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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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看你……我是不想你生气……哎,哎,我说……今儿上午送的东西,我收了笔墨纸砚,又挑了回礼,叫捧着又送回去了,礼尚往来不是……这点儿礼数,尽不能没了的。”

挠了挠脑袋,翟小胖笑的憨憨的。

只是,人可不憨就是了。

“哼——”

贝儿清了清喉咙,抬了抬下巴,嘴角忍不住往上勾,“嗯,你这么干,咳咳……我觉得挺好,外头的事儿都是爷们管的,咱们,额……我是说,往后也得这样,外头那些个不知所谓的,都得爷们当仁不让,我就只管叫你吃饱喝好,穿的合身儿,过的顺畅——当然了,我想你过得顺心,可也得你让我顺心个先……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明白,明白!我都明白。”

翟小胖点头如捣蒜,回的半点儿磕绊都不带有的,脸上恨不得刻着“坚定不悔”四个字。

岳父大人,那就是个大到不能大大杀器。

原来寻他爹喝茶,回来都是苦着脸,他再不敢捋虎须的。

别开玩笑了,他老子,他老子的老子,他老子的老子的老子,都是从嫡妻肚子里爬出来的,自从曾曾曾祖奶奶拿着大刀搁到她男人脖子边儿,踢了刚进门端茶的妾室,往后数,亲王府的男人再没有纳妾了的,不光不纳妾,连通房都少有,更别说逛花楼了。

无他,历代的亲王妃虽是性子各自不同,只一样——彪悍的可以。

爹娘言传身教,看了快二十年了,翟小胖失了那些个花花心思,没意思的很,好好的媳妇儿家住着,日子不就是这么回事儿。

历代的亲王府,就没有出格的王爷。

贝儿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红了脸,只是还撑着底气,仰着下巴,娇气气的道:“你能明白我就放心了,只是这回的事儿,这个亏我是不能吃了的,不然都以为我是软柿子,往后还不知要怎么拿捏呢?”

京里最不缺的就是人精了,欺软怕硬那就是刻在骨子里的,想伸手试一试的不知多少个,数都数不过来。

翟小胖更是清楚这一点儿,连忙表功劳道:

“你尽管安心,我老子,咳……娘说了,这事儿叫咱们都别管,只看她的就是。你还未出阁,只管看着长辈行事就是。”

贝儿疑惑的小眼神儿望过去,翟小胖干笑,到底瞒不过,道:“娘整日闲着,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场事儿,还挺——高兴的,说是总算有事儿可干了,通不许旁人捣乱呢!“其实小胖子很是美化了一番,当时人来意清楚之后,亲王妃就拍了桌子,竖着眉头要发怒,好容易他赶紧的胡乱挑了几件东西扔过去,后头王妃叫着人大棒子撵着人都出了王府。

前头人刚走,王妃立马变了脸,眉开眼笑的换了衣裳,马不停蹄的往宫里去了。

这里就要说了,亲王府是个什么意思呢?

就是只要不造皇帝的反,好日子通通都有的。

纨绔不要紧,妇人厉害也不要紧,只要王爷是个心气不是高到想要做一做上头那把椅子,其余无关社稷的要求都是可以被满足的。

如今得亲王府,旁的毛病没有,只妇人好醋这一点儿,当然无伤大雅。

而于王妃而言,亲王府好些年没叫人送过女人上门了。

自从曾曾曾曾祖奶奶砸了想当没当成的送闺女儿当妾的那家子的房子之后,再没人干这样的蠢事儿了。

太子妃此举,实在是对亲王府之传统历史不甚了解之故。

贝儿是要到亲王府当儿媳妇的,往后更是板上钉钉得女主人,自然对前事知道的透透的,更是明白话中之意,不由笑出了声,很是感慨的道:“王妃辛苦了!”

情真意切真真发自肺腑!

婆婆这样的性子,不得不说她真是个福气的姑娘啊!

翟小胖知机的道:

“往后咱们好好孝顺爹娘,岳父岳母。”

简直一个都不能少哟!

“那是自然。”

果不其然,过了三日,宫中赐下两道旨意,东宫侧妃名分已定,花团锦簇犹在眼前,真正的热闹这才开始。

第169章 套麻袋

东宫如何且与贝儿半分不相干,只是叫人打在脸上,着实有些不爽。贝儿自认是个心眼小的,自是不能就这么放过去才是。

至于,侧妃——

呵呵,太子会守着一个媳妇儿过日子不成?

到底是政治上的考量,早或晚,又与旁人有什么相干!

“我叫人打听清楚了,那四个宫人,是太子妃娘家旁支挑出来的几家的姑娘,太子妃的同母的兄弟出的头,给了保证,说是有好前程,还是叫人抢着得了这差事儿。“宝儿歪在梨花木的榻上,一手撑着脑袋,斜睨着对面缩在绣墩上的贝儿。

殷勤的送上剥好的松子,小心的倒进她那个死懒死懒的亲哥的手心里,贝儿拍了拍巴掌,漫不经心的道:“这是打着歪点子呢,但凡翟小胖家里留了人,可就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不过叫我说,太子妃也是能豁得出去,又不是丫头,正正经经的本家的姑娘,就是远了些,还能这么埋汰人……不过,也说不好呢,不定人家都奔着富贵荣华来的,琢磨着就算不能当个正房太太,受宠的妾室也是光耀门楣呢!“说不出的讥讽晕染话语之中。宝儿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的,会试之后就是殿试了,他的前程若是不出意外,已是定下大半,余下那些个全凭天意罢了。

好容易睡够了起身,头一个得来的消息就是妹子叫人欺负了。

宝儿面上不显,手段却是未曾停歇。

贝儿双手撑着脑袋,左晃一下,右晃一下的,“哥,你说,太子妃这是想干嘛?她屁股底下位置还没坐稳呢,这么着急忙慌的……啧啧!”

宝儿往嘴里丢了个松子,嚼了嚼,慢吞吞的道:“后宫不得干政,太子妃此举极为不妥。”

何止不妥,不管她是想给贝儿添恶心还是其他的,搁在旁人眼中,却是东宫笼络亲王府,虽只是个姿态,瞧在上头眼中,已是了不得了。

贝儿道::“太子妃性子如何,原也不打紧。自圣上始,皇后权柄越发小了,太子妃出身低品之家,不过是为着防着外戚,如今看来,倒也不足为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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