,不要推辞了。”
乔母一愣,旋即才想起,对方来家里是为了求娶,娶的是她的女儿,她的女儿的一辈子……区区翡翠羊脂玉,只是礼品,可抵不上女儿的一根毫毛。
思量一番,乔母和乔父收下了礼物,这才与茨木几个聊了起来。
“小伙子,上次见到你,你和心舒住在一处,我记得心舒说过,你是国外的。”乔父突然想起这茬,“怎么这次交谈,不借助工具了?”
他还记得初见茨木,这小伙子穿着“戏服”,用手机作媒介,说得可是一口地道的外国话,咋没两个月,就能流畅地说中文了?
别是上次在唬他吧?!
茨木一僵,抖了抖手腕,让长袖遮掩住黑珍珠,分分钟找了个天衣无缝的借口:“我拼命学习,终于学会了中文。”
乔心舒:……拼命学习?学习知道你这么拼命吗==
“哦——”乔父点了点头,复又问道,“可你上次的说辞里,你似乎并不是国外的,而是某个屯里的?”
乔心舒陡然一惊,什么鬼?
讲道理,她的父母初见茨木时究竟说了什么她早已记不清了,这会儿乔父再三追问,八成会漏洞百出,这万一问出个子丑寅卯……
她不禁暗自着急了起来。
哪知茨木从容淡定极了,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回道:“我来自大江山,大江山在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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