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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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那人是谁?”黄影放完火回来,见崇睿肩头受伤,却没有过问,而是先问了对面的人。

青峰山的人都知道,清虚老人的功夫,算得上是当世顶尖的高手,虽然他们已然不在江湖走动。可威名却还在那儿摆着。

这红衣男子……

他却从未听说过这人,可他却能打伤崇睿,还能与清虚老人对阵,这人,当真是诡异得紧。

崇睿也是一脸懵,他淡淡的摇头,表示他也不知对方来历。

“你伤没事吧!”黄影用下巴指了指崇睿的伤口,语带关切的问。

崇睿睨了黄影一眼,又看了自己的肩膀一眼,淡淡的说,“没事!”

清虚老人与那男子酣战了三天,最后那男人终于被清虚老人打伤,一身白衣的清虚老人站在帐篷顶上,看着捂着胸口站在对面的红衣男人。

衣衫还是那一身热烈的红色衣服,头发也还是那黑色的长发,妆容依旧是那副妆容,可那男子的脸却苍老了好几十岁。

这……

观战的几人不由得面面相觑,那红衣男人看他们眼神惊愕,连忙飞掠到水面上,从水面上,他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样子,苍老的脸全是皱纹。

他吓得抱住脑袋,发出尖锐的嚎叫,他的叫声惊起水花无数,渭水河两边的营地地动山摇,许多士兵因为受不住这大分贝的尖叫,被震的七窍流血。

不说他的叫声,光是他长时间没有依附停留在水面上空,都足以让所有人惊讶。

清虚老人站在那红衣男人身后,淡声说,“长得这般丑,也好意思出来丢人,一把年纪了,我也不想杀你,你只要乖乖的缩回你的龟壳中去,不再出来为祸世人,再活过二三十年,自然不成问题。”

“清虚……”红衣男人咬牙切齿的喊清虚老人的名字。

清虚老人却气质卓绝的负手站在大月军营的岸边,淡声说,“你喊一万遍也打不过我,不想死就快些离开。”

“哼,你与青山争斗五十多年,如今却要这般保护他的徒弟,左右你也不过就是青山的手下败将,竟敢如此嚣张。”看起来,他不但认识清虚前辈,还认识青山老人。

不过,五十年?

那他们到底是有多大年纪?

这个问题。即便是崇睿与黄影,或者魂归来,也给不出个答案。

按理说,依照清虚前辈的性子,被人调侃说是青山老人的手下败将,他一定会跳起来狠狠扇人两巴掌,而后潇洒离开崇睿,可今日他却淡然横了那老人一眼,并凉声说,“干你屁事!”

呃!

那人怒不可遏,可奈何不是清虚老人的对手,即便心有不甘,也不敢与清虚老人再打上一场。

“清虚……”

“你若再不走,便死在这儿吧!”清虚老人绝世孤傲的打断那红衣老人的话,眼里的杀气凛冽而强烈。

红衣老人见清虚动了杀心,二话不说便飞掠而去,只留下一个苍凉的红色背影。

“前辈,这人是……”黄影久居军营,可是对江湖上的事,也不是一无所知,按理说这般诡异之人,在江湖上应该会留有名头的,可是这人,他却从未听闻。

“红狐!”清虚扔下两个字,便往他的军帐走去。

听到红狐二字,黄影与崇睿深深的看了一眼对方,都暗自庆幸子衿将清虚前辈请到战场上来,如若不然,就算十个崇睿与是个黄影,也不是那人对手。

红狐的离开,给西凉士兵造成极大的打击,主帅连着被杀,粮草夜夜被烧,连国师也被人打跑,整个西凉军队,陷入一片低迷。

河中尸体经过这么久,已经打捞无用,崇睿自然不会再与他们协议打捞,他命人搭建浮桥,在午夜趁西凉军队不备,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的攻击。

西凉军队没有主心骨,自然是溃不成军,被大月军队逼退十里,至此,渭水河两岸,都被大月收复。

连着这么多日都未曾爆发瘟疫,崇睿心里喜不自胜,终于空闲下来,给子衿写了家书。

“吾妻见字如晤:历经月余,终将敌军逼退十里,夫心甚慰,争取早日攻下渭西,在吾儿子归出生前,与尔母子二人相聚,盼安!”

信鸽将这封家书送到子衿手里时,已经是七月末,天气转凉,燥热不再。

子衿的肚子也一日比一日大,整个皇宫看上去宁静祥和,唯有……

自那日子衿有意无意让皇帝知晓崇景对子衿的龌蹉心思,皇帝怒而离开永和宫,次日便册封崇景开始,皇帝便再也没有来过永和宫。

这并不像皇帝一贯的做派,子衿不由得忧心,皇帝是不是被崇景控制了,可是她转念一想,皇帝原本就不是个简单之让人,崇景未曾软禁他,又如何能控制得了他?

想到这些,子衿终是头疼!

而芷水,依旧下落不明。

疼足了七七四十九日的平妃大病得愈,却未曾踏出青华宫半步,一次也没有出现来找子衿的麻烦,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子衿觉得诡异,越是诡异,子衿心里便于是不踏实。

绯影一直藏身在养心殿,这日子衿实在心里惴惴不安,便将绯影叫了回来,想询问一下皇帝的动向。

“王妃,找我何事?”绯影一身宫女的装扮,脸上也易容成别人的样子,若不是声音未变,子衿真认不出来这人是绯影。

短暂的错愕之后,子衿淡笑着让她坐到身边来,“过来坐下说。”

子衿给绯影倒了一杯茶,而后问,“绯影,你整日监视皇帝,可曾发现任何异状?”

“异状?除了身体变差,鲜少处理朝政之外,我倒真没发现任何问题。”绯影接过子衿手里的茶盏,握在手里把玩着,却没有喝。

子衿与晓芳互看一眼,“皇帝身体变差是必然的,王爷离宫前曾与我说过,何絮儿给皇帝下了慢性毒药,虽然不足以致命,可是长期以往,皇帝的身体早已亏损,能坚持到此时,全是阮前辈的医术高明。”

提起阮成恩,子衿心里不免一阵难过。

绯影握住子衿的手,柔声说,“王妃你放心,软前辈不会白白牺牲。”

子衿点头,“嗯,我知道!对了,青华宫那位一直未曾见任何动静,你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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