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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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动!”池泱泱立刻喝止了他,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那是别人的梦境,你只要一触碰,就会掉落进那人的梦境。那里不知道有什么,也许凶险万分,你就再也出不来了。”

“你和剑灵对决受了伤,和梦灵的对决,就交给我。”

继而,拉住南宫寂寂的手腕,池泱泱一个转身向着光亮的地方飞身而上。南宫寂寂出神的看着池泱泱,暗自沉思。他从没想到,池泱泱看似天真不知世事,竟是将一切都了如指掌,包括他受伤,她都洞悉的一清二楚。他原本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没有让她察觉。

原来,外在看见的,并不能决定一切。

“你们谁杀了他?”

两个人出了黑洞,在亮光处平稳落地。南宫寂寂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果然是在跟随着烟歌到达的那条巷子里,而且是靠着墙坐在角落里。

他刚刚醒来,觉得幻境里的阳光很是刺眼,站起身来,听见那个冰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似冬日的寒风凛冽。

“是我。”

池泱泱的声音也是冷的,带着一丝警惕。

他循着声音看去,烟歌站在不远处,隔着那一袭护着自己的红衣,眸光冷切的盯着他。

“烟歌……”他走上前去,想要说句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

“南宫,别过来!”池泱泱回眸,疾呼一声,生怕他认不清眼前的人:“她是梦灵所化,不是真的烟歌。”

他瞬间清醒,往后退了几步,看到池泱泱的一袭红衣随风微动。

“好!”那一袭白衣也在风里飞扬起来,带着那将爱化为利刃的女子狠厉的话语:“那就为他偿命!!”

话落,满目白绫从四面切过来。南宫寂寂向后急退,那白绫已经快速追过来,捆住了他的手脚。前方红衣的池泱泱飞身而起,却也被那白绫捆住了一只脚,无法逃开。眼看白绫快速的将南宫寂寂缠绕起来,不多一会儿他就会窒息而亡,池泱泱担心之余,自己也被白绫缠住。

“落叶纷纷!”

池泱泱无奈,只好使出伤人伤己的绝招,大喝一声。天空里忽然有枫叶飘然而落,一片片轻若鸿毛。但那树叶落在白绫上,却如锋利的剪刀一般裁开了白绫。漫天的枫叶飘落下来,不消一刻钟,便将那些白绫裁成一片片枫叶大小,瞬间碎裂。

化为烟歌的那梦灵看得痴了,不敢相信那枫叶竟然都是利刃。白绫破碎,她不由往后退去。

南宫寂寂眼看那些白绫从自己身上落下,觉得枫叶划过的脸上,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落。抬手摸一摸,再看,竟然是血!

原来,那枫叶可以伤敌人,也不会避开自己人。

南宫寂寂心内吃惊——池泱泱竟然用了这样同归于尽的术法,看来这梦灵很是厉害。若不能趁此一击成功,也许自己和池泱泱就永远也出不去了。

他暗自提气,青虚剑往空中一抛,闭上眼睛默念口诀。青虚剑在空中自行出鞘,垂直向着南宫寂寂急速刺来。南宫寂寂拼尽全身的力气一跃而上,迎上青虚剑。

“南宫!!”

池泱泱回头,看到这一幕,几乎傻了眼。她急急的呼喊,却发现已来不及。

瞬间,南宫寂寂与青虚剑人剑合一,青虚剑化为一把巨剑,在梦灵来不及反应之前刺向她。

只是一刹那,一个人影从梦灵的身边擦过,那把青虚剑已经洞穿了梦灵的身体。她大睁着眼睛,缓缓的侧目,看着单膝跪地的南宫寂寂,渐渐变成了虚无,消散在阳光里。

南宫寂寂背对着她,捂紧了胸口,从口中吐出一口血。那血迹一滴滴落在青石板上,分外刺眼。

“南宫!”

池泱泱知道南宫寂寂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冲过来想要扶他,他却毫无预兆的委顿在地上。

“泱泱,你们没事吧?”

两个人从幻境里跳脱出来的时候,池泱泱一眼就看见了公孙青雨担忧的面孔。

“青雨!”她起身,激动的扑进公孙青雨的怀里,委屈的诉说起来:“那个剑灵和梦灵都好厉害的,我和南宫差点就回不来了。”

公孙青雨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却又觉得避开不妥,只好任由她抱着,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没事的,已经出来了。”

“南宫怎么还未曾苏醒?”

看南宫寂寂一直昏睡,公孙青雨蹙眉,想要靠近去看,池泱泱却迟迟不肯松手。

“南宫在幻境里受了伤,可能要昏迷一阵儿了。”

说起南宫寂寂,池泱泱这才松开手,回过身去探了探南宫寂寂的鼻息,而后抬起头来,打量着自己所在的地方——四面都是石壁,所在的正南方有一扇石门,石门两侧的壁上放着两盏油灯。由此,所在的这个地方光线昏暗,应该是座石牢。

“我们是不是被困住了?”有些明白了自己和公孙青雨以及南宫寂寂所在的处境,池泱泱走过去敲了敲石门,似是无心的问:“我在幻境里没有见到青雨,你和流年一起逃出来的么?流年呢?”

“我是阴阳师,自然不会被幻境迷惑。至于流年……”公孙青雨明白池泱泱是在怀疑自己,兀自笑了笑,眉宇间突然多了一抹忧伤,“我不曾见过她,也不知道她是否逃出了幻境。”

“你们在我手里,她怎么舍得逃呢?”

突然,石门开了。

南宫风锦的声音悠然飘来,如同地狱的厉鬼发出的森冷的笑声。他目光森森的站在石牢门口,后面跟着湖天玑。湖天玑手在身后一探,抓过一个人,像是扔包袱一样扔过来。

☆、忘川河上

“流年!!”

石牢里,公孙青雨和池泱泱看见了那青色小衫和墨色罗裙,以及那张苍白的面孔,同时疾呼一声。

“唔……”

夜流年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痛呼,手腕上的伤口裂开,已经染红了裹缠的棉布。

公孙青雨急切的跑过去,抱起她的头,轻柔呼唤:“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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