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言语知道石榴树被视作富贵、吉祥、繁荣的象征。还因为它“千房同膜,千子如一”被视作多子多福的象征。以目前陆予骞那份一心想与她生儿育女的小心思,八成是看上了石榴多子多福的美好寓意。
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明知故问:“为什么种石榴?”
他笑得狡黠,羞于一再提起他那份人尽皆知的小心思,避重就轻道:“丹葩结秀,华实并丽。多好,难道你不喜欢?”
她抿唇微笑,“喜欢,我喜欢。”
他把她拥入怀中,一脸春暖花开般的惬意笑容,他说:“咱们不挑长成的大树移植,选一株幼苗,咱们一同栽种,一同为它施肥剪枝,看着它枝繁叶茂亭亭如盖,好不好?”
她说:“好。”话音一落,便钻进他怀里,整张脸紧贴在他胸前。因为她不想让他看到她泛红的鼻头,不想让他看到她眼眶里滚动的泪珠。
陆予骞是一个嘴上抹蜜的小黏糊,闺房之中床第之间从他口中说出的情话,常常令言语掉进蜜罐里无力招架。他的这句话与他曾经说过的那些露骨情话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却令言语无比动容。
微小处见真情,对于未来,他的所有设想里都有她的一份,他是那么期待着与她的未来。可是他不知道,他的每一分期待,就像是一把可怕的刀,刀口架在她的心头,日日夜夜折磨着她。
离别,固然令深陷热恋中的人痛尝相思苦,幸而分别终有时。三个月固然难熬,还好有甜蜜的回忆填补思念的每一刻。
天亮后便要分离,他们总觉得今夜的时间格外短暂,总觉得如何倾诉相思都不能表达心里的感情。他们总想时间能够慢些走,最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他们总嫌拥抱不够紧密,如果把对方镶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永远不分离多好。
今夜的陆予骞就像一个贪得无厌、欲壑难填的熊孩子,黏人程度让言语哭笑不得、难以招架。
他拱在她的脖颈间细细密密的吻,吻得眷恋痴缠而炙热,她被他吻得心头激荡,身体颤抖。她不知道别的情人之间如何,她与陆予骞,两人时常同床共枕亲密无间,但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亲密行为皆截止于肚脐以上。
言语心想,两人已经如此好,不管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她愿意在离别之前,把两人未踏出的那一步完成,让彼此更亲密的融进对方身体里。
而她之所以想如此做,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是,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能不能等到他回来。那个时空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她不可能像外出旅游一样,不停的穿梭于两个时空。她无法陪陆予骞一生一世,所以此次她再离开,他们恐怕真的要死生不复相见了。
她想用一种最直接的方式,将这段爱情刻进她的骨血里。云雨不是重点,她想要的是那种两人再也无法更亲密的紧密融合,那种最原始直接而强烈的情感表达。
第75章 战伤
言语是那种要么不做,如果认定了目标便抛开所有顾虑,硬着头皮拼到底的人。她摸索着解开自己的衣襟,解开肚兜上的结扣,他吻的投入并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
他炙热的吻缠绵的往下移动,她顺势脱掉了自己的上衣,温热的皮肤暴露在沁凉的空气中瞬间泛起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这种主动宽衣解带的行为令她面红耳赤、羞怯不已,不过羞怯归羞怯,她手下的动作仍在继续。
她的手顺着他的肩头一路轻滑往下,她主动拱起身子凑到他唇角去吻他。他微笑,与她唇齿相依。她用尽浑身解数,试图把他吻的意乱情迷,亲吻间隙她摸索着去寻他的裤腰。
他们这场爱的欢愉,他吻得享受,可她紧张到感觉自己真的快身心交瘁而亡了。
她紧提着一颗心去解他的裤腰,紧张的满头大汗,最终顺利安全解开。一阵小雀跃过后,她又小心翼翼的捏着两指帮他往下褪裤子,可手指刚活动一点点,他便一把抓住了她意图不轨的双手。
他停止一切活动,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支起身子去看她。猎鹰般锐利的眸光扫视过,她不着寸缕的平坦小腹、雪白饱满的一对小可爱、线条优美的锁骨,最终停留在她的脸上,他问她,“你想做什么?”
她扯过锦被遮羞,眨巴眨巴乌溜溜的大眼睛,装傻,“做什么?你在做什么,我就在做什么呀。”
他闻言蓦地笑了,洞穿人心似得笑容,令言语无比心虚脸红。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坐了起来,冲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裤腰,问她,“不想说点什么?”
既然她的心思都被他看穿了,那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她红着脸扑向他,将他推倒在床榻上。
他的双眸里闪烁着光熠莫测的光泽,唇边噙起慵懒痞坏的笑意,完全放松自己做出任君采撷地样子。他问她,“你想把我怎么样?”
她抬手勾了一下他的下巴,微眯着眼,色眯眯地说:“我要你今晚从了我,彻底成为我的人。”
“哦?”他眉头一挑,“你有这个能力么?”
她俯身轻啄他唇角一下,“有没有能力试试不就清楚了。”话音一落,她采取实际行动。
可惜她刚有所动作,却又被他制止住了,他沉声说:“别胡闹。”
作为一个女人,她如此不顾羞怯积极主动,他这个被普遍认为,在床上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居然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绝她!这让她颜面何存?
她的自尊心大受打击,高昂着脑袋气壮山河,质问他,“你什么意思?既然你不愿意要我,你跟我躺一张床上做什么?”
如果不是深爱,一个女人又怎会主动,把身子交付给一个男人。自古以来,女人把身子交付给谁,便对谁不离不弃。他感动于她的主动,但他不能就这么要了她。
按理说两人已如此好,不管他们有没有那层关系,他都认准了她,非她不娶,即使提早行了夫妻之实也无不怕。只要她等他回来,他就一定给她名分。
可是他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总感觉她是飘忽不定的,即使把她抱在怀里,却好像无法真正触碰到真实的她。
不管两人有多甜蜜,不管他如何诱导,她从不肯说声爱他。她以为她藏起来,他就不知道他每次跟她憧憬未来时,她眼神的空洞和眼睛里的悲伤吗?
从前他就对她说过,他想要的是她的心,而不是她的身体。如果她能给的只是一个身体,他要来何用,难道他缺女人的肉体?
他坐起来,不顾她的张牙舞爪将她拥进怀里,顺手扯过锦被包裹住两人的身体。一面安抚似得柔顺她的后背,一面慢条斯理地说:“别闹,你乖,听我说。我爱你,爱到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才能让你知道我的心。想跟你生儿育女的心思,我从来没遮掩过,你也清楚。我是个正常男人,我又如何不想……”
他携她的手寻到小霸气,让她知道他的想法。可怜巴巴趴进她怀里,语气委屈地说:“你看它,我能不难受么。可我说过,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边,我就不委屈。我不是不要你,但我更想能给你名分时再要你,你懂我的心吗?你等我三个月,等我回来后咱们成亲,最好的时刻都留在新婚之夜,好不好?”
他爱她,珍惜她,她何尝不懂他的心。可他不知道,她是想回馈他的爱,用她能想到的法子让他幸福。她无法承诺他更多,只能给他一个保证,让他在外时安心。她拼命地点头,抽抽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好。我在家等你回来。”
他伸手去捂她的眼睛,制止她的眼泪,唉声叹气地问她,“咱能不这么爱哭鼻子么?”
她扯下他捂在她眼睛上的手,红着眼眶,梗着脖子气势汹汹的瞪他,故意气他胡搅蛮缠,“你嫌弃我!”
他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松开她,自顾自的躺了回去,阖上双眼,语气慢悠悠地说:“是啊,嫌弃你,所以如果你想跑,就趁着我外出这段时间走吧!银两在你房中的螺钿柜里,再去城里李记镖局请个武艺高强的镖师,保证能安全到达想去的地方。”说罢,他微眯着眼睛去看她。
她微一愣神,一时没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这些话,侧目看到他微眯的眼睛,她开始有些懂了。一直以来她没有给他安全感,他对她有诸多不放心。于是趁着离开前,先说些甜言蜜语令她感动的稀里哗啦,再貌似开玩笑的把自己心里的隐忧告诉她,顺便试探她。
如此处心积虑,良苦用心也是为难辛苦他了。
她一脸愤怒的骑到他身上,双手去掐他脖子,质问他,“你什么意思,刚刚还说回来后就娶我,一眨眼的功夫又想赶我走?”
“那你走吗?”他抬起手臂勾下她的脖颈,微抬起身子去吻她。
她笑着闪躲,他顺势将她压到身下,半边身子压制着她,他的手顺着她的肩头滑向她的手臂,和她十指相扣。彼此相识而笑,耳鬓厮磨,她说:“我才不走,横竖我是赖上你了,你必须娶我。”
窗外八月十六的月光投射进室内,今晚没有云遮月,圆月亮如银盘,他的精致的脸庞隐藏在朦胧月色里,迷迷茫茫之间更透露出一种朦胧美。他俯身去吻她,“我娶你,一定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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