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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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司言一副要动手的样子,司卫心下一惊,便口不择言道:“难道世子这样为难本皇子,是为了子衿?”

有那么一瞬间,空气骤然冷了下来。

“苏子衿?”冷冷的三个字自司言的唇边滚落,他语气莫辨,道:“为何要为苏子衿为难你?”

“既然如此……”司卫闻言,不由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与他争夺苏子衿便好。

“只是,你挡着本世子进宫的道了。”就在司卫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司言没有丝毫情绪的声音再次响起。

随着司言的声音落地,下一秒,马车内,他手中瓷杯忽然的便飞射出去,那小巧的物什,带着凛冽的杀意,直直朝着司卫而去。

司卫心下一惊,来不及喊一声‘来人啊’,便整个人摔下了马车。

只听‘彭’的一声,那瓷杯落在司卫骑着的骏马的眉心,那马受了惊,不由的嘶鸣一声,便踏过司卫的身子,直直冲着司言的马车飞奔过来。

司卫被马狠狠踩了一脚,不由吃痛的整个人蜷缩起来,竟是没有在意那朝着司言的方向而去。

马车内,司言似乎早有料到一般,亦或者说,他所作就是为了让这马匹朝着他奔跑过来。

于是,他冷冷扬唇,嗜血的两个字便滚落在地。

他说:“杀马!”

宫苌和天色闻言,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在下一刻,宫苌飞身出去,手中的长剑出鞘,转瞬之间,那高马被劈成两半,鲜血飞溅四处,底下的百姓因为靠的近,几乎一大部分的人都沾染上了温热的马血。

‘轰隆’一声,高马轰然倒地,那落在尘埃中的马头落在司卫的眼前,只是,因着方方才死,马的眼睛依旧睁的大大的,仿若死不瞑目的厉鬼,整个马头上还满是鲜血。

司卫心下一惊,整个人便吓了一跳,他连滚带爬的起身。感受到脸上有温热的液体落下,他下意识的便伸手去抹了一把。

只是,当他看到自己满手是血的时候,不由嘴唇白了起来。当即便嚎叫起来:“快!快宣太医!本皇子……本皇子受伤……”

说到一半,他便晕了过去,大约是因为司言给他的印象极为手段凶残,以至于他下意识的便以为自己的头也被劈开了,俨然便是被自己给吓到了。

一系列动作,不过转瞬之间,底下百姓皆是不敢说话,便是司卫的手下,也只敢跑上前将司卫扶起来,却是没人敢对司言如何。

“扫兴。”就在这时,司言冷沉的声音从马车内缓缓传了过来:“回府罢。”

杀了司卫的马,吓晕了司卫,还觉得扫兴?

天色和宫苌对视一眼,心下有些摸不透司言的意思。

不敢有任何犹豫,两人便齐齐道:“是,爷。”

说着,长宁王府的马车便悠悠然的调转了马头,马车声响起,很快的,那马车便消失在了西街。

原地之处,司卫还昏死着。他原本穿着很喜庆的衣服,如今也染成了吓人猩红,更何况他大半个脸都是马血,整个人看起来,简直不要太狼狈了。

“飞侍卫,咱们……”有人犹豫的看向飞卢,如今司卫昏迷,他们这聘礼……还下吗?

“领着人过去战王府罢。”飞卢叹了口气,看了眼靠在自己身上不省人事的司卫,继续道:“千万同苏家言明情况,我先带着殿下回去看看太医,顺便禀明皇后娘娘。”

这一下聘便出了这等大事,误了时辰又见了血,着实不吉利。尤其惹上了司言这尊大佛……实在令人惶恐。

……

……

此时,皇宫

“太后娘娘。”有太监进殿禀报道:“世子爷来的路上遇到了些差错,临时来不了了。”

太后坐在案几旁,闻言不由便停下了抄佛经的动作。

她抬眸看向那禀报的太监,问道:“世子遇到了什么差错?”

“回太后娘娘的话,”那太监道:“世子路上遇到了七殿下,不巧七殿下阻了世子的道儿,世子爷有些不悦,便与七殿下起了些不愉,只是,没想到七殿下的马突然发狂……”

说到这里,那太监咽了口唾沫,才继续道:“世子爷当机立断,便让人斩杀了七殿下的马!”

“马发狂?”太后不由笑起来,语气有些无奈:“这好端端的,马怎么就发狂了?这阿言啊,还真是孩子气的很。”

说着,太后也没有让人回答的意思,只放下手中的狼毫,淡淡问道:“如今这七殿下如何了?”

“七殿下被吓晕了过去。”那太监答道:“倒是没有受伤,只是被马踩了一脚,不过皇后娘娘震怒,好似已然领着一群人,找陛下评理去了。”

说这话的时候,那太监几乎都要为司卫捏一把汗了,你说这七殿下惹到谁不好,竟是惹到了冷面世子?实在是有些……倒霉催的。

“这皇后也是爱子心切,忘乎所以了。”太后不以为意,只这么说了句,却是没人知道她的含义。

唯独一旁的容嬷嬷心中知晓,如今这陶皇后因为耸动民心来逼迫陛下下旨,已是彻彻底底惹得陛下厌弃了。便是往日里发生这样的事情,陛下也未必会为七殿下做主,如今更是没有可能。

想来她这一去,也只是灰头土脸,徒惹笑话罢了。

“下去罢。”这时,太后挥了挥手,便情绪莫辨道:“容嬷嬷留着便好,其余人等也都退下罢,哀家要歇息一会儿。”

“是,太后娘娘。”一众宫婢应声离开。

等到所有人都走的彻底以后,太后才缓缓起身,她走到屏风前头。

见太后思索,容嬷嬷便笑着问道:“太后,您说世子此举,可是开窍了?”

“开窍?”太后闻言,不禁摇了摇头,她无奈道:“阿言这孩子心思太沉,哀家其实也摸不准他是个什么意思,只阿言这模样,俨然便是情根深种了。”

也不知那些失踪的时日,司言与苏子衿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太后却是看出来了,先前司言兴许只是对苏子衿有些在意,如今却是种下很深的情根。

忽然想到什么,太后眸光一顿,眼底有笑意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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