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加入书签

“二爷,等等我。”不问瞧着苏宁步履极快,不由喊了一声,急匆匆的便跟了上去。

一瞧见苏宁离开,阿穆便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安慰道:“郡主,那苏二公子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不会在意的。”沈芳菲咬了咬唇,眼底的神色却十分坚定:“无论他说什么,都是他的事情,与我何干?”

话虽这么说,沈芳菲心中却是对苏宁越发讨厌了几分。如今若是有人问她最讨厌的是谁,她一定回答:苏家二公子,苏宁!

------题外话------

凉凉(惊讶):你这套路不对呀,难道不是应该你默默为王妃除去云兮?为啥告知她?

苏子衿(笑眯眯):为什么让她被骗?直接告诉她,让云兮不能接近,紧接着再除去云兮,自是更好。

凉凉:最毒子衿心……

苏子衿(笑):感谢各位乡亲父老送的花、票和钻,嗯,据说送的人都可以得到司言香吻一枚哦~

司言:……媳妇儿你别闹

☆、105郡主vs郡主

苏子衿用了午膳,便回了落樨园,只是,她堪堪喝完药,便见青书进来,禀报道:“主子,沈芳菲求见。”

“你说谁?”一旁整理衣物的青茗有些诧异,不由出声问道:“沈芳菲?”

“不错。”青书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苏子衿,等着她示意。

苏子衿闻言,丝毫没有惊讶的模样,只微微笑了笑,神色平静:“让她进来罢。”

说着,青书便领了命,朝着门外走去。

彼时,沈芳菲正站在落樨园外头,鼻尖闻着淡淡的木樨香味,一时间觉得心绪渐佳起来,方才门口苏宁给她带来的不悦感也在不知不觉消散了许多。

“郡主,”青书从里头走了出来,道:“我家主子在里面候着了。”

“多谢。”沈芳菲点了点头,便提起裙摆,跟着青书进了落樨园。

落樨园是个极为清幽雅致的地方,即便是深秋,依旧有木樨开的灼灼其华,沈芳菲是个素来爱好花草的人,自然便对园中各色品种的木樨和花卉心下了然。只是,越到里头,她便越是惊叹,瞧着那一大片的木樨,足足有整个园子的三分之一,而其中红月金木樨却是占了绝大部分。

要知道,在木樨品种中,最为稀罕的当属红月金木樨了,红月金木樨四季常盛,白日的花色,犹如烈日火焰一般,红的妖艳肆意,而夜晚的时候,那木樨的花色,就会变成鎏金色的,在黑夜中发出金灿灿的光芒,很是美丽。因为红月金木樨的花色变幻奇妙,民间便称之为:妖桂。

虽百姓们皆是将红月金木樨看作妖邪之物,但在锦都贵族中,那可是千金难买的宝贝。毕竟,培育一株红月金木樨是极为困难的,坊间有言:十年一红月,百年一妖桂。十年尚且有一次红月之夜,而妖桂却是要百年方能出上一株的。只是,如今苏子衿这一个园子里,便出了几十株的妖桂,堪比一整个锦都……想来这战王府,真的极为看重于她。

心中这样惊叹,沈芳菲已然被领到了苏子衿的院落之中。她抬眸看去,只见眼前的女子一身素雅长裙,她斜靠在贵妃榻上,妖艳的眉眼从容高雅,桃花眸子微微弯起一个弧度,就这样言笑晏晏的瞧着她,不发一言。

青书低声禀报道:“主子,芳菲郡主到了。”

“苏子衿?”这一次,饶是沈芳菲多么娴静,也忍不住惊诧出声。

眼前的女子,竟真的是苏子衿?还是说,她看错了人?走错了地方?

“群主,请坐。”苏子衿微微一笑,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眉眼生辉:“郡主要喝什么茶?”

“都……都可以。”敛下眼中的情绪,沈芳菲尽量做到忽视苏子衿的容貌,继续道:“没想到长安郡主生的如此绝色,看来司卫表哥要后悔死了。”

作为一个非权力中心,且安于闺阁的女子,沈芳菲自然不知道,司卫已然在半月之前,向昭帝求娶苏子衿。她只知道外头流言,说是司卫突然对苏子衿变了态度,却始终不知真假。

听着沈芳菲的话,再瞧着她那张满是善意的脸容,青茗和青烟都是一时间难以置信。重乐是沈芳菲的母亲,而因为主子,重乐如今也算是落个凄惨的下场,身为她的女儿,沈芳菲对主子,竟是丝毫没有恶意?这件事情,说出来谁会相信?

“郡主谬赞。”苏子衿缓缓一笑,神色没有半分变化,只淡淡道:“不知郡主今日来,所为何事?”

说着,苏子衿兀自给沈芳菲沏了一杯雪山云雾,依旧含笑的看着她,眸光温软,却隐隐闪过一抹犀利与探究。苏子衿想起那日在宫宴上,沈芳菲似乎也是这般模样,眼底清透温和,像个温婉而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与重乐和沈鹤,都十分不同。

“长安郡主。”沈芳菲看了一眼苏子衿,而后便有些紧张道:“芳菲知晓母亲与郡主有些过节,也知晓母亲一直要加害于郡主……如今母亲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郡主能不能高抬贵手,将解药与芳菲呢?”

前两日,沈芳菲去了一趟玉泉庵探视重乐。毕竟那是她的生母,即便这十多年来,她们一直没有很深厚的感情。在重乐被送进玉泉庵之后,她其实一直在沈府,她的祖母家中,故而并不知晓重乐毁容一事。

只是,就在昨日,她看见重乐的那一瞬间,心下便有些忍受不了。她那个高傲至极的母亲,一直以容貌为傲的母亲,竟是彻底变成了一个毁容疯癫的老婆子,那等子场景,是她生平没有经历过的。急急的给重乐找了大夫,只是诊治过后,那大夫却说重乐中了毒,除非将这毒解了,否则她的脸容会一直不断的溃烂、结疤、溃烂……循环下去。

后来,她从重乐的嘴里得知,原来是苏子衿让人做的一切。但沈芳菲到底不是愚蠢的,她知道,若不是她的母亲做了什么事情触怒了苏子衿,苏子衿显然不会再对她出手。

于是,犹豫了两日,她终究还是下定决心来一趟战王府,试图找苏子衿求得解药。

苏子衿闻言,倒是丝毫不觉诧异,她轻笑一声,桃花眸子温软而平静,说出来的话却含着三分冷淡:“郡主以为,子衿既然下了毒,会给予解药?”

对于苏子衿的回复,显然沈芳菲并不惊讶,她自然是猜到了苏子衿并不会轻易给解药。故而,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咬了咬唇,继续道:“芳菲知晓郡主的为难,但芳菲不是让郡主白白给这解药。只是,倘若郡主愿意给解药,芳菲甘愿为郡主当牛做马,决不食言!”

“郡主!”阿穆一听沈芳菲的话,便立即制止道:“郡主,您是金枝玉叶,怎么可以如此糟践自己?若是她不给,咱们就不要好了!左右咱们可以去求燕太医,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只是,对于阿穆的劝诫,沈芳菲显然是不听的。她先前也是想要求燕夙的,可后来,她听人说,燕夙与苏子衿交情似乎是极好,而她的母亲又是与苏子衿有过节……这样的情况下,想来燕夙并不会出手。

“郡主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这一次,苏子衿到底有些意外了,只见她弯了弯唇角,眸光落到沈芳菲的脸上,似笑非笑:“子衿以为,就凭重乐公主待郡主的冷情,郡主应当会清醒一点看待的。”

沈芳菲的善良,究竟还是让苏子衿诧异了。沈鹤自私,否则不会十几年来,对自己唯一的骨肉不管不顾,也不会为了心中所爱,便决然的抛弃沈芳菲和重乐。苏子衿一直记得,那时候她让沈鹤抉择是否离开的时候,沈鹤几乎没有犹豫,没有思考任何人,便毅然决然的点头答应了。而重乐呢?她其实较之沈鹤,更为自私冷漠。否则她不可能十几年来,一直对沈芳菲视而不见,更不会在最绝望的时候,还一心只想报仇雪恨,全然不顾及若是苏子衿真的因她出什么事情,那么第一个遭殃的,就会是她的嫡亲女儿,沈芳菲!

显然,对于亲生父母的这些性情,沈芳菲心中极为清楚。只是,即便在清楚这一切的情况下,她依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瞧着她这样坚定的说出来,很是明显,这并不是她的一时冲动,而是经过一番思索与斗争后,才做出的决定。

“芳菲明白郡主的意思。”沈芳菲闻言,不由淡淡一笑,清透明亮的眸子露出你抹倔强:“可母亲生我时候落下病根,导致这些年来一直不太顺心,她给了我生命,也养育我成长,我如今,只是不想欠她罢了,只是想还了她最后的恩情。”

对于重乐,其实沈芳菲觉得无比熟悉,也无比陌生的。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被自己的母亲拥抱过,疼宠过,可她到底还是给了自己生命,让她看到了这世界的美好与温暖。这些,都要归功于她。而这十多年来,她即便没有亲近自己,也不曾虐待、压制自己,所以,她觉得自己终究还是做不到太过的绝情。

“芳菲郡主,我们打一个赌罢?”苏子衿扬起一抹笑来,神色一如既往地从容高雅,令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赌?”沈芳菲有些愣住,不明所以道:“打什么赌?”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