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朱迪和李明军于是端着餐盘往沈涵那桌走去,就在他们快要走到桌子上时,沈涵没注意到一般,往前一伸脚,正好挡住了朱迪。
加上餐厅本来就有点滑,朱迪一个趔趄,就把手里的餐盘扔了。
餐盘的方向原本是对着沈涵的,可沈涵躲避一般,手在半空一拍,餐盘直接扣在了江叙文头上,米饭、青菜、肉汤,挂了江叙文一脸。
而朱迪那一个趔趄,正好让他又撞到他身后的李明军身上,李明军的餐盘一下被打翻,饭菜弄的两人满身都是。
乒乓作响的声音,吸引了不少人看向这边,而沈涵也不想跟江叙文纠缠下去了。
以前没有陆直修,他可以可劲和他纠缠,可是现在,他改了主意了,他要现在、此时此刻就和江叙文断了关系。
正好很多人看着这边,沈涵站了起来,刚要说话,一个小个子女生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画了一颗红心的信封。
女生走到江叙文面前,先是给了他一包纸巾,而后小声说:“学长,这是我送你的东西,回去之后再看吧。”
江叙文此时正心烦意乱,于是“啪”一声,打开女生的手,将她的情书打落在地。
女生尴尬地不知所措,沈涵看着这一幕,心想这个男人果然也就脸有意思,其他真是没意思。
人都有八卦之心,因了刚才那女孩,此时看向江叙文的目光更多了,当然也有很多是幸灾乐祸的。
江叙文也猛地站起来,想要走,沈涵却说了一句:“抱歉,先留步,我还有话说。”
现在的场面就变成沈涵和江叙文面对面,江叙文的身后有个眼含泪花的小女孩,沈涵后面还站着两个脏兮兮的男同学。
在众人的注视中,沈涵开了口,“江叙文,首先,我非常感谢你的告白,不过很抱歉,我再三思考后,还是不能答应。”
沈涵这句话说完,整个餐厅炸开了锅,吃饭的也不吃了,喝水的也不喝了,全部齐刷刷看向这边,还有几个女同学,拿着手机开始录像。
确定他们有人录像之后,沈涵刚想说话,就听到一个声音说:“他可是校草啊,你一个胖子竟然还敢拒绝。”
沈涵微微一笑看向那个说话的同学,“我拒绝他和他是不是校草没有半分联系,我拒绝他是因为我不喜欢他,对他的灵魂没有任何心动,所以,请不要以‘胖子’和‘校草’这样的字眼,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应该接受另一个人。”
此时,江叙文旁边的那个女孩已经走了,而沈涵身后的朱迪和李明军也已经走了,他们谁都不想被围观。
江叙文也想走,可是沈涵接着说:“如果你要逃避我的回答,现在就可以走,不过我还是要说。江叙文,无论你一开始对我表白的原因是什么我都拒绝。如果是真的喜欢我,那么抱歉,我不喜欢你。如果只是一个玩笑,一个赌局,那么……也抱歉,我依然不喜欢你。”
说到后面那几句时,沈涵说得故意有点慢,意有所指的意思很明显,正是因此,江叙文才十分心虚地说:“那就这样吧,再见。”
“好的,你走吧,对了,刚才那女孩送你的纸巾请带走,毕竟是她的心意。”
江叙文回头,看看沈涵,目光没有一点情谊,转身走了,带着一头的菜汤,还有几片菜叶。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沈涵能猜出个大概,不过这之后沈涵要做的事情,他心里也有数。
有仇不报非君子,沈涵一直觉得这句话没错。
人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是呀,何以报德?
那之后,沈涵也走了,他得买点东西给陆直修送回去,不然中午不吃饭,下午再去运动,太伤身体了。
回到宿舍,陆直修果然在里面,拿出新买的午餐,沈涵说:“抱歉,过来再吃点东西吧。”
陆直修也没拒绝,也没问后续,而是说:“下午也别太激烈了,减肥不能急。”
“有氧运动,不会太猛。 ”
“嗯,回来我给你按摩。”
点点头,沈涵没说话,也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饭来。
两人的话都简单,可一直有种不言自明的默契。
下午两人一起去做有氧运动,一开始是腰腹训练,而后是简单的的全身燃脂操,最后是沈涵比较喜欢的散打练习。
练习中,沈涵和陆直修对战,沈涵因为体重和灵活度原因,几次被陆直修打趴下,当然都是练习,沈涵不会恼。
做完运动,两人在健身房冲了个澡,随后下午四点左右,沈涵就被陆直修拉去了一个地方。
这地方离市区开车四十分钟左右,不算远,一眼望去也不觉得有什么,普普通通一座山而已。
“往这边走。”陆直修在前面,回头对沈涵说,傍晚的余晖落在他身上,给他周围洒上了一层霞光。
沈涵跟着他,可是越走越深,磕磕绊绊的,大石也越多,还有一些带刺的草铺在地上,弄得沈涵有些烦躁。
正准备说点什么,突然陆直修拉住了他的手,牵着他小心地越过那些带刺的杂草,穿过一个巨大树根做的拱形洞,终于两人进入了一片新天地。
曲径通幽,清溪潺潺,鲜花盛放。
沈涵脑海里忽然记起《桃花源记》,“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仔细揣摩“落英缤纷”四个字,其中滋味大概就和此间美景相去不远吧。
盛景之下,沈涵一时说不出话来,陆直修则拉着他的手继续向前。
再往前,越过一处潭水,跨过一片花丛,再入眼,是一颗巨大的枫树。
已然入秋,枫树上一片火红,巨大的树冠好好诠释了什么叫“独木成林”。
心里瞬间被什么东西充满,那感动仿佛潮水,汹涌着,将沈涵淹没。
陆直修拉着他还要往前走,可是沈涵却停住了脚步。
陆直修牵着他的手,也停下了,“怎么了?”
“直修,中午我和江叙文已经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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