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1 / 2)
我一看到她,两条腿顿时软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正是洋颖。
路上一堆车子冲来冲去,她站在中间毫不避讳。大街两旁挤满了人,不少人拿着手机在拍她。
有好心人打电话报警,还有人主动拦下车,要到马路中间去救她。
我看得目不转睛,呼吸都要停了,她。她到底搞什么幺蛾子。
第一百六十一章 鬼压床
现在正是高峰期,车来车往,要让这么多车有序停下来,必须依靠交警,现场乱作一团,等好心路人拦下车要冲过去的时候,洋颖不见了。
车遮挡了视线,不知她什么时候走的,所有人都懵了。大家议论纷纷,还有骂街的,说那女的是神经病。
外面渐渐恢复了平静。我掏出手机,想给洋颖打电话,想想算了,现在一刻也不想看到她。更不想听到她的声音,恨不得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这么个人。
不管她出什么幺蛾子,我下定决心再不管她。她要真干出什么,对不起,马上报警,一点不含糊,对付这样的人就得下狠手。
我正盘算着,手机响了,一看居然是洋颖打过来的。
我犹豫了好长时间,还是接通电话:“你在哪?”
洋颖说:“我到了啊,你出来,我在外面。”
我看看窗外,人很多,看不到她在哪。我站起来推门而出:“你在哪呢?”
“我呀,就在你面前。”她挂了电话。
我纳闷,正左右看,忽然感觉头顶隐隐有一片黑色,恶风不善。我反应极快,迅速后退数步,只见一个阴影从天而降,正砸在地上,“哐”一声巨响,像是落下大水泥袋。
周围的人全都吓了一跳,破口大骂,抬头往上看。肯德基上面是办公楼,窗户紧闭,高耸入云,看不出是从哪个房间扔出来的。
一群人围过去。顿时人群里有人尖叫:“是人!是人!”
我凑在后面往里看,这一看两条腿顿时酥软,差点没尿裤子里。哪是什么水泥袋,是个活生生的人,正是洋颖!她穿了一身红衣服,死得不能再死了,身下流出一堆血。人都摔黏糊了。
她的脸侧着贴在地面,死不瞑目,双眼直勾勾瞅着前方。
有人喊了一声:“别让死人的眼睛看到。”
人群本来围成圈,洋颖前面的那堆人像被火烧了一样,全部散开,形成一个大豁口,生怕让死人的眼睛看到。
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有报警的有拍照的有传朋友圈的。我脑子嗡嗡响,几乎走不动路。一步步挪到肯德基,坐着发呆。
洋颖死了,真的死了?!她约我见最后一面就是这个意思?她要死在我的面前?
我突然犯恶心,跑到卫生间哇哇干呕,满脑子全是穿着红衣服洋颖摔死的情景,她脸色煞白,身下一滩血,两只眼睛死不瞑目。
我洗了把脸,深一脚浅一脚走出卫生间,劝自己往好地方想,洋颖死了,说句不好听的,至少麻烦没有了,她不能再要挟我缠着我了。可这么想,良心上还过不去,毕竟人命关天,有点太自私了。
外面来了救护车和警车,拉了警戒线。这里是市区,影响太大。警察们处理起来很快,这不是什么离奇案件,就是有人想不开跳楼,一堆人可以见证。
路边又来了辆车,我看到王庸麻杆土哥他们三个,带着一个新人,穿着新单位的工作服从车上下来,配合警方把尸体抬到担架,然后用白布盖上。
我在店里远远看着他们,心里酸溜溜的苦楚。
警方效率很高,很快处理完,驱散现场,一切恢复原样,让人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命案。
我回到家,当天晚上就发烧了。我的身体素质很好,几乎没有感冒的时候,今天可能是精神压力过大,而且撞了死人的晦气,全身难受。
我吃了两片药,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似梦非梦的时候,隐隐看到床头有人。
是不是老爸来了,我嗓子像是冒火一样,勉强睁开眼睛去看,那是一个红色东西,略具人形,具体是什么看不清。
我吓的一激灵,突然想起洋颖。鼓足勇气猛然坐起来,床头空空荡荡,根本没有人。
我靠在床头,全身发冷,心脏跳得这个快。平缓了许久,困意上来,继续躺着睡觉。
怪了,一到似睡非睡的时候,就觉得房间里有人,有红影在晃,等一睁眼,红影又没了,房间还是空空荡荡的。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发烧越来越厉害,烧的我直晕。
别看我犯迷糊,但心里还是有数,我是卡到阴了,很可能被洋颖的阴魂缠上了。现在也不知是几点,我处于一种很离奇的状态,身体在沉睡,而精神非常清醒,我就像寄居在自己肉身里的魂灵。
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有一条红色影子爬上我的身体,压得难受,心跳剧烈,小手指头都动不了。
脖子开始麻痹,随后身体的感觉消失,大脑里出现各种景象。
这是一个山洞,周围漆黑阴森,看不清环境。我慢慢走进去,看到洞口挂着牌子,写着禁止入内,里面深邃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这个洞像是藏着巨大的秘密,吸引我情不自禁往里走。
我刚跨进去一步。陡然想起,这里是不是洋颖的潜意识山洞?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想到这,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拼命想睁开眼,就在恍恍惚惚之际,看到有条红色人影正压在我的身上,两只手紧紧掐住我的脖子。
我无法呼吸,拼命挣扎。我想起以前土哥告诉我的办法,如果遇到鬼压床,就在脑海里想象南海观音像,观音脚踏莲花,头后放金光,手持净瓶。必须按这个形象来想象,尤其金光。少了这个没有用。
这时候再配合上六字真言,嗡嘛呢呗咪吽,效果更佳。
我赶紧按照这个方法来做,观音像出现在脑子里,果然压力减轻了几分,最后我大吼一声,拼尽全力,猛然坐起来,屋里空空荡荡,冷气逼人,那个红色人影不见了。
这时房门推开,老爸走进来打开灯:“翔子,怎么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几乎要哭了:“爸。我摊事了。”
老爸搬过椅子坐在床边,他其貌不扬,可身上自有一股泰山压顶般的气势,我心安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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