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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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侒让喜雨收拾了一些时婳的衣物带着到了隔壁。

他孤家寡人守着这张大床很是孤枕难眠,但他狠下心来,把精力都用在了看书上,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晾她几日,好让她知道,没有自己在身边的滋味。

时婳的闺房,被布置的如同在德州的家里一样,从香妃色的纱帐,到精致玲珑的美人榻,一桌一椅,丝毫不差。

梳妆台上也有许多的旧物,看着这些难免触景生情,她坐在镜前不觉又落下泪来,兜兜转转,这些物件又出现在她眼前,那么阿娘呢?什么时候可以见到...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喜雨抱着一个包袱进了屋。

时婳收了泪珠,匆忙拿帕子揾了脸上的泪痕,“二爷,可有说什么?”

“二爷只说让我好生照顾姑娘,其他的一概没说。”

喜雨把陆时侒如何厉声厉气的吩咐下人改口的话都告诉了时婳,她破涕成笑:“他惯会装模作样!”

这场冷战注定是陆时侒一人的独角戏,他在这边对烛长叹,而时婳却在隔壁,怀里抱着小兔,倚在美人榻上,手里捧着陆清嘉写的话本故事看的津津有味,不亦乐乎。

陆时侒端起桌上的茶盏,听完喜雨的汇报,蹙眉问道:“她果真没说起过我?”

“没有...姑娘这几日一直在看书,绣花,或者去大姑奶奶那小坐说话儿,确实不曾提起二爷。”喜雨心直口快,丝毫没犹豫就将实话说出了口。

“砰”的一声,他重重将茶盏搁在桌上,雪上加霜,本就冷着的俊脸,又寒了叁分,“好啊她...几日不见长本事了!”

他觑了一眼喜雨:“你回去罢,别多嘴。”

“是...”喜雨缩手缩脚的退了出去,走到门外不住的拍拍胸口,吓死了,头一次见二爷发火,她也暗自后悔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晌午一过就变了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时婳也没出门,歪在美人榻上看了一天的话本子。

夜里起了东风,风刮的门窗吱嘎作响,廊下灯笼被吹的摇摇晃晃,昏黄的烛光照着院中树枝花木,婆娑树影映在窗子上影影绰绰的,不多时就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时婳盥洗完,坐在妆台前托着腮,听着外面的斜风细雨,看着窗户发了一会儿呆,已经有六七日没见他了,也不知他此刻在做什么?是在看书?还是已经睡了?

她忽然从绣凳上站起来,拿了披风胡乱穿上,就往门外走,喜雨见她出来,披了小袄从榻上起身,问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见她穿戴齐整,又忙问:“这么晚了,姑娘是要出门吗?”

“我...”她低头看着脚尖,挪了挪步子,吞吞吐吐道:“我就是看看门关好没有...”

“都关好了,您就放心罢。”

时婳蔫蔫的回了房,脱掉衣裳,换好亵衣,躺进被窝里,暗自排解:姐姐说的对,不能惯他臭毛病!本来也不是她的错,她为什么要去找他?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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