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崔俣曾在杨暄身边看到过类似牌子,杨暄初进京时还没有,进宫做了太子,出来私访,身边人身上就带了这种牌子。宫牌有特殊规制,从属管辖不一样,上面写的字就不同,但所有宫牌,形状颜色做工都是一样的!杨暄那变态曾因他多看一眼,就用宫牌在他身上玩起了情趣……他断不会认错!
荒郊客栈,不管离洛阳还是长安都八百里远,皇宫的宫牌,怎么会在此出现?
佩着宫牌的年轻人又是谁?皇宫里的男人,除了主子们,不是太监就是侍卫,太监会武的少,就算会武,自由出入宫庭不可能,侍卫……你见过哪个正经侍卫走路习惯脚尖先落地?
这个年轻人气质不对,明显不是阳面的人……许是哪位主子豢养的死士。
主子的狗,替主子办事,主子们关注重点在洛阳,在长安,这个荒郊野地能干什么?
心念急转间,闪电已又劈几道,即是装做要上茅房,脚步就不能停,崔俣知道自己必须要往前走,可心里似乎有道意念在提醒他什么。
他忍着焦虑,视线迅速四下一扫——廊柱下,好像有团东西。
就是年轻人刚刚足踩栏杆施轻功的地方。
‘怦怦——怦怦——’心跳加速,仿佛提醒他,那是很重要的东西。
时间紧急,崔俣咬住下唇,迅速弯身捡起。
是一个纸团,已被雨水洇湿。
小心展开纸团,崔俣指尖有些颤抖。
这是一幅画像。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纸片,勾勒着一个人的模样,密发,高鼻,薄唇,轮廓刀劈斧砍般的鲜明……
是杨暄!
虽然胖瘦不同,画像经雨水打过有些模糊,崔俣还是能认出来,这个人是杨暄!
除了他,没有人长这样的眉,直而长,眉尾高过眉头,尾端锋利犹如剑锋,斜斜入鬓;没有人长这样的眼,眼形狭长,眼尾微挑,威仪内敛,如盈日月;没有人有这样的气质,初看平凡,内敛乾坤。
杨暄承继生母容貌,是好看的,也是神秘的,你永远看不透他的情绪,也看不透藏在各种情绪下的那颗心。
杨暄……
崔俣知道自己决定了这条路,早晚会遇到杨暄,可他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这幅小小画像旁边,写着个杀气十足的‘诛’字,右下角以红泥盖着个章。他不知道这个‘诛’字是谁写下,印章也因雨水破坏看不清,但他很明白这张纸的意思!
这是诛杀令!是谁要杀杨暄!
因为被派出来的办事人没见过杨暄,所以画了这个画像以便认人!
杨暄自小日子就过的不好,想杀他的根本不用想,无非是皇宫里那几位主子!皇上,贵妃,贵妃的儿子……
这个画像出现在这里,不用问,方才那年轻人肯定是被派出来的杀手了,而杨暄本人——很可能也就在附近!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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