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老阿姨惊讶地瞪大了眼:“之前少爷根本没声响的,这……这肯定是撞邪了啊。”
六先生仰头看着冯渡,眼里透出点焦急。
冯渡严肃道:“三魂六魄失了一半,身体里剩下的魂魄也变轻了,有人想把屈海的魂魄全都勾走。”
老阿姨惊呆了,结结巴巴地道:“如……如果都勾走了会怎么样?”
“会死。”
“天呐。”老阿姨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少爷啊,哪个杀千刀的干的好事,好好的祸害我家少爷啊,我家少爷这么好,谁要害他啊,他从小就没娘了,老爷又是个花心的,外面养了姨太太,姨太太生了小崽子,少爷更没人疼了,这会还有人惦念少爷的命,肯定是那群小狐狸精干的……”
冯渡嘴角抽了抽揉了揉太阳穴,六先生也有些受不了,诡异地看着戏感十足的老阿姨。
冯渡拍了拍老阿姨的手:“阿姨放心,屈海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把屈海救出来。”
“阿姨想想,你们家屈海少爷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人怪事,或者有没有拿什么比较奇特的东西?”想到那些法师的手段,冯渡仔细问道。
老阿姨听冯渡这么一说,也有些放心,隐约觉得冯渡可能是个厉害人物的她,立刻回忆起来:“奇怪的人和事……好像没有……最近少爷变了好多,说是什么要好好学习,以前吊儿郎当的是不好,不过学习学的也太辛苦了,少爷好像记不了书本的内容,很苦恼,不过前两天少爷很高兴,说是说不定自己也能考个好大学。”
冯渡心中一动:“怎么回事?”
“少爷好像得了一块玉,好像是老爷送给他的,老爷说少爷开始努力了,很欣慰,为了激励少爷好好学习,就给少爷求了一块开光的玉,少爷说戴上后脑子灵光多了,老爷也没那么讨厌了。”
“那块玉……对了,那块玉在这!”老阿姨打开抽屉,从屈海塞的乱糟糟的抽屉里摸出了一块晶莹剔透散发着寒气的冰玉,老阿姨将玉递给冯渡:“就是这块,少爷前段时间可喜欢了,天天拿在手里玩!”
冯渡翻来覆去看着手心的冰玉,玉摸在手里确实十分舒服,甚至头脑在这份凉意下都变得清醒了,但玉只是玉,并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旁边的六先生却小声惊呼道:“这是块阴玉!”
老阿姨老眼昏花,六先生的猫形态比较矮小,蹲在冯渡旁边这么久,老阿姨都没看见,听到六先生的声音,也只以为是冯渡说的,当下就有些奇怪地看向冯渡道:“什么是阴玉,少爷现在的情况和这块玉有关吗,老爷肯定不是故意的,绝对是老爷身边的小妖精偷偷换了玉。”
冯渡有些无语地握住玉,六先生胡须抖了抖解释道:“阴玉是死人的玉,玉本身分阴阳,阴玉自然是给死人戴的玉,阴玉本身没有邪性,只是性属阴,很适合鬼物在此修炼逗留,这玉中的寒气就是鬼物逗留残留的,你说你家少爷戴这个死人的玉,他再多的阳气也经不起这个折腾,之前的异状只怕也是鬼魂影响的,你说他受阴气腐蚀这么久,还整天戴着阴玉,魂能不好勾吗?”
知道屈海的魂魄是受阴玉的影响有些不稳,冯渡就将阴玉收了起来,他坐到屈海旁边,将手按在了屈海额头,指尖金光一闪:“屈海,屈海,能听到我喊你吗?”
屈海的身体剧烈的动了动,脸上的表情从麻木呆滞变成了痛苦的挣扎,他似乎想张口说话,然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屈海别怕,我和六先生很快就去找你了,你一定要坚持住。”冯渡声音轻缓地安慰道。
屈海蓦地睁开眼,满是眼白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冯渡,缓缓流下一行血泪,接着才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算是安稳了下来。
老阿姨在旁边看的心惊肉跳,颇有些惧怕佩服地看着冯渡,如果之前因为冯渡的年龄,她还有些怀疑,那现在她就一心觉得只有冯渡能救活屈海了。
“现在怎么办主人,虽然知道屈海的灵魂是被人用计勾走的,可是我们还是没法找到屈海啊?”六先生烦闷地甩了甩尾巴,顺便瞪了一眼床上的屈海:“这小子真是的,怎么这么就着了别人的道了。”
“让屈海自己说。”冯渡想了想闭上眼睛坐在床边,他的手不停地泛起金光,额头很快就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六先生刚开始还有些奇怪,随即就讶然道:“剥离一魄,主人你是想让屈海通过与自己灵魂的联系来引路?”
此时冯渡已经没有精力回答六先生的话了,六先生有些复杂地蹲坐在一边为冯渡护法。
主人真是天才,竟然无师自通这样的能力,如果主人能学了玄门道术,那该又什么样的成就,六先生一时间竟有些后悔自己以前只知道吃水,没留心过道士的法术。
不过隐约记得以前好像也学过,但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太模糊了。
六先生甩了甩脑袋,安静地坐在冯渡脚边。
不过十多分钟,冯渡才筋疲力尽地睁开眼,一团微弱的萤火出现在他指尖,似乎随时都要熄灭一样。
冯渡将屈海的一魄拢在袖子中,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屈海家别墅的大门被人打开了,楼梯传来蹬蹬蹬的声音,老阿姨和冯渡一起朝门口看去,就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兜帽男人走了进来。
老阿姨喊出了声:“老爷,你总算回来了,少爷……少爷他被人勾走魂魄了。”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他本来就有些迷信,之前听了老阿姨的话,就已经怀疑了,所以这次干脆直接将自己交好的大师带来了。
这会听了老阿姨的话,他根本顾不上太多,而是直接将那个兜帽男人请了进来:“廖大师,拜托您看看我儿子。”
兜帽男人格外沉默,气质也十分阴沉,他三两步走到屈海面前,眼皮抬也不抬,不阴不阳地道:“贵公子福气重八字沉,是有人影响了他的气运,害他被鬼附身了。”
廖大师的话一说,老阿姨就张大嘴,看看冯渡又看看廖大师,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听谁的。
倒是屈海爸爸皱眉道:“是谁影响我儿子的。”
兜帽男人突然抬手一指:“是他,他与你儿子相克,出现在你儿子身边根本就不怀好意!”
六先生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猫叫,愤怒地瞪着兜帽男人。
冯渡也微微皱起眉。
屈海爸爸的表情难看,看着冯渡道:“抱歉,我们家不欢迎你,请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和我儿子来往。”
冯渡并没有离开,而是纹丝不动地站在屈海床边,只是目光深深地看向哪个廖大师,突然他道:“你就是那个作法囚禁了屈海灵魂,挑衅我的玄门中人吧。”
兜帽男人大概没料到自己暴露的这么快,微微有些惊讶,接着不等冯渡和六先生反应过来,直接扭头就跑。
“你把屈海的灵魂囚禁在哪了?”冯渡直接追了上去。
屈海的爸爸被这番变故弄的惊呆了,一时半会站在原处不知道该干什么。
六先生跑的飞快,一个弹跳跳过廖大师肩头,一把咬向了廖大师。
廖大师发出一丝惨叫,兜帽滑落,露出一张木头雕刻的呆滞的脸。
六先生的牙被木偶磕的咯嘣一下,他发出一声惨叫,愈发觉得对方那张木头脸是在嘲笑自己,更加愤怒了,三两下将廖大师的兜帽撕扯的稀巴烂,露出木头脑袋下面的纸扎身体,这居然是一个木偶头和纸人身体的替身。
冯渡这会也追了过来,他安抚地摸了摸六先生:“只是个扔掉的替身,你再怎么折腾也没用的,不过这至少也证明我们追查的方向是对的,不然那个法师也不会心有不安地来监视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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