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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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破系统,穿成庶女不就是要斗嫡姐嫁韩家嘛,凭什么清光我积分。那任务也是蠢得要命,什么记录风俗,维护剧情,如果啥都不变还要什么穿越”,张玉榴愤愤地想着,又听得韩帅哥被诬陷成“兄妹相乱”,更是生气。

“有个丑嫡妹,连亲哥哥都不放过,真是恶心。‘以庶为嫡’怎么了,那嫡子蠢死了还不让庶子上台,这古代怎么这样没人权!哎,如果我嫁给韩帅哥,肯定夫荣妻贵,一路辉煌,哪像那些拖后腿的,真是又穷又丑又没眼色”,张玉榴想着,“我一定要为我老公扫清贱人,辅佐他当上宰相,再去嘲笑那女主,这该多么的爽”。

那丫鬟白果知情识趣,见自家女娘恋上韩游官人,自己也喜欢那韩游俊俏模样,于是主仆两人团结一致,共同对付张玉梧。

那玉梧见六妹近来性格大变,以为是妹妹大了,因庶出身份受人欺负,才变成这样。又怜惜六妹的刘姨娘走得早,自己便出手整顿了榴花阁。那张玉榴正被丫鬟们架空,连份例都领不全,刚好被张玉梧救了,又见张玉梧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庶出也是主人家,六妹若有难处,就来梧桐苑寻我”,张玉榴才按下早就准备好的毒计,却也不想亲近玉梧,只能面上干笑着。

两姐妹还没和睦几个月,又因韩游剑拔弩张。张玉梧见全家只有六妹没来道喜,只觉得六妹这性儿太怪,时不时就生了气。那张玉榴听着梧桐苑热热闹闹,自家却冷冷清清,掉下泪来,叫了白果一同商议。

话说这日韩游回到家里,却见自家书僮墨竹嘻嘻笑着,似有话说的样子。那韩游刚赚了一注子大财,心里爽快,便笑着逗他:“怎的,哪个丫鬟送你香囊了?”

那墨竹却惊叫起来:“官人果真聪明人,连香囊都猜到了”,见韩游好奇,便从怀中拿出个甚是齐整的青布包,捧给韩游。

韩游以为这小厮故弄玄虚,就装着不甚在意。那墨竹急了,把那布包拆开,说道:“官人,那张家娘子送你的香囊就在此哩”。

韩游听得,立刻去看,果然那青布包里有枚精巧别致的紫色香囊,边上绣着梧桐,里面还藏着一束青丝,不由得微笑起来。

那墨竹见自家官人意动,便低声说道:“那张家娘子的丫鬟还托来首《待君来》哩”,见韩游笑着不语,便清清嗓子吟道:

“青山有寒峰,昭昭引游凤。神女妆玉姿,唤来栖梧桐。一栖朱瓣绽,再栖露雨灌。三栖碧泪落,不辞待君来”。

那韩游听得这等香艳之词,心中火发。恨不得双臂化为翅膀,学那寒山游凤,去采玉梧的粉蕊。又想起那玉梧儿总是笑意盈盈,却不知她娇呼疼痛时,又是怎样的可怜可爱。韩游满心满眼都是玉梧娇弱流泪的样儿,身下顿时胀痛起来。

墨竹见自家官人猴急成这样,心中暗笑,又说那玉梧娘子已经准备好了,要官人今日在张家开宴后,在二门外等个身着粉裙的丫鬟。那丫鬟递个“想吃白果否”的暗语,若回个“最爱安石榴”,才能和那玉梧娘子亲近。

那韩游见玉梧儿如此有情趣,更加心急。墨竹好容易才抚慰住主人,待那韩游官人缓转后,一同去张府为张皇商道喜。

原来这日是张皇商生辰,韩游作为未来孙婿,也被灌了不少酒。那韩游说自己醉了,又怕等会儿出丑,便推脱着要回去。等到了二门,又支走了陪送的张家人,站在那儿等着暗号。

正等得心急,却听得耳边有娇声唤道:“想吃白果否”,原来是个掐着朵石榴花的粉衣丫鬟,鼓鼓的胸,翘翘的臀,正抿嘴儿笑哩。

那韩游也笑道:“最爱安石榴”,粉衣丫鬟见他上道,又娇笑起来,说是既然郎君想吃石榴,便到府里拿几个再走罢,于是领着韩游从墙根溜进二门。

韩游跟着那粉衣丫鬟左拐右拐,避开众人,才来到一个满是安石榴的院儿。见那院儿不仅离主屋较远,地处偏僻,还收拾得齐整,于是心中暗暗赞那张玉梧周全。

那粉衣丫鬟望了眼阁楼,笑道:“郎君快去,有玉人儿正等得着急哩”,自家随意丢了那朵榴花,又往上跺了几脚,站在院口,倒是个守门的样子。

话说那韩游已是忍了大半日,如今再也忍不得,便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阁楼,只见那卧房门开,里面红红粉粉一片。等进了门儿,却嗅得一股子兰麝的香气,原来是个细巧香炉,正汩汩吐着气哩。

韩游本就微醉,闻了这香,头更昏了起来。转到那榴花的屏风后,却见一个紫衣人儿躺在榻上,头上还蒙块淡紫纱儿。

那人儿听得有人进来,从纱后望到韩游呆呆盯着自己,顿时害羞起来。只见她微微颤了一下,像是羞缩了,又像无意似地带起了一片裙角,露出那晶莹白肉来。

韩游本就痴迷,见了这白肉,更加发呆。两只眼儿只盯着那肉,一步一步走过来。等细细摸了上去,又是温温软软,滑腻无比。身下那人忽然娇吟起来,长长的吟叫倒是吓了韩游一跳。

只听得韩游笑道:“我还没甚动手,梧儿怎么叫得这样厉害”,又作弄几下,说道:“奇怪,那天见你是饱满微颤,怎得今日却小了几圈”,又要去拉那面纱,想将这人看得仔细。

谁知自家的手却被一双白腻给抓住,听得身下那人细细哀求道:“韩郎不要,我怕羞呢”,又说:“那天我戴紫纱看见你,今日你享用我的娇嫩时,也当第一次看见我吧”。

韩游听得这没头没脑的几句话,心中奇怪。却也怜惜梧儿怕羞,便没掀那纱,只在下面作弄起来。那梧儿最初还羞涩难耐,到了后面反倒狂放,嘴里乱呼着“对”,“爽”,“你怎么不说话”,“你还满意你所见到的吗”,“说呀”,韩游听得聒噪,只能去掀那面纱,那女娘没防住,被他掀了开来。

卧室里忽然静了下来,韩游面无表情地站着,手里碾压着那团软纱。榻上那人本来还娇羞地望着他,见他这样,心里凉了一片,呜呜地哭了起来。

☆、第24章 满径血榴桐

话说这日张皇商家正给那老爷子祝寿,却见老寿星的第四个儿子,沉着脸儿从席外回来,半日不言语。等到了晚间,客都安顿好了,才直挺挺地走到他二哥面前,咚得一声跪下了:“二哥,我们四房对不住玉梧侄女了”。

那张家二爷被唬得一跳,连忙要扶起张四爷,那老四却犟着不肯起。张家二爷心内疑惑,又隐隐觉着不好,果然听得那老四说道:“玉榴已被韩游收用了”。

一听这话,张二气得鼻孔冒烟,恨不得立时叫来心腹捆了韩游,再去细细审问。又见老四跪在尘里,只垂着头不语,不禁叹息道:“四弟,虽然我们不是同母,这些年却也没红过脸儿,你今个大喇喇这么一说,叫我怎得给玉梧儿交代。”

那张四见事情有得还转,便说道:“二哥,等玉梧出阁,我给她出双份嫁妆”,又偷眼看张二脸色,加了一句:“父亲给我的那些铺面,也送给二哥罢”。

张二听了,鼻子里嗤笑一声,骂道:“四弟,你是欺我不识价儿吗,那巨富韩家可是这铺面嫁妆能抵得的”,又冷笑道:“说不得没几年,等韩游成了临安首富,你们四房就该抖起来了”。

那张四听了,大叫道:“二哥,你怎得如此诬陷人”,见那张二不为所动,又咬着牙道:“等日后父亲分家,我们四房的一半拨给二哥”。

张二冷笑道:“这张家就像那傍晚的落日,韩游就是初生的朝阳。我若能得一丝儿的初阳,要整个落日又有何用”,张四听得,暗恨张二贪得无厌,便道:“那要怎样才算完”,边说边用那浸满酒色的双眼紧紧盯着张二。

张二见了,暗笑这老四自娘胎里就沉不住气,活该一辈子居于人下,自己则不急不躁地回道:“父亲分家,你家那份全归二房;玉梧要两份嫁妆,你家和韩游的所有合作生意,我要入三分股”。张四听得,立时跳将起来,指着张二大骂。

张二见状,冷笑着说道:“不然我把玉榴的丑事告诉父亲,最后玉梧为大,玉榴作小,看你还有甚么脸面去做首富丈人”,张四听得,心里愤愤,又和张二掰扯半日,才定了下来,把那三分股保留,却抹掉了玉梧嫁妆,又让张二发誓不得让玉梧搅乱玉榴喜事,两人才商议完毕。

话说那韩游见这玉榴使了计策,桃代李僵,气得兴致全无。那玉榴却大哭大嚷起来,说是自家在换小衣,这韩游却醉醺醺闯将进来,强了自己。那白果见情况不妙,立刻跑去找玉榴的父亲张四爷。

这张四爷向来将玉榴奇货可居,听得不妙,急匆匆赶来,见玉榴已经破了身子,不能送到新安郡王那里当宠姬,气得发疯。又想起韩游极可能赚成韩临安,便把那气又收了进去,扯起笑脸,说是要给韩府一个交代,才将韩游劝走。

那韩游气冲冲回家,叫来墨竹,一顿棍棒。墨竹见弄巧成拙,将那自称紫鸢的白果恨得入骨,暗地里不知诅咒了几千百遍。

等到第二天,张皇商家的二爷和四爷一同到了韩府,说那玉榴已经失了红,只能嫁给韩游了。那韩游听得气闷,又顾着父祖在场不好发泄,只得问起玉梧,却听那玉梧生了重病,送到庄子上养病去了。

韩老夫人,韩大官人见玉梧身子不好,那玉榴又已经被自家孙儿收用,只能点了头,同意遮丑。张家二爷和四爷长吁一口气,整个上房都轻松起来,没一会儿便喜气洋洋。众人都笑着,谁又去管那韩游说甚么浑话呢,再说事端不就是他引起的么。

那韩游气得肝疼,又打听到玉梧被送到偏远庄子上,整个张皇商家都正忙着给玉榴备嫁,谁又去管那玉梧。韩游本想去庄子上找那玉梧解释,却被张韩两家看住,连城门都出不得,只能偷偷派了几个心腹。谁知那些心腹都被两家拦截下来,连一只鸟儿都飞不过去。

韩游等了几日,一封回信都没有。那些心腹俱被买通,只说那玉梧娘子病得甚是厉害,估计要香消玉殒了。又说亲事将近,哄着韩游赶紧收了心,好好待眼前的玉榴罢。韩游听得,大醉了几场,派了郎中,托人给玉梧带了几千两银子和药材,也只能暂且放下。

等那良辰吉时已到,张韩两家都忙碌起来,真真是十里红妆,金玉装裹。那新娘的轿子到了韩府,亲朋好友全都围着,众目睽睽全要看那新娘的模样,谁知那娇客竟半日都不肯出来。

等掀起帘儿一瞧,却见新娘被人当胸一刀插在那里,用的还是韩游送给张七官张玉杞的小金刀,顿时都唬得大叫起来。那些送亲的见新娘死了,怕被责问,一个个都叫起屈来,哭喊得整条街道都听得。

听见玉榴死了,那张四气得扔了茶杯,儿天儿地的哭将起来。张二沉默不语,韩家众人气得要命,忙忙叫了人报官。眼见这红事变成白事,四处慌乱,那新郎韩游却打起精神,撑起场面。

许是韩游眉眼间有了轻松之态,那丧了女儿的张四看不过,指着韩游骂道:“你他娘的做甚美梦,那玉梧昨日已是病死了,只停棺还未发丧哩”。韩游听得呆怔住,却见那七官张玉杞红了双眼,张家二爷沉了脸儿,俱没有反驳,便心灰意冷,全身发起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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