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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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13章 两人结亲定百年(修)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间就到了穆远出嫁的日子。

天还未明他就起身开始装扮起来,溪明是宫里出来的,穆远的装饰便交由他一手负责。

穆远端坐在菱花镜前,身上穿着祎衣,袖口衣边用红罗为饰。后面站着穆封和晋兴并一众小侍,个个手里都捧着东西,妆奁,发饰,挂坠,胭脂水粉,不一而足。

而溪明则拿着一把犀角梳,沾了桂花油来为穆远梳发。他用纤长的手指解开了穆远束发的发带,握着一把青丝道:“公子的头发真好,又浓又密的。”

说罢才开始动手梳起来,边梳便念到: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这便是婚礼的流程了,既是对新人的美好祝福,也是礼节中固有的一部分。

梳罢了头发,便要带上沉重的凤冠了。凤冠上流光溢彩的红宝石与灿烂夺目的金饰交相辉映,那含珠的凤凰几乎要展翅飞翔,其亮采华丽,难以形容。

凤冠加头,一时间穆远只觉得沉重无比,压得脖子都直不起来。他轻轻动了一下脖子,凤冠上垂下来的珠穗便摇晃碰撞起来,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来。

“公子打扮好了真好看。”晋兴在穆远身后高兴地说道。平日里穆远总是一身素服,装饰更是极为简单,一点儿都不像大世家的公子,可如今身着华服头戴凤冠,当真是气度雍容,华贵无比。

穆远闻言看着镜子里的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他面容硬朗,轮廓深邃,如今这样涂脂抹粉,层层装扮起来,反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他此番成亲是嫁与当今圣上的嫡女,而且又有祖君亲自赐婚,场面自然是盛大无比。

这会儿穆远准备着穿戴,另一边清泱则是已经要出府迎亲了。她一身大红喜服,上用金线绣出了四爪金龙,头簪红花,骑上高头大马,身后跟着迎亲的花轿与队伍,浩浩荡荡地从七皇女府朝着长公子府行去。

而京城中的百姓早就知道了这场盛世婚礼,一大早儿便都起来看热闹,直将宽阔的大路堵了起来,还得要官兵开路迎亲的队伍才能够顺利通行。

直到了辰时,花轿才到达了长公子府门前。

长公子府门前高高挂着两串大红灯笼,个个上面都贴着“喜”字。

穆远房中。

此刻天已明了,穆远也已经收拾妥当。瑰阳带着穆清到穆远房中看他。

“我们穆家如今看起来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轰轰烈烈地繁盛着,可是你要明白水满则溢,月圆则缺的道理。如今嫁入皇家,务必要谦恭待人,也要收收你桀骜的性子。”瑰阳握着穆远的手嘱咐道,一语未了便落下泪来。

“父亲,远儿知道了。”穆远闻言安慰瑰阳,同时给在瑰阳后面傻站着的穆清使眼色。

穆清见状明白过来,也来劝慰瑰阳。

“祖父,你别伤心了,今日可是小舅舅大喜的日子啊。”穆清边说边搂住了瑰阳的手臂摇晃。

瑰阳擦了眼泪,强笑道:“是了,是了,原不该流泪的。”可是一张脸上还是难掩不舍,如今他的儿子也要嫁为人夫了。感觉昨日还是捧在手掌心的小婴儿,可今日就这么大,要出嫁了。

溪明身着一袭淡紫色宫装,气度雍容之处,简直胜过后宫中不少有名有分的侍君。此刻他正扶着身着厚重华丽嫁衣的穆远从长公子府出来。

穆远盖着大红的盖头,眼前一片红彤彤的,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他听着周围一片喧嚣热闹的声音,夹杂着唢呐和爆竹的声响,心下一派安宁。但是作为一个新嫁郎,他未免太过平静了些,若是旁人,就算是没有小鹿乱撞的感觉,也多少会有些有些忐忑和憧憬。

穆远由着溪明将自己扶向花轿,他知道身边跟着穆封和晋兴,身后有父亲含泪不舍的眸子。

轿夫压低了轿子,晋兴上前掀开了轿帘子回头道:“公子。”

溪明扶着穆远上前,轻声提醒着,“公子小心,抬腿。”

穆远跟着溪明的指示动作,安稳地坐到了花轿里,然后晋兴便将轿帘放了下来。

清泱在一旁看着,感觉十分的梦幻。想起来她与穆远不过是数面之缘,如今自己居然娶了他。

穆远与清泱两人各有心思,倒是都没有沉浸在这盛大的仪式里。

然而一时间鞭炮齐鸣,各种喜乐都奏了起来,迎亲的队伍便宛如一条红色的长龙,在漫长而宽阔的街道上缓慢地行进起来。

实际上瑰阳长公子府同清泱的七皇女府之间并没有太远的距离,但是为了与民同庆,迎亲的队伍会沿着大路绕京城一周,然后才会将穆远迎到七皇女府里。

沿途围观的百姓只增不减,一路上各种指点羡慕的声音都传入了穆远的耳朵里。

“哎呦喂,穆家的公子真是好福气,嫁了这样的良人。”一个少夫艳羡地感叹道。

“这嫡皇女娶亲果然同庶女不一样,七皇女成亲的场面可是比前两年五皇女的大多了。”路边的女子和旁边的人说着。

“唉,七皇女娶的是穆家的独子,单冲这一点就得办的比五皇女大不是。”

“人人皆道穆公子年长貌丑,生性狠厉,可是架不住人家出身好,就算是有诸多缺点还不是嫁给了七皇女这样的好人。”人群中一个年轻的郎君说道。

……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论调,然而在喧闹的人群中显得杂乱不堪,穆远听了几句也没有了细细分辨的心思,索性闭上了眼睛,放空了耳朵,径自养起了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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