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 / 2)
马原皱着眉头说道:“以他的资质并不比我差,十年不筑基,必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他得到了龙渊剑,擅长身法的他,在水中杀良玉也该是没有问题,或许他顾忌我们师傅才没动手杀我们,又或许,他支开我们是要见什么人。”
王兴听到龙渊剑哼了一声,他说道:“龙渊剑迟早还是我们的,那个萧炎算什么东西,除非他背叛师门不回来。”
王兴说着停下脚步,脸色狐疑地往后张望。
马原没有理会王兴,他此时的身体状况不佳,一路走来长途跋涉,受伤不轻的他已经有些体力透支。
“师兄,我怎么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我们从藏剑的大殿出来的时候我就有这样的感觉。”
“你胆子太小了,我们快点赶路吧,赶在天黑之前和门派的人汇合。”马原说完,径直向前走去,头也不回。
“哦。”王兴脸色依旧狐疑,他转身刚要走,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口鼻。
“师……”王兴模糊不清地从我的指缝间喊了一声,马原回头,见身后空无一人,他说道:“王兴,你不要闹了,我们还要赶路。”
而此时的我蹲在这条雪道边上的沟壑之中,头顶有积雪遮挡,怀中身材瘦小的王兴正在极力挣扎,想要挣脱出去。
马原看向雪道上的脚印,向来时候的方向找去。
“嘘——”我发出长长的嘘声,让王兴安静下来,王兴的双手双脚都被我制住,最后他的身体痉挛,双腿不自觉地抽搐几下,死在我的怀里。
我从王兴的怀里将龙髓花取出,放进气海之内。
“龙髓花,血菩提,道家圣体锻造术需要的三味主药我凑齐了两味。”我轻声说着,手中的引线穿透王兴的脖颈,手指钩动,王兴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跟在我的身后。
两个时辰之后,当心情焦灼的马原走到山顶,饥寒交迫身受重伤的他看到我站在山顶的时候,冷冷地说道:“你以为我受了伤你就是我的对手?”
马原说着,手中道气凝聚,一拳向我打来,我的脚步微挪,夺躲过他的攻击,身后的石块碎裂,积雪四溅。
马原的脸色极度苍白,他气喘吁吁地看着我,接着一头栽倒在地。
十二三岁的年纪,体力怎么可能和成年人比,我上前将他扶起来,背到背上。
迷迷糊糊中马原从我的背上醒来,他眼神古怪,似乎根本就没想到我会救他。
等到了雪山脚下我们来时候的地方,众人看到我背着马原从雪山上走来,也都露出狐疑之色。
“这个杨浩不是跟小马师兄闹翻了吗,怎么现在背着他回来?”
“谁知道,估计是怕了吧,看样子小马师兄受了不轻的伤,他想趁机讨好关系。”
洪长老看到我背着马原回来,也目露疑惑,因为正是他安排熊万军等人杀我,结果我没死,还背着他的大徒弟回来了。
“是你打伤了我的徒儿?”洪长老眼神阴翳地说道。
我刚要说话,背上的马原说道:“师傅,是他救了我。”
洪长老听到马原的话,一脸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你师弟呢?其他人呢?”
马原说道:“师弟在来时候的路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踪了,还有,我们外门三千精英弟子找到了药谷圣药所在之处,全军覆没。”
洪长老听到马原的话,噗地一声,一口老血吐了出来,他颤抖着问道:“我说怎么都过了约定的日期,还有那么多人没有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死那么多人?”
“我们在药谷最深处发现了龙髓花,却没想到龙髓花引出了一条被关押在火山之中的蟠龙,控制蟠龙的人看服饰是神蛇教的人,为首的人让蟠龙将所有人都屠杀了,最后就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马原将在药谷腹地中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讲出来,众人都脸色白发,庆幸自己没深入药谷。
而洪长老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外门弟子八千,一下子没了三千多人,还都是些能深入药谷最深处的精英弟子,这对门派未来的发展是重创。
正在这时候,不远处又走来一人,众人看去,却发现是王兴。
王兴面无表情,身后拖着一直染血的布袋,布袋之内鼓鼓囊囊的,在雪地上留下浅浅的血痕。
“王兴!”马原喊了一声,可是王兴并不应答,而是将手中的布袋扔向众人。
布袋的中的东西滚出来,是七八颗面目惊恐的人头。
“那个不是熊万军吗!”有人指着熊万军的头颅惊恐呐喊。
“这个是画术师青石,还有鬼无常,他竟然也没被杀了!都是外门前十的高手!”
洪长老看到满地人头,都是熟悉的脸庞,这些人可都是他保举过进入内门的,他忍不住胸中气血翻滚,又吐了一口血,身体有些踉跄。
其余管事纷纷搀扶洪长老,洪长老摆手说道:“我没事。”
而马原走到王兴面前,问道:“王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兴机械地转头看向马原,突然从袖中滑落出一把长刀,捅向马原的腹部。
只是刀还没刺中马原就被洪长老一掌将王兴打得倒飞出去,王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体僵硬。
洪长老拉着马原说道:“他已经死了不少时间了,是被人用傀儡之术控制了。”
“可是傀儡师的人头也在这里,从来也没听过外门还有谁会傀儡之术这种偏门的道术。”有人说道。
“没人准是其它门派的人,神蛇教的人也说不定。”
马原看着王兴的尸体,而洪长老有意无意地看向我,随即又摇了摇头,似乎是否定自己的猜想。
洪长老率领外门弟子回到青云派之后,门派上层震怒,一次死了三千弟子,就算是两个门派之间发生冲突大战也不过是这个伤亡人数。
第二天,外门大殿的门前,站着几个面容肃穆的老者,中间为首的是一名身穿紫色锦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两鬓斑白,沧桑且英武。
而在中年男子的旁边,站着一个红衣女子,这女子我见过,正是当初在蓄水房时出现的那名地位不一般的女子,整个蓄水房的人都是在为她一个人看瀑布而劳作。
中年男子看着跪在大殿台阶下方战战兢兢的众外门管事,脸色无比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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