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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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北姬画委实有些惹人厌烦,司言认真的一思索,看来还是要将她处理了才是,毕竟方才,她还咄咄逼人,一直想着打压子衿……

见司言神色之间有沉吟的意思,苏子衿不由笑起来,眉眼生辉:“阿言,我觉得,也许上辈子我当真是那妲己,你是商纣。”

为了她的一句话,他竟当真去想着要下手了,那么她不是妲己,又是何人?

司言闻言,不由一愣,随即他靠近苏子衿几分,清冷的声音有了几分低沉:“那你觉得,妲己对商纣可是欢喜?”

分明是带着一丝**的意味,可司言这厮却一副正经十足的模样,看的苏子衿有些失笑。

“妲己和商纣我不知晓,”微微勾唇,苏子衿朱唇微微一动,眸光盈盈如秋水:“可是阿言,我知道我欢喜你。”

‘砰’‘砰’‘砰’,有剧烈的心跳声骤然响了起来,一瞬间,司言清冷的凤眸浮现点点笑意,他垂眸,薄唇抿起一个愉悦的弧度:“子衿,我也是,这样的欢喜你。”

……

……

------题外话------

燕夙(委屈):子衿,我待你不薄,为何喂我狗粮?

苏子衿:……怪阿言。

司言(一本正经):嗯,怪我

燕夙(扶额):辣眼睛,又是狗粮!老夫走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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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你是容青?

重华殿的宴会很快便结束了,在发生那场意外后,大抵最得意的莫过于北姬画和陶然了,前者是与苏子衿有着新仇,后者则是有旧恨。

等到离开了重华殿,昭帝朝着御书房而去,临到了那时,他还将苏子衿和司言,唤道了御书房,只是这件事到底有些隐秘,故而没有外人知道。

昭帝彼时正坐在案几前,见苏子衿换回了自己素日的衣裳,在司言的陪同下,缓缓进来。

“故技重施,”微微抬眸,昭帝喜怒不辨,道:“苏子衿,你倒是胆子很大!”

这所谓故技重施,大抵便是在说先前重乐那件事,苏子衿也是如此‘昏厥’而牵连甚大,如今楼霄的事情,她再次故作昏厥,岂不是故技重施?

司言闻言,却是率先开口,面容依旧冷漠道:“陛下,这件事是臣的主意。”

“司言,你莫不是以为,这件事与你挂钩,朕就不会如何了罢?”昭帝冷笑一声,大手狠狠拍了下桌子,神色有一瞬间凌厉划过。

然而,帝王的怒意,却丝毫没有让眼前的青年和女子生怯,两人神色仍然,只见苏子衿微微一笑,神色极为高雅:“陛下大概最想知道的,还是子衿与东篱摄政王是何关系罢?”

昭帝如此,不过是想要逼她说出自己与楼霄的关系罢了,楼霄今日的表现,想来昭帝已然洞悉。

苏子衿的话一落,昭帝便不由眯了眯眼睛,他狐疑的看向苏子衿,冷声道:“朕瞧着你这话,便是要与朕坦白的意思了?”

原先昭帝这般表情,其实是要让苏子衿说实话罢了,可不过短短两句,苏子衿的意思便骤然明显起来。

她难道……存了要坦白的心思?

司言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只神色冷漠,可瞧着他靠苏子衿极近的模样,便是俨然一副维护的意思了。

“不错。”苏子衿点了点头,眉眼从容道:“陛下今日想知道的,子衿想来是可以知无不言。”

她筹谋了这么多,不就是等着这一日么?她要的,不是主动告知,而是给昭帝一种无可奈何告知的假象,帝王的心思,本就是多疑多虑,若是她在几个月前便主动说出来,反倒是会惹昭帝的怀疑,再者说,那时候她没有任何筹码,即便说出来,昭帝也不会许之,如今她筹码有了,自是时候到了。

昭帝心下不禁一顿,他看向苏子衿,好半晌才道:“好,那朕便问你,你为何与楼霄认识?”

不仅识得,而且看楼霄那眼神,显然他与苏子衿有些不可为外人道的过往。

苏子衿淡淡一笑,弯起眉眼道:“陛下可知容青?那个三年前死在凯旋归来的路上,年少的鬼面将军,容青。”

不待昭帝回答,苏子衿便兀自一笑:“我九岁进了军营,十一岁领着三千骑兵,于漠北击杀边疆蛮子,至此一战成名,坐上了骠骑大将军的位置。”

“你是容青?”昭帝不可置信,他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的瞧着苏子衿,可苏子衿的脸上,没有一丝撒谎的痕迹。

“陛下大概是要问,容青再怎么不济,也好歹是个东篱第一高手,怎会如我这般,浮弱的仿佛就要命丧?”苏子衿缓缓卷起衣袖,一边笑着,一边上前道:“陛下可看到我的肌肤?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仿若待字闺中的女子……”

苏子衿的胳膊,却是光洁一片,她皮肤非常细腻,几乎在光芒下,闪烁着剔透的色泽,一丝一毫也不像是从军打战的人。

“若是陛下愿意听,我便将这一切的故事,告知陛下。”说到这里,苏子衿微微扬唇,她桃花眸子有恍惚之意浮现,让人不可遏制的想要相信。

“子衿。”司言心中有些微微发疼,不禁上前一步,牵住苏子衿的素手。

她指尖极凉,一瞬间让他心中发颤。

苏子衿感受到司言的温暖,不由抿唇一笑,随即她看向昭帝,缓缓将故事说了出来。

“我尚且在军营的时候,就遇到了君行……或者说,是楼霄。我那时不知道他是王爷,两人也算同生共死过,于是,这份情愫便自然而然的衍生了。我十三岁那年,他不辞而别,离开了罗刹营,后来,我在烟京城内见到了他,方知他原来是先皇的小儿子,那时候的王爷。”

文宣帝登基之前,东篱皇室内部发生了一场屠戮,大约便是上位者的杀戮,以至于最后,先皇的子嗣,除了文宣帝外,便只剩下早年就残废了的八王爷和如今的摄政王楼霄。

“陛下素来待我不薄,他知道我是女儿身,也知道我是苏彻的孩子,只是那时我身居要职,不能也没有必要回到大景认亲。大抵我前半生,唯一像家人一般存在的,便是陛下了。陛下教我琴棋书画、教我诗词歌赋,他是个极为耐心的父亲,每当我得胜归来,陛下便会为我接风洗尘。”

“我和楼霄在烟京重逢了,那时候他待我很好。不久后,陛下同我说,楼霄向他提亲,我心中无限欢喜。陛下给了我新的身份,赐了我新的名字,依着苏彻的姓氏,于是便有了现下的苏子衿。我十三岁那年,依旧是东篱的第一高手,少年得意,最是肆意洒脱。”

说到这里,她眸光微微冷了下来:“可后来,楼霄中了噬心蛊,他设了一个大局,引我入瓮,我那时最是贪恋情爱,于是便也就那般傻的入了他的局。”

“噬心蛊的蛊毒,唯有以身体养蛊,用血喂之,方能救人。他那时昏迷了,无心……就是方才刺杀我的婢女,她给了我蛊虫,说是只要我将蛊养成,再以血喂给楼霄,他便可痊愈如最初。而我,只不过损毁一些内力罢了,并不会如何。我那时救人心切,便依着她给的方法去做了。至此,我身上的皮肤,就好像破茧的蛊虫一般,全然褪去老旧,变得崭新异常,便是那之后再有受伤,那些伤口也以极快的速度,愈合着。”

垂下眸子,苏子衿缓缓一笑,唯有那心口上的伤痕,久久无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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