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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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无耻而幼稚到了一定的程度。

吃了晚饭之后蒋卓晨说找曲蓝有事,曲淼立刻冷着脸挡在曲蓝身前:“他没空。”他绝对不允许蒋卓晨破坏曲蓝和唐天予的感情。他隐忍到现在,从来不在曲蓝面前露出哪怕一丁点他喜欢唐天予的蛛丝马迹,绝不是为了某一天让第四个人从中作梗。

蒋卓晨颇有点深意地把曲淼看了几眼,才笑道:“我又不是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要是不放心一起来好了。”

结果蒋卓晨竟真的是找曲蓝说了些正经事,德雷科技那边今天送了些新玩意儿给两家,正好雷霆和曲新投资的那项黑科技也一直有不错的新进展,雷霆想在第二年正式入股德雷。

现在蒋卓晨找曲蓝,也就是问问曲新的意向。

曲淼打着哈欠听两人在一旁聊天,心里想今晚蒋卓晨应该不会再提小甘找女朋友那事了,他最好再也别在他面前提起才好。然而曲二少根本不知道,他原本让司机送小甘回家,现在他的秘书却坐在蒋卓晨的车上。

二十分钟前,小甘刚要上车的时候,他突然被人扛起来扔到了肩上。

一个年轻人用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地对司机说:“曲总让我送他回去,你不用去了。”

司机一看是蒋总的贴身保镖,完全没怀疑他,哪怕这个人直接把人扛上了肩——他是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反而还感谢了一句,而后就开心地把车倒回了车库。

倒是小甘傻了半晌才扑腾着挣扎起来:“你你你流氓!放我下来!”自从今天下午看到对方要来当自己女朋友之后,小甘见了李浩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远远的就退避三尺。

谁知道他躲没用,对方是个大混蛋啊,他根本躲不开。

他在他肩上嗷嗷叫了半天,李浩把他扛着往蒋卓晨的车里走,直到到了车门前才用说:“那个表不是我自己交的,我对男人没兴趣,尤其是你这种,你倒贴我都不会要,放心。”他的boss不过是想闲得没事做想折腾别人、也不是别人,就是曲二少,所以听说曲二少在给他的秘书征女友,就把他的资料偷偷塞进了一群女人的资料里。

又或许,他家老板就是想找点什么理由接近对方罢了。

保镖拉开后座的车门,弯腰把人倒栽葱地扔上了座位。

“啊啊?!”听到保镖对自己没兴趣,裹在羽绒服里的小甘喜不自胜又有点惊疑不定地爬起来。

保镖把车门“碰”地一关,自己绕到驾驶门,拉开坐了进来。

他回头看了看傻乎乎的秘书:“要什么没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原本笑得一身轻松的小甘有点不高兴了:“谁说我要什么没什么,我是我们曲总的得力干将。而且我有房子,贷款只有十八年了呢。”

保镖翻了个白眼,盯着裹得像小熊的秘书:“安全带系好,我不对你的安全负任何责任。”

“你能说一句不让人想打你的话吗!”

保镖非常瞧不起地说:“你要是认为打得过我尽管来试试。”

在这一点上和保镖有着相同认知的小甘气得脑袋冒烟。

但最惨的是车的刹车后来竟然坏了。

当他们的车从路上突然冲进旁边的稻田,一头栽下去,“碰”的一声撞到田埂上停了下来。安全气囊弹出来,撞得保镖脑袋有些晕,但他依旧迅速地下了车,把后座头晕目眩的小甘从车里拉了出去。

蒙圈圈的小甘被保镖推上田埂,他又拉着他跑了十几米远才停下来。

黑暗中,保镖盯着陷在田里的车的影子,心突突地跳了很久。旁边毫不知情的人晕头转向地栽在他后背,拉着他的衣服防止自己跌倒。直到头转了半天之后没那么晕痛了,小甘在惊情未定中大喊:“你你干吗把车开到田里啊?技术这么差!天啊我今天出了车祸!!”

车停在那里彻底没了动静,黑漆漆的夜色笼罩着它,又酷又嘴臭的保镖在暗夜之中回头看了看被吓坏的秘书,张开手掌盖到秘书的头上。幸亏这只笨成熊的球住得这么偏,如果刹车是在城区里失灵,他们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顺利逃出来。

但他更担心的是这辆车是蒋总的专座,每一天都会做安检,自然刹车失灵的可能性太小了。

小甘是真的吓坏了,他嘀嘀咕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叫着什么,但他就是一直在说话,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那颗从没遇到过事故的小心脏停下不正常的跳动。

“闭嘴。”

保镖说。

“我们家就我一个,我要是死了我爸妈怎么办,没人给他们尽孝了啊!”

“闭嘴。”

“我再也不要坐你的车了,你这个扫把星——唔唔——”

保镖终于失去耐心,一把捂了秘书喋喋不休的嘴,低头对他说:“刹车失灵了,你是想我开到田里还是想我去撞别人的房子或者车子甚至是人?”

小甘这才停止了他的叽咕,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还有多远?”保镖放开他问。

小甘扯下嘴上的手,发现是自己冤枉了对方,于是拿出手机照了照四周,老实又有点愧疚地望了望四周:“走、走路大概二十分钟吧。”

“那走吧。”保镖从怀里摸出手机照着前边细细的田埂,“小心一点,别摔下去了。”

小甘嗫嚅着,“你还会关心别人啊。”他跟在李浩身后,橘黄的光照着李浩身后的田埂。

前边的人没回话,他们走上了公路之后,李浩立刻给蒋卓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说明情况。

黑漆漆的夜色,偶尔有车辆路过,旁边的房子都离得远,房和树的剪影深沉而诡异,保镖问:“住这么远上班不麻烦?”

走在前边的青年缩了缩脖子:“等城里的房子装好了就搬。其实住了二十多年早就习惯了,阿嚏——啊、阿嚏——”

后边的人越发觉得他像一只小熊,默不作声地笑了一下。

到家之后小甘鼻涕长流,而那个穿得看起来冷飕飕的保镖却屁事儿没有。典型的自家建的房子,面积不大的两层楼,还有个小院子。

“就你一个人?你父母呢?”

“在外边打工啊。”秘书赶紧找了件更厚实的军大衣披上,围了个围巾,顿时暖和了起来。

“你要不要衣服?”他盯着保镖的西装和下边那双超好看的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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