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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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楼失笑,却也不挑明,只道:“这些话不必再说,我明儿找大夫来给你开个方子,调理调理身子,生几个小娃娃出来,包管你忙到再没工夫去胡思乱想。”言罢,不容她多话,将她一把抄起,三两步移至雕花大床前,将她往床上一丢,人也跟着覆身上去,近乎粗暴地撕咬她的唇舌,手上动作也不停,“刺啦”几声,不过三两下,外头的大衣裳撕破,见着了粉嫩柔软的里衣。

月唤虽与他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但却从未像今天这样被他撕衣裳,不禁又怕又羞,双手护住前胸,四处躲闪,口中惊叫:“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凤楼勾着嘴角,一脸坏笑:“傻妞儿,自然是要做头等要紧事,和你生小娃娃。”

月唤羞恼,趁凤楼忙着拉扯自己衣裳之际,抬脚就给了他一下子,凤楼一个没提防,险些被踹到床底下去,不由得发狠咬牙道:“好,好,这样才够味儿,爷就爱你这样的小辣椒!”重又翻身上床,一把拉住她的脚踝,顺着脚踝,摸上小腿,再由小腿一路往上,其后停留在她胸前,重重揉搓,月唤伸手阻拦,却被他紧紧钳住,半分也动弹不了。

月唤和他打闹了许久,此刻被他一摸,便觉全身酸软,只有喘息的份儿,竟是连话都说不成句,片刻之间就叫他得了手,只能任他胡来了。

凤楼奋战许久,其后抽出她脑袋下的软枕,不由分说,强行给她塞在身下,使她成了身高头低之势。月唤恼怒:“你这这是要做什么!”

凤楼道:“因为你年纪还小,我本意是顺其自然,也不急在这一年半载……但你太闲,容易胡思乱想,我今后只好辛苦些,多操劳操劳,再用这样的法子,左右开弓,多策并用,可使你早一日怀上我的种……”

他话说到一半时,月唤就已明了,羞恼已极,啐他一口,用力一滚,远远的滚到一边去了。

半夜,凤楼正熟睡,月唤把他摇醒,在他耳朵边上讨价还价:“五爷,我和你一同出去,再一同回来,你若不放心,只管在一旁看着……若是一天太长,哪怕只去半天也行,只要不让我呆在家里就好。”

凤楼听她啰唣个不停,没好气道:“这个家,有这么叫你厌烦么!怎么半夜三更还在琢磨这个事情?不许再想,好好睡!”

凤楼一喝,她赶紧闭上眼睛。一会儿,凤楼睡意渐浓,正要睡去之际,听得她又在耳边小声嘀咕:“我也不想,可我真不想呆在家里……她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们……我怕我要闷出病来……”

次日起身,月唤又恢复了懒懒的样子,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李大娘在一旁时,她便有说有笑,对凤楼小意殷勤;无人在时,她就抱着花点子呆呆坐着,懒洋洋地望着窗外出神。

凤楼见她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公然敷衍自己,竟是无所顾忌。这个家里,人人都怕自己,唯独她胆上生毛,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怪只怪自己当初没给她做好规矩,把她惯得无法无天。一见着她这幅懒懒散散的模样,凤楼便气得牙根痒痒,再气,打却是舍不得打的,骂也是舍不得骂的,除了避开,故意冷落之外,拿她的倔脾气竟是毫无办法。非但毫无办法,过个两天,还要仔细摸一摸她身上,见肉都还在,并没有瘦下去,知她饭和点心一顿不拉,才会放心一些。

月唤饭和点心还是照常吃,只是人总是闷闷的,凤楼又是气恼又是发愁,实在看不下去,某一日与她道:“你不若去问问老太太,若是老太太也愿意,我便带你出去也无不可。”这样说,是因为她在温家只怵老太太一人,若是老太太说不叫她去,料想她就能断念死心,从此不敢再做非分之想了。

她不知凤楼是敷衍自己,一听这话,欢喜得一夜都没睡好,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便要伸头看看外面,盼着天早些放亮,好早早起来去老太太那里。凤楼被她翻来覆去的动静吵得睡不好,冷冷道:“你高兴得未免太早了些,老太太不一定就答应!”

次日清晨,起了个大早,亲自服侍凤楼梳头净面,把他送走,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头上簪了花儿朵儿,收拾得喜气洋洋的,高高兴兴然后领着人去给老太太请安。门口遇见美婵,含笑行礼,道:“夫人好早。”转眼看见香梨,又唤她一声姐姐,道,“姐姐也好早。”香梨等人听见,无不吃惊,不明白她心情为何会这么好。

在老太太处,打点精神,陪着说说笑笑,美婵与香梨先后起身走了,她磨蹭到最后,终于开口将自己想去外头铺子里帮忙的事情说了,又说:“我其实是心疼五爷……他这一阵子忙得饭都顾不上吃,都入了冬,身上非但没贴冬膘,反而瘦了些……”说到这里,脸上红了一红,再也编不下去,慌忙低下头去,掐了自己一把,逼开口说道,“我成日无所事事,在家里闲得发慌,便想着学点本领,将来……将来也能替五爷分担一些,使他不至于这般劳累。”

老太太一听,给感动得不得了,拉着她的手道:“前两天我听说你和他闹生分,还当你任性,不愿意听我老太太的话了呢。好孩子,你能这样想,足见你对他是一片真心,心里头是真爱着他。他老子不在,这个家里里外外都靠他一个人,我年纪大了,管不了事,是干着急也没办法……提起他那个没用的老子爹,我心里头就一阵难受,唉——”

旁边伺候的婆子赶紧过来笑着劝说:“好好的,老太太怎么又伤感起来了?赶明儿老爷回来,看见咱们家这一队娘子军把家管得井井有条的,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呢。”

老太太破涕为笑,道:“我向来随意惯了,想到哪说到哪,刚才说到你要去铺子里帮着做事情……我们原是世代做生意的人家,没那么多死规矩。我年轻的时候,家里的生意还没做到这般大,一到逢年过节生意好的时候,人手不够,忙不过来,我也跟着跑进跑出,帮着做点事情。大到盘账,小到给伙计们做饭,就没有我做不来的事情……你那过世的老太爷非但不说我,反而还夸我巾帼不让须眉。后来店铺开了几家,店伙也请得多了,才不叫我出去的……”

上了年纪的人,最爱说陈年往事,一说就停不下来,月唤耐着性子坐听了大半个时辰,直到老太太说得累了,喝一口茶水,方才笑道:“你要是想去就去吧,将来这个家里,你和香梨都能帮上忙,老五和美婵也能轻省些。只是,须得记住我老太太的话,咱们女子,即便抛头露面,也得拿捏住分寸,说话行事要矜持些,不能和那些店伙们没上没下的说笑,叫人背地里笑咱们家太没规矩。”

月唤高兴得脸蛋涨得通红,眼泪当场就掉了下来,把老太太的胳膊抱在怀里又是揉又是捏,不管老太太嘱咐什么,她连想也不想,即刻答应,又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笑着保证说:“ 老太太放心,我再年轻,这点分寸还是有的。”太过欢喜,以至于说话声儿都发了颤。

第170章 170

月唤得了老太太的准许,一天可以去铺子里呆上半天,帮忙做些事情,府里头的人听了, 只觉得艳羡, 却不怎么吃惊,因这桩事在诸人眼里, 委实算不得什么大事。

本朝民风开放,城中多的是夫妻老婆店。不仅穷家小户,便是那些有头有脸的商贾人家, 也有口齿伶俐、头脑灵活的妇人抛头露面的帮着家里料理生意, 是以诸人见怪不怪,只背地里说这位钟家三姨娘老实了几个月, 眼下终于按捺不住了, 见府里头被香梨把持着,便把手伸到外头的店铺去, 好多搂银子,贴补娘家。当然, 人家能说动老太太和凤楼,也是人家的本事。

次日一大早,月唤起来,生恐凤楼反悔,小心翼翼服侍他起床穿衣,净面漱口,用好饭,又叫他坐在自己梳妆台前,拿了自己的桃木梳给他梳头。凤楼半笑不笑地问她:“不是不会梳爷们的头么?”

月唤轻声笑道:“后来我想想这样太不像话,又学会了。”

凤楼忽然收了笑,冷冷道:“你恃宠而骄也须得有个分寸,我这一次便为你破例,允你去铺子里做些事情消磨时间,但若是坏了规矩,敢犯错一次……”

月唤垂首,低低道:“我自进温家门以来,别说做对不起五爷的事情了,便是连想都没有想过的……五爷说这么重的话,我受不起。”言罢,忽觉心口一酸,已委委屈屈地哭了出来。

凤楼点头,看了看她,淡淡道:“知道了,走吧。”

她忙忙的擦了眼泪,复又欢欢喜喜地跟着凤楼出了门。因铺子距温府并不是很远,凤楼便带她走着去,顺带着逛上一逛。

她不惯与生人打交道,本来也不见得有多想去铺子里帮忙,只是不愿意闷在温家内院,无所事事,成日里胡思乱想而已。及至离了牢笼般的温府,但见天蓝云白,各处景致新鲜有趣,便觉舒心之至,就是凤楼,仔细看看,真真是风流倜傥,好不英俊潇洒,比之往日,更是顺眼了许多。遇到人多的地方,不待凤楼来拉,她自己就伸手过去拽住他的衣袖,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凤楼暗暗叹气,不过准她每天不必呆在内宅,去铺子里帮上半天的忙,竟然高兴到连仇都不记了。怕就怕她在外头呆久了,心渐渐野起来,今后更加不好管束。

月唤一路逛下来,用不着的胭脂水粉买了许多,各式瓜果点心更是一路走一路吃,和四春静好两个叽叽喳喳话说个不停。正高兴着,身边忽然有一乘小轿经过,路上的人纷纷避到一边,以让小轿过去。轿子经过凤楼及月唤身旁时,突然落地,较帘掀起,一名二十上下年纪的艳装丽人探出头来,颇为惊喜地喊了一声:“温大官人,这阵子总没见你了,为什么不到我家坐上一坐?大官人好生无情。”

凤楼驻足,笑道:“原来是倩倩姑娘。”

倩倩与凤楼一问一答的时候早已瞧见了他身后的月唤,见她一身打扮及躲在凤楼身后微微笑的模样儿,知道是他姨娘中的一个,悄悄将嘴唇咬了一咬,抛给他一个十足妩媚却又带有十二分幽怨的眼风:“我娘昨儿还骂我,说必是我得罪了大官人,所以这阵子总不见人影儿。”

凤楼打了个哈哈,顾左右而言他道:“倩倩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倩倩道:“城南赵孝廉又纳了新姨娘,家中宴客,叫我过去作陪呢。”

小轿旁一个抱着琵琶的仆役模样的人悄悄催她:“姑娘再不快些就要迟了,赵孝廉早前交待务必要早些过去呢……”

倩倩这才与凤楼道:“我走啦,下回别忘了去我家坐上一坐——”冲凤楼甩了下帕子,小轿终于走了。

凤楼看看月唤,看看天。月唤这时却噗嗤一乐,推他道:“前面有卖云片糕的,大官人去前面买点云片糕来给我们吃吃。”

凤楼不语,抬眼翻她。月唤扭头和静好四春道:“大官人生气了,嘻嘻嘻。”言罢,三个人笑作一团。四春笑声最响,手里拎着的一堆小玩意儿都被抖到地上去了。

凤楼无奈,瞪她一眼,最后还是去买了云片糕过来交与她,看她一路上叽叽喳喳,零嘴儿吃个不停,看着十分高兴的样子,自己也觉有些喜悦,早上心里头窝着的那团暗火也于不知不觉间消散一空。叫她把东西都交给四春静好拿着,又叫她们两个远远地跟在后面,以便与她说话。无关要紧的闲话说了几句,忽然问她:“哎,小辣椒,说说看,你是什么时候看上我的呢?”

月唤闹了个大红脸,白他一眼,嗔道:“好好的,说这个做什么。”

凤楼笑道:“依着你倔牛一样的脾气,若是那时没相中五爷我,只怕早就犯下两桩人命大案了。”想一想,自觉得意非常,拿指头戳了戳她的脸蛋,“别不承认呀,咱们洞房花烛夜的那几天,不是没哭也没闹么?我去抢了你来,只怕正中你下怀吧?哎,是不是在那之前就已相中我了?和我说实话,相中五爷我哪一点了?”

月唤红着脸吃吃发笑,就是不答,问急了,她便反问他:“你先说,你相中我哪一点了呢。”

凤楼笑道:“这个不是和你说过很多回了么,老子就是看你长得美。第一眼是觉得你美赛嫦娥,再仔细一瞅,第二眼就叫我给认出来了:原来是我儿子的娘亲,可爱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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