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2 / 2)

加入书签

“听阿言说起过。”苏子衿抿唇,淡淡道:“你呢?打算跟她离开吗?”

百里奚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说道:“师父知道的,我一直以来都是一根筋。起初来锦都的时候,是要找司言,出一口恶气,顺便讨要屠麟剑。只是,没想到遇到了师父,还遇到了轻衣……”

顿了顿,百里奚便又道:“如今我在锦都也没什么事情,原本打算与师父一块儿去东篱复仇,但百里发现,其实自己不仅帮不上忙,而且还会给师父添麻烦。”

最开始的时候,百里奚诚然是想过要为林叶他们报仇,陪同苏子衿一起去东篱,可后来,经历过苏子衿被劫的那件事,他忽然才意识到,自己只适合江湖,那些个朝堂的阴谋算计,他委实有些无能为力。

到底,他怕的还是拖苏子衿的后腿,反倒是让苏子衿伸不开手脚。否则的话,他百里奚并不是一个只知儿女情长的人。

“百里,术业有专攻。”苏子衿笑道:“你适合江湖,适合那种肆意的人生,也不适合背负太多。这一点,你该是心中有数。我既身为你的师父,自是念着你好。”

“我亲眼见到他们被屠杀,亲手挖出他们的尸体,连续三年,我整夜整夜睡不下,梦里都是他们的脸容,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他们被屠杀……你大抵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恶意,仿佛整个世界,都要你声嘶力竭,要你无能为力!”

这是怎样一种悲伤,百里奚从前不知道,可如今,他似乎感觉到了那么一点,只是光听她说出口,他就有些疼惜的厉害,那么亲身经历的她,又是怎样一种凄凉?

“可是,百里。”苏子衿忽然看向百里奚,桃花眸底满是笑意:“我做不到释然,但你可以。现下若是有的选择,我不会一心想要报仇。”

人的心就是如此,即便知道这样的道理,也做不到当真去放下,所以,苏子衿倒是庆幸百里奚没有经历过那些,毕竟故事再如何悲恸,也只是听来的故事,没有过切肤之痛,不知其中的致命。

有那么一瞬间,百里奚读懂了苏子衿眼底的情绪,她在安慰他,可也是在说事实,最重要的,她是真的,为他好。

攒出一个笑来,百里奚好看的脸容上,难得的有了几分稳重之意:“师父,你一直这样与众不同。”

……

……

------题外话------

好了,明天就是大家最期待的戏码了(坏笑),就想问问,多少人期待?嘿嘿

☆、72大婚(下)

长宁王府,前所未有的热闹,前所未有的戒备森严。

酒过半巡,因为司言素来冷面,一众人都不敢拉着他劝酒,故而,他喝的倒是不多。

战王爷等人,也已然抵达了长宁王府好久了,相较于昭帝的情绪略显高涨,战王爷倒是有些伤感,不过瞧着司言`懂事’的模样,内心没来由的便平复了许多。

北姬辰举杯而来,笑着说道:“今日世子大婚,本王代表北魏,恭贺世子和郡主……世子妃,百年好合。”

司言闻言,只微微颔首,随即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司言刚喝完一杯酒,就见一旁的北姬芮笑道:“世子,这杯酒是本王敬你的,祝世子早生贵子。”

这模样,便是要灌醉司言的意思了,大景的朝臣不敢劝酒,但是这些个使臣却是敢的,毕竟他们并不在司言手下做事,那惧怕之意,便随之少了几分。

说着,北姬芮便抬起酒杯,打算和司言碰杯,然而司言却是岿然不动,只清冷道:“方才那杯酒,已是代表了你整个北魏,故而八王爷这份心意,本世子收下了。”

司言的话落地,苏宁也上前,帮腔道:“妹夫说的不错,刚刚封王已然敬了酒,说是代表整个北魏嘛,君子一言,自是快马一鞭!”

北姬芮被司言和苏宁说的,倒是不由多顿住了,一旁伤势才好的北姬画盯着司言,整个人有些恼恨至极的模样。

且不说司言是她看上的男人,便是苏子衿先前对她的羞辱与伤害,都让她心下狠的滴血。脑海中忽然有念头升起,北姬画不禁眯了眯眼睛,悄然起身,往外头而去。

北姬画的离开,众人皆是没有主注意到,但十五岁的皇孙北姬昌,却是看的清楚,不过,他却没有出声告诉北姬臣和北姬芮,只假装没有看见,独自坐在一旁。

“倒是本王健忘了,哈哈。”见劝酒无望,北姬芮也识相的退到了一边,而这一幕,却是落到了楼霄和楼弥的眼底。

楼霄勾起唇角,便一脸笑意的朝着司言走去。楼弥见此,自是紧随其后。

司言眸光微凉,便瞧见楼霄已然执杯踱步到了他的跟前。

“听说今儿个迎亲的路上世子遇到了行刺?”楼霄上前,神色莫辨的笑着。

楼霄的问话,让一旁的北姬辰和司随,皆是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司言路上遇到行刺的事情,他们也是第一时间知道,但现下司言正是新郎,楼霄说起此事,未免有些呕心。

“摄政王倒是消息灵通。”司言面无表情的看向楼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刺客与摄政王有些关系。”

司言的话一落地,在场众人,便皆是一副怀疑的模样盯着楼霄看。

楼霄面色一僵,却立即便恢复了往常,只见他依旧笑着,语气含了一丝无辜,道:“世子这话可是有些言过其实了,本王素来与世子无冤无仇,怎么会做出这等子事情?本王不过是担忧罢了,竟是不曾料到,世子这般猜度。”

“是啊,”楼弥亦是附和道:“世子大约是心中不悦,迁怒他人罢?不过即便如此,我们东篱也是可以谅解的,毕竟大婚之日见血还照常进行的,着实是有些憋屈。”

楼弥言下之意,便是司言迁怒他人,同时也在暗示,司言并不想继续成亲,只是无奈于战王府的威胁,才不得不硬着头皮,照常成亲。

楼弥此举,大抵是想挑拨苏家人和司言的关系,听人说先前司言去过战王府,战王爷和两个嫡子,都表现出不甚欢喜的模样。

只是,楼弥到底料错了司言和战王府的关系,就听那一头,战王爷冷笑一声,说道:“见血罢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宴请众宾的时候,不也是要杀些鸡,宰点羊?更何况那这个刺客,本就该死!”

“爹,你这话就不对了。”苏宁撇嘴道:“人家胆子小自是害怕,怎么可以我大景之人的骁勇度他人之心?”

苏宁的话,不就是在说楼霄和楼弥,乃至东篱是皆是懦夫,而司言与大景的人,都骁勇异常。

这两父子**裸的维护之意,看的上首的太后和昭帝,皆是暗自欣慰。到底是苏家人,就是如此护短,老子如此,儿子也是如此,看着叫人欢喜。

战王爷和苏宁的话一出,便顿时噎的楼弥说不出话来,场面一度尴尬,却见司言微微抿唇,冷冷开口道:“摄政王既然说不是,那么本世子自是希望不是,毕竟方才捉拿的一个刺客,本世子可是打算好好逼供一番的。”

听着司言的话,苏墨便跟着道:“素来听闻妹夫手下无不招供之人,想来不多两日,定是可以知道这图谋不轨的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司言在锦都,是出了名的铁血手段,但凡他活捉之人,即便是嘴再硬的死士,他也可以撬的开。这一点,便是身为东篱人的楼霄和楼弥,也同样心中有数。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