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玉凤偷偷看着火凤,火凤白了她一眼:“有什么你就说吧,现在的事情已经被你搞得一团糟了,还有什么坏消息赶紧一起说出来。”
“我没能烧死那个火神娘娘,但我把她的一个同伴烧死了。”
玉凤说完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火凤包括另外两位长老全都呆坐在石凳上说不出话了。现在她们共同的心声就是:‘这回真的完了,火神娘娘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了。’
如果一件事可能向坏的方向发展,那它一定会向坏的方向发展。
天还没黑的时候,有人来报:河溪族的信使来了。
☆、信使1
今天一早就经受了太多的打击,火凤的精神现在还处于恍惚中,接到‘河溪族的信使到来’的通报时,她正和另外两位长老坐在一起长吁短叹呢。
听完报事人的话,三个人面面相觑,第一反应就是一句话:‘来的真快!’
河溪族的信使是阿信和阿虎二人,他俩是昨天晚上动身的。
本来雨文的意思是让他俩第二天一早出发,可他俩觉得能替火神娘娘办事,那是无上的荣光,于是当晚就走了。他俩去过不少氏族,腿脚麻利,经常负责送口信,这次内心又特别激动,所以两天的路程,一天就走完了。
不过,火凤不愧为第一大族的族长,惊慌没有使她乱了方寸,反而让她冷静了下来,这时她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突然她发觉:‘事情并不想先前想象的那么糟糕,可能还有一线转机。’
火凤想着:‘从这件事的起因来看,都是河溪翔惹的祸,至于玉凤杀人放火那件事,我就来个死不承认,把所有的坏事都推到他的头上,反正去放火的也是他,然后好言相劝,应该可以缓和与火神娘娘的矛盾。而且把河溪翔交出去对我们族里应该没什么损失,因为从玉凤带回来的消息来看,生火是可以学会的,不值得为了这个人和火神娘娘闹僵。’
想好了这些,火凤振作起精神,留下烟阳两位长老看守篝火,自己来到凤巢的主洞去接见河溪族的信使。
凤巢刚进去一点的地方最宽阔,被用来做大厅。
火凤坐在大厅中央最大的一块石头上,各位长老、头领还有众族人分列在两旁,很有气势。做为有火的标志,大厅的两旁各燃烧着一堆篝火。
凤巢确实很雄伟,任何人都会被这里的雄伟高大所震慑。但这些东西落在阿信和阿虎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坐在高台上也没有我们娘娘高大,周围的这些族人一个个都是面黄肌瘦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平时吃的不好,还有她们身上的兽皮,毛都掉了,还不舍得扔。还有那两堆篝火,在我们族里小孩都会点火。’
所以两人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把头抬得高高的。
面对着趾高气扬的两人,火凤却是满面笑容:“不知两位河溪族的信使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阿信一挺胸脯,先说话了:”我们娘娘说了:限你们在十天之内把河溪翔交出去,要不然就攻入落凤族,把你们都烧死!”
阿信的口气很嚣张,不过这可不是雨文的原话。雨文讲话还是挺有分寸的,她当时只是说:‘要她们在十天之内把河溪翔交出来,其余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之所以他俩要把雨文的原话改成这种嚣张版,都是因为他俩现在太崇拜雨文了。
如果说一般的河溪族的人对雨文是一种敬畏的话,看过从燃烧的真君神殿里走出来的火神娘娘后,他俩对雨文就是一种盲目的崇拜,他俩认为:‘火神娘娘是无所不能的。如果娘娘说太阳是从西面升起来的,那他们就一定会认为太阳是从西面升起来的,可能在自己还没睡醒的时候跑到东边去了。’
所以在来的路上,这两人就商量好了:‘现在落凤族就是一只小蚂蚁,娘娘只要用一根手指就能把她们都戳死。但娘娘的原话还是太客气了,还不能充分起到威慑小蚂蚁的作用,我们要把语气改得嚣张点,再嚣张点,一定要在一开始就吓住落凤族的人。’
所以,最后,雨文的温和版最后通牒就变成了这个嚣张版最后通牒。
谁让这个时代还没有书信呢,传口信的坏处就在这里了:传信人总是会有意或无意地把自己的思想感情加在里面。
火凤做为第一大族的族长已经十年了,这些年间只有她呼喝别人,那里被别人呼喝过。这回阿信一上来口气就这么嚣张,要是放在以前,火凤直接就叫人把阿信和阿虎打死了,但是火凤知道:‘现在不能激化和火神娘娘的矛盾,要以大局为重,要忍,就算忍到不能再忍了,还是要继续忍。’
所以火凤暗暗地咽了好几口气,最后,居然把这口气咽下去了。
火凤本已铁青的脸上又挂上了笑容:“两位信使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不如先吃顿饭,现在天也晚了,不如在这里休息一下,你们说的事好办,不用着急……”
☆、信使2
虽说火凤咽下了这口气,但是在场的众位族人可咽不下这口气。不是因为族人们的气量有多小,而是因为她们得到的版本根本就和火凤不一样。
玉凤丢掉了集市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落凤族,虽说玉凤在小洞里怎么和火凤说的,这些族人是不知道,可是外面还有十个人呢,站在他们的角度,事情就变成了:‘河溪族的人要抢走集市,圣女不给,她们就放火烧了集市,还把我们打了。’
千年以来,落凤族都是乌林山一带最大的氏族,只有她们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她们。所以族人们一个个摩拳擦掌、义愤填膺,就想着怎么到河溪族报仇呢。没想到这时河溪族的信使却来了,说话还这么嚣张,偏偏族长不知怎么了,对这两个信使这么忍让,族人们当然受不了了。
所以正在火凤说话的时候,她旁边的一个人忍不住了,大声说到:“族长,我忍不下去了,你干嘛跟他们那么客气,这些人烧毁了我们的集市,还打了我们的族人,我们还没找她们算账呢,她们这回倒欺负到我们的家门口来了。”
火凤一看是荣长老,她也是资深长老,因为今天在外面处理族物,不知道内情,火凤连忙说:“阿荣你不要太冲动,可能有什么误会。”
荣长老气愤的说:“还能有什么误会,难道不是她们烧毁的集市吗?难道不是她们打的人吗?你知道吗,族人们现在都很气愤,明明集市是我们族里出人修的,有不少人还去干过活,凭什么她们河溪族说抢走就抢走!”
说着从旁边拉过来一个小个族人,这个族人的腿断了一条,荣长老指着她的腿:“你看。她的腿就是在修集市的时候被倒下来的大树砸断的,我们落凤族的人为了修这个集市出了多少力、流了多少血,你知道吗?难道就因为圣女看上了她们的族长,我们就应该对她们河溪族处处忍让吗?辛辛苦苦修建的集市就该让她们烧掉吗?”
荣长老的话很在理,众族人纷纷大喊:“不能让着她们呀!”
听了荣长老的话,火凤感到很委屈,连忙辩解到:“事情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这样的……”
但是接下来她却不知道怎么说了,难道告诉她们:‘事情不是这样的,是你们的圣女想偷偷的杀人放火,结果没得手,还把集市烧了。’
这种事太难听,不但不能让外族知道,连本族人都不能知道。
所以火凤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跟荣长老解释。可就在她犹豫的时候,族里的年轻人就已经和阿信阿虎吵起来了。
“你们河溪族口气太大了!”有一些年轻点的族人忍不住了。
“我看他们就是欠揍!”又有人接着说。
现在大厅里到处都回荡着落凤族人愤怒的喊声。
面对着激愤的人群,阿信和阿虎也有点害怕,但是还是强作镇定,用手指着众人:“你们想干什么?告诉你们,我们娘娘这是心地善良,总想以理服人,要是真打起来的话,我们娘娘只要用一根手指就能把你们全戳死。”
“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族,抢了我们的东西、打了我们的人,还这么嚣张,我们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们……对,打他们……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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