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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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玄知道她在看他,他目不斜视任由她打量,问:“不疼?”

“有一点。”肖折釉如实说。

她又将划破的掌心捧到眼前,鼓着白软的腮吹了吹。

霍玄这才侧首看她一眼。

回到霍玄的住处,霍玄只是一指,让肖折釉在椅子上坐着等。等什么?他却没说了。

不久,两个侍女悄声进来,领着肖折釉去了偏厅,为她清洗了伤口涂了伤药,然后将她划破的左手仔细包扎起来。最后还给她换了一身质地上乘的素色孝服。

肖折釉用指尖摸了一下衣襟儿的料子,这种料子陌生得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等到侍女领着肖折釉回到正厅的时候,正厅里已经摆了午膳。霍玄坐在那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筷子吃饭,略显悠闲。

肖折釉走过去,十分真诚地说:“多谢将军。”

霍玄未抬头,道了声:“坐。”

肖折釉规矩坐下,目光一扫就看见多出来的一副碗筷。她抬起头瞧了霍玄一会儿,才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一桌子素菜。

肖折釉孝期只能吃素食,不过她有些惊讶霍玄也吃素。她小口嚼了两口米饭,才问:“打仗的将军不是都穿铠甲佩重刀喝酒吃肉的吗?”

这个疑问已经梗在肖折釉心里很久了。她是慢慢才想明白霍玄身上的陌生感是怎么来的,前世的霍玄永远都甲胄重刀不离身。据说,他还喜欢抱着酒坛子喝酒,从未醉过。

一身黑衣沉默寡言的霍玄有点不像个将军了。

久到肖折釉以为霍玄不会回话的时候,霍玄才道:“不吉利。”

“不吉利?怎么就不吉利了?穿着铠甲多威风呀?”肖折釉迷惑不解。

霍玄默了默,才道:“食不言。”

“是,将军教训的是!”肖折釉端起青瓷小碗,开始专注地吃饭。肖折釉不得不承认,这一顿素食是她这一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她想夸一夸厨子,又想起霍玄板着脸说“食不言”的样子,就把话咽了下去,继续吃饭。

下午,霍玄仍旧回到长案前绘制宫殿草图。他甚至并没有对肖折釉交代什么,肖折釉想了想,就如上午那般,一会儿给他磨墨,一会儿给他沏茶,最后又将上午那本《千里志录》翻出来,接着读。

肖折釉本是打发时间,读着读着,自己也专注起来。

霍玄停笔,抬眸看她。

在她过去几年的成长里,是不是也时常如今日这般受欺负?明明受了欺负却好像没事人儿一样的样子,让霍玄看得莫名……不爽。

霍玄想要带她走的念头又攀了起来。

可是若想名正言顺将她带走,最合宜的方式就是让她弟弟过继于他名下。霍玄轻轻叩了两下桌面,暗想那孩子是个结巴,这过嗣之事不会太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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