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2 / 2)
“他说,陛下讹了他上亿两银子,他气不过,便要杀了太子殿下,让陛下痛失爱子,看他还有没有闲暇去攻打大月!”
目的看似很简单,可子衿却心凉又心惊。
“你知道么,我是赵相的亲外甥,我的母亲,是他的亲妹妹!”
子衿喃喃自语般的说完,也不待莫公子回答,便对赤影说,“问问还有没有同党,便将他送回他父亲那里去吧。”
经过赤影一番调查,刚哲那里有几个因为没有证据不敢轻易动的官员,也被莫公子揭穿,一时间北狄官府开始了立国以来的第一次大清洗。
锦州巡防营。
崇睿从榕城一路打过来,转眼已是六月底,此时的锦州炎热难挡,因为当初崇德的国舅爷曾说过,赵文修在锦州给崇睿备下大礼,崇睿打到巡防营后,便安心安营扎寨,丝毫没有进一步攻城的意思。
这可急坏了锦州的官员,日前赵文修曾传话,让锦州的太守假意投诚,可人家崇睿来到锦州快三日了,就在锦州巡防营待着,丝毫没有要进攻的打算。
锦州太守在城楼上巴巴的盼了三日,依旧没能等到崇睿,锦州巡防营一片祥和,眼看着赵文修给的最后期限到了,锦州太守终于坐不住了。
他指着一个官员说,“你,去巡防营做说客,告诉崇睿,本官要投诚,让他只管进城!”
“可崇睿那般聪明,我们这样去,他会不会发现我们有别的目的,便不来锦州了?”那官员问。
锦州太守怒,“你只管去说,说我是个大贪官,锦州有大把的银子等着他。”
崇睿为了得到秦顺的万贯家财,阵前戏弄他的士兵,这事在大月被传得十分广,但是说法各一,有人觉得崇睿不严谨,可有人觉得兵不厌诈,崇睿是好样的。
那官员叹息,“只盼崇睿是真的很好骗吧!”
说罢,便悲哀的带着受降书去了。
那官员到巡防营门口后,高声喊,“睿王殿下,属下奉锦州太守之命,前来受降。”
崇睿没有出现,崇智站在高台上,眸色沉沉的看着那官员说,“你们太守既然有意投诚,为何还称陛下为睿王殿下?我父皇被崇景杀死两年了,我等还是殿下,是谁的殿下?”
“八。八王爷,属下口误,属下是特来受降的,烦请陛下一见。”那人尴尬改口。
嗯!
崇智站在高台上点头,“这还差不多,不过我北狄皇帝陛下没空,你去将受降书接过来。”崇智指着守卫,让他去接受降书。
这人是个文官,颇有些气节,见崇智如此不重视,心里很是愤懑,可是想到赵文修那阴鸷的眼神,他又不得不忍住怒气。
“八王爷,锦州太守是个大贪官,这些年搜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陛下何不趁现在就去锦州,将他的家产收编,他迟迟不见陛下行动,早已起了逃走的心思,倒时陛下去接手的,不过就是一座空城,是以还请陛下考虑一二。”
崇智听罢,被那官员的话气笑了,他痞气的说,“我告诉你,那你赶紧去将银子备好,还有,陛下这几个月,哼,哈哈哈!”
崇智对那人挤眉弄眼,笑得十分暧昧。
可作为男人,那官员秒懂,笑得谄媚的说,“诺,属下这便去准备。”
那人急忙坐着轿子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崇智眸色一凉,淡声说,“找死!”
“小王八,你说谁这几个月哼哈哈哈?”不知何时,巡防营的门口站在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一个穿着藕色宫装的美貌女子,女子手里牵着一个粉凋玉琢穿着月白色对襟罗衫的小娃娃。
崇智吓得剧烈的咳了一声,“死定了!三嫂,我只是……开玩笑的!”
“八叔,你惨了!”小孩坏笑。
明艳的阳光下,那浅笑嫣然的女子,不是子衿又是谁,粉凋玉琢的娃娃自然就是子归,那老头,不用说就知道,青山老人!
“你放心,我知道,你只是想报复一下你三哥,不过……”
“他这辈子都别想报仇!”听到低沉磁性的声音,所有人皆看向发声处。
却见逆光处,一身金色铠甲的崇睿逆光而来,他像是踩着云彩而来的神祇,刀削的五官,被暗影切割得晦暗不明,可那轮廓俊美无俦,加上那似有似无的坏笑,充满了魅惑的气质。
崇睿的步伐极快,他走过来,拧着子归的脸颊提了两下,柔声道:“臭小子!”
而后拦腰将子衿抱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子衿那藕色的衣裙,便像大丽花一般,明艳绽放在崇睿眼里。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在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心中皆是一颤,无穷无尽的思念不可抑制的从心底深处溢出来,蔓延在彼此之间,子衿梨窝浅浅的看着崇睿,笑容缱绻温柔。
“你伤好了么,就乱跑!”崇睿的语气虽然全是责备,可表情明明是那么惊喜。
在崇睿灼热的目光下,子衿赧然捶了崇睿两下,“你这没正经的,你将我放下来,师父和子归,还有万千将士看着的!”
大不正经的师父老不正经与儿子小不正经,正很不正经的用双手捂住眼睛,只是那缝隙留得全然不像是非礼勿视的样子。
“你是我的皇后,我抱着你谁敢笑,谁要是敢笑,我便将他牙全拔掉,三年内不许娶妻。”崇睿淡淡的扫了一眼高台上捂住唇的崇智,警告意味十分明显。
崇智苦哈哈的拱手作揖,而后灰溜溜的开溜!
“伤好了么,为何不听话,就这样跑来了?”崇睿再次开口。
“你先将我放下来!”子衿不回答,只是娇嗔的要求崇睿将她放下来。
子衿不回答,崇睿也没再问,只是看着她,将头凑上去,目标自然是他渴望已久的,子衿的双唇。
“我生气了!”对付崇睿,子衿的这句话似乎更管用。
“走,带你去见将士们!”崇睿不敢真的放肆,怕惹怒了子衿,便抱着她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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