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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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健闻言,不禁脸色一黑,太后的意思,显然就是要他给司言道歉!若是他不道歉,恐怕太后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陶子健心下便有些气的发狠,长袖下的五指不由死死攥紧。咬了咬牙,他才缓下神色,转瞬间便一脸的歉然道:“微臣失言,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世子饶恕一二。”

“无妨。”司言冰冷的眸光落到陶子健的脸上,那股寒凉之意,让陶子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即,他便瞧见司言薄唇微动,面无表情道:“只是陶大学士身为翰林院主事之一却无法管束住自己的口舌,本世子以为,不能以身作则者,理应重惩,以儆效尤!”

司言的话一落地,便有丞相府派的臣子不满出声:“世子这是何意?陶大人不过是一时失言,当不是什么大罪。”

一旁同为翰林院的学士也跟着附声道:“李大人的话不错,陶大人不过一时失言,连陛下都言罚半年俸禄,世子难道还要忤逆陛下不成?”

“口舌之误不是大罪?”司言眸光如冰,说出来的话却犹如利刃:“若是陶大人一时失言冒犯了陛下,二位大人可还会为他开脱?”

“这……”

“这……”

一时间,两位大人面面相觑,不敢再反驳与司言。若是他们应敢,那也就是对昭帝不敬,可若是他们应不敢,又未免显得两人太过软弱,这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场面一度尴尬的令这两位大人老脸通红,毕竟在场的,不仅仅是同朝为官的臣子们,还有他们自己的妻女子嗣,如今这一出,倒是让他们丢脸至极。

陶子健实在对司言咬牙切齿,难道他还要他的命不成吗!

“那么世子意欲微臣如何才肯宽恕一二?”心中无比愤恨,可面上陶子健却是丝毫不显,只额角有青筋暴起,泄露了他的情绪。

“本世子以为,陶大学士既是想起榜样作用,自是应当暂且辞官回府反省数月,等到什么时候陶大学士想清楚了,便什么时候官复原职,继续当这翰林院的学士也是不迟。”司言语气生冷,眸光也一如既往的清寒,那张贵气秀美的脸容上看不出丝毫的喜怒哀乐,只隐约透着薄凉之意。

“你!”陶子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司言,眼底是不可抑止的浓浓怒火。若是他当真辞官数月,恐怕再想回去做他的翰林院学士,可就难上加难了,这司言,简直欺人太甚!

不止是陶子健难以置信,就是在场的所有官员、女眷和公子哥等都同样是心下惊惧。只是犯了小小的失言之罪,这司言当着昭帝和太后的面便是要让陶子健丢官回府,俨然便是有些强势过头。

司言似乎没有看到陶子健的神色一般,他只微微抿唇,清冷冷道:“陛下以为臣所言,可是得当?”

得当?怎么可能得当!魏氏在一旁有些嗤之以鼻,司言当真是太过嚣张,他以为陛下真的会听他胡言乱语,治如此重的罪于她夫君吗?简直自以为是!

司随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不信’的神色看在眼底,他心下不由叹了口气,这些人啊,到底是不懂他们父皇的心,若是陶子健因此而离开了翰林院,只会对昭帝有利,这样一个绝佳的削弱丞相府势力的机会,昭帝又何乐而不为呢?

“倒是不错。”就在众人齐齐等着昭帝拒绝的时候,昭帝已是沉声开口:“陶大学士既为翰林院大学士,不仅没有起到表率作用,还引起最坏的影响,朕既为天子,自是不能袒护。”

说到这里,昭帝犀利的凤眸落在陶子健的身上,只听他继续道:“既是如此,便如司言所说,陶大学士自请辞官,回府反省数月!”

“陛下!”陶子健难以置信的看向昭帝,难道陛下真的为了司言的一句话,便下了这样的旨?

昭帝眯了眯眸子,神色徒然冷却了几分:“怎么,陶学士对朕的处置有异议?”

一瞬间,气压变得极低,在场的女眷个个都开始害怕起来,帝王一怒,浮尸遍野!如今的昭帝,显然是有些威严且吓人。

陶家子女皆是惧怕不已,生怕自己的父亲触怒龙颜,落得更为凄惨的下场,毕竟自古忤逆了帝王的人,无一不是下场凄惨。

陶圣心咬了咬唇,心下不由对司言的绝情生了一股怨念,他这样的行事,将来她要怎么才能称心如意的嫁给他呢?

一时间,在场的官员无一不是面色苍白,原本司言常年不在锦都,朝臣们都已然逐渐忘却这青年的手段如何、影响如何,所以,渐渐的他们都忘记了司言此人是惹不得的阎王。

只是,如今司言的狠绝与冷情,看的在场诸位不由都岌岌可危,心下对长宁王世子这个人物,愈发的畏惧起来。便是司天凌和司天娇,心下对司言的忌惮也更是进一步的深了几分。

“多谢陛下开恩,”陶子健忍住喉头涌上的那股血腥之感,叩头匍匐道:“臣遵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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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公子如玉(二更)

一场闹剧,很快便落了幕。

虽然胜负一眼便可知,但昭帝还是按照程序命人清点完所有之后,才宣布了今日夺得头筹的一组是司言和苏子衿。于是,苏子衿倒是心满意足的拿到了曜日弓,令人将其妥帖收好。

夜色渐渐深了起来,各个府邸也都自行回去歇息了。

彼时,陶子健携着魏氏、陶圣心等人也回了自己所在的住处。

陶子健的脸色很是不好,几乎一眼便可以瞧见,陶然瞧着陶子健因为司言的缘故,心下不由有些幸灾乐祸。

倒不是说她不喜欢这个父亲,而是在她看来,陶子健只不过是丢个颜面罢了,左右有祖父陶行天在,这失去的官职总会回来。而这一次,司言却是更彻底的惹怒了父亲,想来陶圣心想要嫁给司言,几乎更加没有可能。

等到走至内院,陶子健才稳下情绪,神色不愉道:“夫人,你且跟我过来,其他人都回去歇着。”

“是,爹爹。”陶然和陶圣心皆是乖巧的应了一声,心中自是不想触陶子健的霉头。

陶岳点了点头,便也很快就离开了。

于是,魏氏便跟着陶子健,两人齐齐入了屋子。

魏氏心下想要宽慰陶子健一二,故而一到屋内,她便道:“老爷,长宁王世子那边……”

“莫要再提了!”陶子健徒然冷沉出声,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绪也一瞬间被点燃了起来。

在陶子健看来,这魏氏到底是不上道的。他在司言那处,于众目睽睽之下受了挫,自是不愿再被提起,哪怕是宽慰的话,他也不愿意听到,毕竟损了颜面,他一个七尺男儿,如何能够不介怀?

“是……是,老爷。”魏氏咬了咬唇,便低眉不语。

只是,看着魏氏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陶子健心中越发的不悦起来,心中皆是想着,若是崔姨娘这时候在,一定能够让他消了火气,安下心了。相比之下,魏氏愈发显得愚笨不可救药了。

深吸一口气,陶子健便敛下了情绪,半晌,才缓缓问道:“圣心今年也十六了吧?”

陶子健的问话,让魏氏不由愣了愣,素日里陶子健并不是很关心陶圣心的事情,怎么如今忽然问起她的年纪?难道是……看出了她对司言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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