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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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刚哲有要事相商。”

就在崇睿试图撕烂子衿衣服的那一瞬,刚哲淡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像是一盆冰冷的水,直接从慕子衿和崇睿的头顶倒下去,瞬间淋了他们一个透心凉。

崇睿看着险些被自己强暴的慕子衿,心里有个地方被轻轻的扯了一下,那一刻,子衿从他的神色里看到愧疚,但是不是对她。

子衿颤抖着手指将自己被崇睿拉开的衣襟整理回去,好几次她都系不上带子,而崇睿静静的看着她,仿佛刚才的悸动,只是昙花一现。

“进来!”崇睿的话音刚落,刚哲已然闪身进来,而此时子衿也堪堪将自己的衣服收拾整齐,崇睿越是想看她笑话,她越要让自己保持端庄。

“王爷,人抓到了!”

刚哲的话,让子衿顾不得羞怯,茫然的看向崇睿。

“你以为刚才没有本王这般演戏,任由你继续胡说下去,此刻你还有命么?”

子衿眸色一凛,一股不明所以的苦涩蔓延开来,原来终究还是演戏!

“把人给我带进来!”带人进来的人是晓芳

,被带进来的人子衿见过,一个杂役房的小丫头。

子衿记得,好几次她都偶然出现在琅琊阁,如今看来,这一切未必就是偶然。

就在这时,卢嬷嬷已然赶到,看到那个小丫头,她的表情比子衿还要震惊,“奴儿,你怎么……”

“哼,如今既然已经落入你们手中,你们便杀了我就是,我家主子一定会为我报仇的。”那个被卢嬷嬷称为奴儿的丫头,不但不惧,态度还十分嚣张。

刚哲抱着破云刀不言语,晓芳冷笑着看奴儿,她一路尾随奴儿而去,直到奴儿传信时才将她抓起来,人赃并获,由不得奴儿抵赖。

崇睿拾起刚才的酒杯,用眼神示意子衿为他倒酒,子衿原本想假装看不见不予理会,可崇睿的眼神太凛冽,子衿不愿与他冲突,只好为了斟酒。

“谁派你来的?”崇睿尚未开口,卢嬷嬷已然急着质问奴儿。

“臭老太婆,你不配知道。”

“你……”卢嬷嬷在崇睿身边二十余年,就连崇睿与她说话,都十分客气,她何曾被人这般奚落过,一时间气得话都说不上来。

“奴儿姑娘,你可知我是谁?”就在崇睿准备叫晓芳动手的时候,子衿忽然站出来,笑意盈盈的看着奴儿。

那奴儿似乎真是不怕死,声色俱厉的看着子衿说,“你,你不过就是个被人踢来踢去的藤球,我告诉你,崇睿永远不会喜欢你,你父亲跟你母亲的身份,最终都是他给你的催命符。”

“这个不劳姑娘费心,我一直都知道!”子衿还是浅笑嫣然的看着她,那奴儿也看不懂子衿何意,就在她揣度子衿的时候,一枚银针稳稳的落在她的印堂穴上,不过就是眨眼的功夫,奴儿已然疼得满地打滚。

第37章 枯骨红颜

“我不知道府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略懂医术。”子衿手里赫然握着另外一枚银针。

奴儿疼得四处乱撞,这里面除了卢嬷嬷,就只有子衿不懂武功,奴儿撞过来的时候,崇睿本能的将卢嬷嬷带走,而刚哲却顾及子衿女子身份,不便相帮,那晓芳虽说平日里很是活泼可爱,但是发起火来性子比崇睿还冷淡,众人眼睁睁看着子衿被奴儿撞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奴儿见自己撞倒了子衿,便不顾一切的掐住子衿脖子,如厉鬼勾魂一般的怒喝,“慕子衿,你要我死,我便拉你一起去死。”

“其实你很清楚,在我救下撕狼的时候,你便已经知道我的医术。”子衿被她掐的两眼昏花,却还能谈笑自如。

崇睿原本想要伸出来救子衿的手,因为听到子衿的话而顿住,他不知慕子衿到底何意,所以生生的扼制住自己想救她的念头。

一滴清泪毫无征兆的从子衿眼角滑落,她知道崇睿不会救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想死的,或许死在这里,也算有了归宿,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血海深仇,子衿暗自咬牙,她还不能死。

又一枚银针稳稳的落在奴儿的百会穴上,奴儿的手一麻,瞬间失去力气,只能看着子衿从自己的手里逃脱。

“撕狼是姑娘下手伤的,对么?”子衿面色潮红的跌坐在地上,她明明笑着,可崇睿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慕子衿,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

“可我知道,当日我救治撕狼的时候,就闻到撕狼身上有曼陀罗花的香味,当时我就知道撕狼一定是被人麻醉之后,才被割喉的,不巧的是,那次我在厨房又不小心闻到了这个香味,就是从姑娘的身上传来的,我之所以不动声色,是因为我不想错怪好人,可如今……”

“哼,一只畜生,当日没能杀死它,当真……”奴儿的话没说完,就被晓芳一个耳光打得口吐鲜血。

一直隔岸观火的崇睿忽然走上前来,他站在子衿身边,并未伸手扶子衿一把,而是看向奴儿,而子衿从头到尾,都淡淡的笑着……

“你可是宫里派来的?”虽说是猜,但是崇睿的样子分明就十分确定。

奴儿不可察觉的抖了一下,“我不会告诉你的!”

“奴儿姑娘可曾听过枯骨红颜这种药?”子衿还是那般跌坐着笑着问,崇睿自上而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离得近了,他才发现,子衿被奴儿掐过的地方青紫一片。

枯骨红颜?

在江湖上混迹多年的晓芳,和在宫廷斗争中存活下来的卢嬷嬷听到枯骨红颜这四个字均是脸色大变。

那奴儿听到这四个字更是吓得脸色发白,子衿没有看她的脸,而是从随身携带的香囊里取出一枚褐色的药丸,轻轻的放在手心里。

“姑娘,枯骨红颜一旦服下去,就无药可救,它会让你痛足九九八十一天,让你脸上的肉一块块的掉下来,最后白骨森森,然后就是手脚,最后慢慢蔓延全身,直到你身上的肉全部腐烂,可那时的你却还异常清醒,你只能躺着,看着自己变成一具枯骨。”

“啊!啊!啊!”

“姑娘可想好了?”

“不,不,你不能这样,佛主不会饶恕你的!”

“呵呵,姑娘说笑了,就如姑娘所言,这世间没有人会疼爱子衿,所以想必佛主也是极讨厌我的,我并不在乎。”子衿缓缓的站起身来,崇睿让人给她置办的衣服皆是素色,却无一不是七重纱,子衿起身的那一刻,逶迤的裙摆被风吹起来,让她看起来飘逸不凡。

崇睿听到子衿的话,心口泛起一抹疼痛,她不在乎,怎么可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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