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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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的爱

就让我用一生等待

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恋

就让它随风飘远

唱者无意,听者有心。阮蒙瞧着那个站在电视机前认真而深情地唱歌的男人,突然想,他快30了吧?为什么还没结婚呢?是因为……曾经有过喜欢的人,最终却没能在一起吗?大概是吧,不然为什么会唱得那么动情呢?

阮蒙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可笑。其实他一点儿都不了解白泽不是吗?怎么就好像非他不可一样了呢?简直是应了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可他就是喜欢上了呀,有什么办法呢?不可能因为白泽的一句“你真是太让我希望了”就把感情收回来的。

一曲完了,“大神!再来一曲!”的呼声震天。白泽笑笑,点了《让我欢喜让我忧》。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

对啊,覆水难收。阮蒙盯着白泽的侧脸想。

连着唱了六七首,已经有些学生觉得遇上麦霸有点无聊而中途离场了,白泽还在部分学生的盛情难却下继续高歌。

阮蒙听着白泽已经有些沙哑的嗓音——他这是喝多了吧?

“白老师,教授是不是喝多了?你把他替下来吧。”阮蒙找到白叶,小声说。

“哟,我哪儿敢呀。引民愤呢这是。”白叶示意他看看那坐了一地的花痴女。

好在这一首完了,白泽自己觉得有点嗓子冒烟,虽然仍旧盛情难却,他还是摆着手退场了。口渴没找着水,白泽踩着一条弧度不大的s型曲线回到哈父身边,爷俩儿拎着啤酒开始对瓶吹。

阮蒙:……

到了10点多,篝火基本燃尽。没有了火力的驱逐,这么一个水泽地带,夜晚的蚊子那是相当猖狂,众人不得不回到“蒙古包”里避难。

“蒙古包”内里构造分两种——床式、炕式。床式就和宾馆的标准间一样,两张单人床。炕式则是东北火炕,火炕的一边还堆砌着具有浓厚东北风情的那种被面大红大绿的棉被、褥子,一张炕能睡下6、7个人。学生们大多不是东北三省来的,活了20年只在电视上见过火炕,什么时候见过真的,一时间新奇得不得了,纷纷表示要在炕式房间住宿。

最重要的是,白天的时候他们入乡随俗地学会了一种新的纸牌玩儿法——拉大车。没有了桌椅,正需要这样一张火炕来撑局子。

学生们集中在几个“蒙古包”里凑局,每间屋子塞了十几二十来个人,深更半夜吵闹喧天。

想玩儿的学生凑不成整数局,总有那么几个人游离在战局之外,目光灼灼地观察战局,等着机会轮换自己上场。

但不包括阮蒙。所以他第一时间发现了从门口探进一颗头的白叶。

“白老师,怎么了?”阮蒙迎过去。

白叶撅撅嘴,“我找小纪呢。在你们这屋吗?”

“他不是和白教授一屋吗?”

白泽对火炕没兴趣,还是选择了绵软舒适的床式房间。可是这十来间“蒙古包”容纳他们这60来个人本来就有些局促。床式房间大多数被娇软的女孩子们分去了,剩下的炕式房间都得挤挤才能都睡下。所以没道理让白泽自己睡一间房。男生们都要睡火炕,阮蒙虽然有心要跟白泽分一间房,但是没有勇气提,所以这个“陪.睡”的光荣任务就落在了身为辅导员的纪浩生身上。

纪浩生表示,老子也才刚刚大学毕业转正啊,内心还是想和亲爱的学弟学妹们打成一片的,玩儿心也还很重啊!10点就睡觉那是老年人才干的事情啊!牌局凑起好嘛?

所以他就跑出来凑局了,不知道去了哪间炕式“蒙古包”。

白叶:“我刚才撞见白教授在吐。”

这种圈地自萌的农家乐自然不可能在每间“蒙古包”里都设有卫生间,只有一个公共卫生间。一墙之隔,男女两边谁出点什么声那是听得一清二楚。白叶刚才跟一个女同学一起去卫生间,一进去就听见男厕那边有人在吐。白叶听了听,觉得那人不像是有人陪着,就拉着女同学又在外边等了会儿,然后瞧见白泽人模狗样地出来了。

就是脚下有点儿飘。

白叶和那女同学把白泽送回去,本想教训一下纪浩生不懂得照顾人,结果发现人家压根没在房间里。当然,这其实怪不得纪浩生,毕竟白泽装得没事儿人似的。白叶倒是有心照顾男神,可是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算是怎么回事?

白叶气呼呼地跟阮蒙吐完槽,“这小孩儿,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哎,不跟你说了,我去找人了。”

“哎!”阮蒙一把拉住她。

“嗯?”白叶回身。

“呃……”阮蒙放开手,看看白叶,“估计学长也玩儿得正欢,你就让他玩儿吧。难得大家出来高兴一把。我倒是不想打牌,就让我去看着教授吧。直接跟学长把房换了。时间也不早了,老师你就去睡吧。”

“嗯,行。”白叶痛快答应。阮蒙这小男生有多细心靠谱她是清楚的,从每次阮蒙帮她整理的资料就能看出来。肯定比纪浩生强。“那辛苦你了啊。”

“没事儿。”

阮蒙雷厉风行地找到大战正酣的纪浩生,交换房间的事儿一说,纪浩生简直求之不得。“行行行!行李你不用帮我拿过来了,就放那吧。”

于是阮蒙小心翼翼地开了白泽房间的门,进去,落锁。

教授喝醉了。

喝醉了。

醉了。

那他……是不是可以偷偷地做许多事情?阮蒙捏了捏兴奋得发抖得指尖,在夜灯黯淡的光芒中轻轻朝床上的人走了过去。

“……阮蒙?”听见响动的白泽睁开眼,有些惊讶。

阮蒙如同入室行窃被抓了先行一般,僵立当场。听白叶的意思,难道不是醉得挺厉害?

“学长……纪老师跟我换了房间,所以……”阮蒙支吾道。

“哦……那你在这儿睡吧。晚安。”白泽说着,闭上了眼睛。

果然是……醉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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