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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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后悔了?赵九,现在已经晚了,已经晚了!本宫马上就要自由了,本宫马上就可以和阿舜团圆,他那么爱我,又怎能忍受本宫在他身边?本宫是这夏丘国的皇后!本宫,本宫马上就要自由了!”

“皇后娘娘!” 赵九又叫了一声,果然止住了那人的嘶叫,她有了片刻的沉默,她再开口时声音弱了许多,有些委屈:

“赵九..赵九...你怎么不相信本宫呢?本宫身为一国之母又怎么会骗人呢?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了,他们要接我去和阿舜团圆,我们夫妻两个很久没有说过悄悄话了...赵九,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萧舜早就死了。”

“.....”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还记得前几章阿宁去过得善苑洗澡吗?那个时候她已经知道里面有一个大秘密,可她现在还懒地揭穿。 现在就是揭穿的时候啦~

第59章 沈皇后

“赵九!你真是大逆不道, 居然敢诅咒陛下英年早逝!你这个大逆不道的贼子!本宫要上奏皇上!本宫要抽你的筋拨你的皮!本宫要诛你九族!”

她最后的咒骂在赵九慢慢走出那地方的途中越来越微弱,到最后, 她站在阳光遍布的院子里抬头望天时, 听着里面如蚊蚁般轻微的声音有些恍惚。

“沈卿尘沈皇后?” 老太君沉吟道。

赵九点点头, 神色却有些恍惚。

老太君见她这般模样,不动声色地问道:

“小九, 你早就知道她没死,而是被萧怀雪囚禁在得善苑了?”

“并非如此。” 赵九摇摇头:“约莫五年前我便发现了得善苑里有些古怪, 有些猜测, 这些日子闹鬼一说又将我的猜测推上来,直到我下定决心入了得善苑, 方将心中猜测坐了实。那人果然是七年前无故消失的沈皇后。”

“哎, 想不到竟然是被萧怀雪给关在了得善苑那般荒芜之地,怪不得这么多年也没人知道了, 沈皇后曾经是那般果敢有手段的厉害人, 现在却落得这般地步。”

赵九突然来了兴致,询问道:

“据我所知,萧怀雪弑兄夺位后,沈家失了靠山岌岌可危, 事情发生不足半月沈家二老便活活气死过去, 曾经那样声名显赫的大家族,一朝一夕间便没了踪影。”

“可不是。”

赵九突然想起沈卿尘所说的那番不知真假的话,有些疑惑,她知道, 长久的□□已经让原本生龙活虎的沈卿尘失了心智有些神志不清,说的话也颠三倒四不足为信,可...赵九突然转过去,事无巨细地将昨日她所讲的话告诉老太君。

“我知晓宇文玏与你这几日接触频繁,难道与此事有关?沈卿尘说要来救她的人便是宇文玏?亦或...老太君,你这是想和宇文玏联手推翻萧怀雪?”

对面人放下茶杯轻笑了两声,老态龙钟的脸上尽显慈爱:

“小九,这江山总不能交到一个身患躁郁症的人手中,我那儿子面上虽恨萧怀雪,却因着忠臣道义动不了这邪心思,年轻时我夫君薛湛乃是□□皇帝的老师,他一生最大的心愿无非这萧家的江山可以交到一个值得托付的人生上,可惜志愿未报便早早去了,现在,也是我来替他还愿的时候了。”

“可你也不该联合宇文玏这个奸臣。” 赵九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宇文玏此人,从前是镇守边疆的大将军,近几年才从南疆调回朝廷,他这么些年在南疆做了什么我们怎么知道?尤其在大庆问题上...您与他联合,到底是为了救夏丘,还是害了夏丘?”

“我管不了这么多了小九。”她强硬地插入,打断了赵九未完的话:

“我现在只知道,这江山一日还在萧怀雪手中,我心中的怨气也一日未出,九泉之下,又该如何面对阿湛?”

“若是如此,那将萧怀雪拉下台之后呢?又将辅佐谁坐上这个位置?萧怀雪无子无女孑然一身,他那些哥哥弟弟也早已死的死散的散不成体统,这江山又将交给谁?”

这时,老太君方不轻不重地看了她一眼,轻轻地道:

“小九,我怎么觉得你对萧怀雪突然仁慈了许多?”

赵九一愣,自己也有些烦躁,挠了挠头,解释道:

“我不过是担心日后江山不知该托付给谁罢了....”

对面人陡然一笑,却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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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照

“陛下可是歇息了?”

“可不是...前些日子为了这灾民之事几宿几宿的不睡觉,眼下灾民安置的问题总算是解决了,陛下自然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一觉了,至于明日的微服出巡就等明日再说了..”

“想不到陛下这般辛苦。”

“可不是?行了行了,咱们还是别打扰陛下了。”

“可我这刚熬好的鸡汤....”

“嘿嘿,你若不介意的话...”

“算了,我还是用小火温着,待陛下醒来后再起锅。”

“.....”

萧怀雪这一觉睡地很踏实,至少是在夜幕未深的前半夜,长达三天每日每夜的辛劳使得他几乎是在沾到床的一瞬间便长睡不起睁不开眼,今夜小雨绵绵微风徐徐,委实是个适合睡觉的好时机。

可情况到了下半夜却截然不同,而这也是近段时日萧怀雪鲜少睡觉的原因,一是太忙,二是因着这不断滋扰着他的梦境。

那梦是完全朦胧的,似处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仙雾中,他试着往前走一步,却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窜入鼻尖,他再走一步,被脚下物给搬到,伸手一摸,触摸到的是一句句冰凉僵硬的身躯,他们的肌肤是苍白的,可身上蔓延的鲜红却红地那般纯粹。

那是萧舜的尸体,冰凉的,不带一丝温度,就像他亲手插到他身体的那把剑一般冰凉。

和萧舜在最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握住他手的温暖有着令人心惊的对比,他咬着牙将那把剑插入他单薄而脆弱的胸膛,埋首之时感受到萧舜同样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不断叫喊着:

“小雪..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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