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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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逸舟正色:“比如?”

南歌有些冏:“除了触手可及?”

这回徐逸舟说的很直白,言语中带着明了的戏谑:“除了你的心,还有你的人。”

南歌的脸蹭的下就热起来了。

为什么能这样镇定的说出这种话,简直了!

南歌扭头喃喃:“谁理你。”

脑袋上方传来一记低笑,南歌这话语气说是反驳,倒不如说更像是带着嗔意的撒娇,南歌鼓了鼓腮帮子,蓦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南歌说:“我刚才碰见徐志文了。”

徐逸舟闻言神色微变,俊眉隆重蹙起,南歌抬头望着徐逸舟的眼睛:“徐志文说我有几分像她。”

在徐逸舟微敛的眼光下,南歌狐疑的抿了抿唇:“但是他又没说那个她究竟是谁。”

说话的同时南歌有片刻的沉吟。

这句话来得实在是莫名其妙,南歌左思右想,难道徐志文说的是元美玲?

☆、故人待归

南歌的这话似乎在徐逸舟的意料之外, 只稍须臾,在南歌思索间, 徐逸舟的脸色沉下来, 骤然变得相当难看。

并不太理解其中的含义,但南歌也能敏锐的察觉到, 徐志文这话明显让徐逸舟不悦了。

远远望去, 徐志文竟也在此刻朝这边看了一眼,这情况让南歌怔然, 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就被徐逸舟侧身护在自己身后。

耳边传来徐逸舟的清冷嗓音:“离他远点。”

如此警惕而戒备着。

南歌的拉了拉徐逸舟的衣角:“徐志文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徐逸舟轻言:“已逝之人。”

南歌闻言惊讶的睁大了眼。

而遥遥相视, 徐志文却因为徐逸舟明显的袒护举动眯了眯眼, 徐逸舟很少有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候, 三番五次皆因为身后那女孩儿。

徐志文抬脚转身,发觉身边人的动静,林晏微愣, 问:“您去哪?”

并不在意林晏的问话,徐志文吩咐道:“你在这里待着。”

父子间在这时有着出奇的默契。

南歌能感觉到徐逸舟见状也似安抚般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继而温声道:“我去去就回来。”

南歌虽是疑惑,但也不多问。

南歌点头:“知道了,我在这里等你。”

果不其然, 徐逸舟在偏厅中见到了正靠在真皮沙发中的徐志文,见他来,不紧不慢的掐灭了手上那根刚刚才点燃的烟。

他早就等着徐逸舟来寻他了。

来人在徐志文面前停下脚步:“你什么意思?”

全然没有与父亲相谈的礼仪自觉,徐志文却也不恼, 轻抬眼看他,示意了一番旁边的位置:“坐。”

徐逸舟蹙了蹙眉,没有动,徐志文说:“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你不用这样。”

话虽是这么讲,但只有徐志文自己一人心里清楚,上回自徐逸舟离开后会注意到元美玲,只因为元美玲那与小丫头略显相像的影子,况且两人穿得还差不多。

他已经很就没有见到元美玲了,自分开后,他鲜少见到女人如此鲜活的一面,风姿犹在,胜比当年。

元美玲那时的离开于她而言的确是个正确的选择。

徐逸舟俯视他:“你应该懂得适可而止。”

徐志文闻言反倒笑笑:“你母亲上回替小姑娘说了很多好话。”

这话在徐逸舟的预料之外:“你们见过面了?”

徐志文不置可否,徐逸舟稍一沉吟:“你最好别去打扰她。”

“就上回在餐厅偶然遇见的,你也在,不记得了吗?”徐志文薄唇轻启,“别把你母亲想的太脆弱,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就如几十年前的隐忍,明知不过是堪堪替身,却还是嫁于了她。

那些女人中,哪怕是千依百顺的秦浣,都比不及元美玲来得相似,这个女人,就连娇笑时的神态都能模仿的如出一辙,甚至在某些瞬间让他生出几分错觉,似又回到了那沁人山沟里,那个他一辈子都不想回去,但又在午夜梦回时无数次流连的地方。

谁都曾少年,那年他沿着绵延无尽的小道下乡奔赴这山坞里,还不到二十岁。

正是满腔热血的年纪,就连爱情都仿佛要轰轰烈烈才过瘾,至今想起来,卿苓的存在仍旧是他那段时间里最耀眼的光芒,一如好不容易才得以相见的交心人,卿苓爱读书,时常缠着自己教她学问,一来二去便从人生百态谈到了风花雪月,他最爱瞧卿苓摇头晃脑着背诵《洛神赋》时的模样,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

元美玲最像她,但也是最不像的。

比起卿苓如出水芙蓉般的我见犹怜,元美玲更似娇艳玫瑰,初见元美玲时她穿着一件大红连衣裙,霎是抢眼,乌黑浓密的发间还戴着当时特别流行的蛤|蟆镜,风风火火的走向他。

元美玲这一靠近,他与她竟也相陪了数十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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