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女鬼坟包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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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讲到这里,恰好一阵微风吹来,斗鸡眼用手搓了搓手臂,应该是被故事惊出了鸡皮疙瘩,他问道:“你见到的当真是女鬼?”

我嘿嘿一笑道:“如果真是女鬼,恐怕今日与你在一起行走的那就是我的鬼魂了!”

“这么说那个红衣女子是个人?”

我说道——

现在说起来这故事并不觉得恐怖,但当时那个情景之下,出现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红衣女子,我魂都被吓出来了。

她慢慢悠悠的走到我面前,我的眼泪混同着雨水哗哗地向下掉,身体如筛糠般抖动,她见我害怕的样子,幽幽地道:“你也是来找亲人的吗?”

我不知道如何作答,只是哇哇大哭。

她晃了晃脑袋,掏出了一把修眉的小刀,我以为她要将我杀我,顿时大喊救命,拼命挣扎。

她对我的行为视而不见,走到我身后,一下子将红领巾做成的绳索割断了,我一旦获得解放,撒丫子就跑。

一口气跑出一里地,这才敢回头观看,那个时候天空正好有几道闪电劈下来,将整个地方照的如同白昼。

在惨白的电光闪烁之间,我看到一个背着书包,戴着红领巾的小男孩领着红衣女子走出了坟地。

那个时候我心里断定,这个红衣女子肯定不是鬼,心里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我竟然鬼使神差的跟在了他们身后,走到半路,那个小男孩发现我了,转过头对问我:“你跟着我们作甚?”

我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跟着你们,但是我感觉你们母子好可怜!

他指了指红衣女子说,这是我妈,脑袋不大好使。然后又指了指自己道,我叫曹有为,是隔壁曹家庄的人。

我说,我叫康来宝,我们做朋友吧。

他说,好的。

我说,一言为定。

他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曹有为说完这句话,拉着他母亲的手,转身离去了。

我不知道当时的我为什么做出这等行为,或许是在闪电雷雨之夜,看到一对母子孤零零的走着,就如同我一样孤独。

回去之后,做了一场噩梦,还发起了高烧,还好没死掉。

后来听人说,那女子本来就是我们村的人,传说克死了自己丈夫,然后被逼改嫁给隔壁村一个中年人,结婚后不久新任老公也死了,于是那女的就精神失常疯掉了。

她虽然疯掉,但是记忆中还记得自己原配丈夫的坟茔,天天晚上穿着红色的衣服去跟那死去的老公说话。

那天晚上之后,红衣女子被村民送到了县疯人院,而那男孩子被送到了孤儿院。

这样之后在很长时间里我没见到过曹有为,直到上初中的时候,我们才在县实验初中碰面了,于是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好朋友。

我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然后跟在二叔身后于江湖中奔波了一年,随后就去了济南,而曹有为心中有个武侠梦,在高一暑假结束的时候,背上行囊于我告别,说什么出门遍访名山拜师学艺。

讲到这里,我幽幽叹了一口气,在十五岁之前,我唯一的伙伴就是曹有为,一晃十年过去,再无音讯,心底不由惆怅不已。

斗鸡眼在一旁如同我那般叹了口气道:“世间万事皆空,唯情不空,古往今来多少痴男怨女总是逃不过一个情字,除了爱情,还有亲情和友情,或许我们这一辈子就为了这一个字而活着,如果没有情,人终将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听了这话,我赞同的点点头道:“小爱有痕,你有我有。大爱无疆,渡众生靠岸。”

说话间我远远就看到了斗鸡眼口中所说的杨树林,黑越越的一片。

星光之下,坟包子若隐若现,如同一座座悲伤的碉堡,再也没人能走进它们的内心,除了我们这些不怕死的倒斗者。

事实上,我前来倒斗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如不是被该死的噩梦纠缠,说不定我这一辈子都不会与倒斗扯上关系。

我的行为就如同庄羽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解决该死的梦魇,还不是与该死的命运做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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