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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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砗磲虽然价值不菲,但也分部位。比如那圈红色的血砗磲就千金不换,但别的地方,却没那么珍贵。就像姜婉白给聂大夫的这块,就是贝壳边缘切下来的一块,品质中等而已,甚至,还不如姜婉白手里拿的那块。

不过这对于聂大夫来说,已经很珍贵了。满脸笑容的将那块砗磲放在手里摩挲着,他已经不知道在想什么,魂游天外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没人回答,姜婉白便自顾自的回了家。她已经等不及要将那坠子用个红绳穿起来戴在脖子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大夫才回过神来,往边上一看,哪里还有姜婉白的影子。甚至连那碗给她倒的茶水,都已经凉透了不知道多久了。

有些尴尬,但很快又被手中的砗磲吸引了心神,聂大夫迈步进了里屋,忙碌起来。

田家人都知道姜婉白今天去拿砗磲了,所以早就在家等着了。一见姜婉白进门,都围了上来,争着看那手串跟坠子。

“哎呀,竟然这么好看。之前我看那块砗磲灰突突的,跟个石头没什么两样,顶多也就是透点,亮点,还以为娘骗我呢。”赵氏笑道。

“娘什么时候骗过人,说它是宝贝,它就是宝贝。”田老二想到家里剩下的那一大块砗磲,只觉的面红耳热,这可都是钱啊,数不清的钱。

“你还说我,我就不信,你当时看出什么来了。”赵氏一撇嘴,调侃道。

“我……”田老二想接话,但却觉的有点不好意思接。确实,他也没看出这砗磲打磨出来竟然如此好看。所以他话锋一转,高声道,“我看没看出来你不用管,我只知道,我相信娘的话。”

“哈哈……”众人都被他逗乐了。

“玉不琢不成器。”田承玉拿到那玉坠子,很是喜爱的摸了两下,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将玉坠子递给了董烟绫,“你不是一直想看砗磲,这就是了。给你。”

董烟绫似乎十分激动,嘴唇微颤,眼神晃动,就连声音也都低哑了不少,透着那么一股波动,“这就是砗磲啊。”

伸手接过玉坠子,她用食指肚细细的摩挲着,动作轻柔而爱怜,好似在摸这世间最珍贵易碎的宝物一般。

☆、第165章

“奶奶说,这坠子长期佩戴,不但能美容颜颜,还能治病呢。”田承玉并没有想到其它,只以为董烟绫单纯喜欢这坠子,所以也有些感叹的说了这么一句。

董烟绫却一下子抓紧了手里的坠子,有种想要立刻逃跑的冲动。但很快的,她就放开了手,将坠子还给了了田承玉,眼观鼻、鼻观口的站在了一边。

田承玉一直也没弄明白董烟绫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有时候看她,好似兰花一样静雅,有时候,却如芍药一般娇艳,但更多时候,则如镜中花、水中月一样,让人忍不住想睁大眼睛看,却怎么也看不清。

“老三媳妇,你的手比较巧。这坠子先放在你这里,你给我编一个红绳,我好戴着。”众人都看完了,姜婉白将坠子递给了张氏。

张氏自然点头答应了,说编这种东西,必须要粗一些的丝线才行,等她出去买点合适的丝线,立刻就给姜婉白编。

“这倒是不着急。现在这礼物也准备好了,我们去曾家拜访一下曾老夫人吧。”

姜婉白一声令下,田家立刻忙碌起来。

田家这么多人,当然不能全去曾家。姜婉白肯定是要去的,而田老三跟张氏是田柳的爹娘,自然也要去。

剩下的就是田承玉。让他跟着一起,姜婉白是存了小心思的。曾家是书香门第,曾老太傅又教过三个太子,如果田承玉能得到他的指点,那岂不是他的造化。

四个人,一辆马车,轱辘辘,不一时就到了曾家。

这不是姜婉白第一次来曾家,但上次因为是参加田柳跟曾城的冥婚,到处都挂着白幔帐,她心情又不好,所以并没有看清曾家的宅院,这次倒是看了个真切。

这曾府不算大,也不算小,但跟曾老太傅的身份比起来,明显是称不上的。这宅子应该修了有些年头了,屋顶、墙角满是岁月的痕迹。而有些地方看起来比较新,应该是后来修缮过的。

谁能想到,三朝元老、三位太子的太傅,竟然会住在一个这样斑驳的地方,甚至,连田家在京城那处宅子都比它好上那么一些。毕竟,那可是皇上赏给田家的。

姜婉白摇了摇头,不知道曾家到底是生活真的清苦至此,还是他们不追求这些,只喜欢这素雅的情调。但很大可能,是前者。

陶渊明说“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不为五斗米折腰”,可是他曾经也想过要出仕,只是一直不顺而已。要是能过的好一点,姜婉白猜想谁都愿意自己过的好一点,只不过要看条件允许不允许。

当然,也不排除曾家就喜欢这样。

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抛开,她让田老三去敲门。

来开门的人一听是曾家的亲家来了,赶紧进去禀告。不一时,就回来领着姜婉白等人去后堂,说是去见曾老夫人。

曾老夫人见到姜婉白等人进来,竟然高兴的站了起来,“上次你说要来看我,我就一直等着,没想到,这一等等了这么久。你们终于来了。”

她这么热情,姜婉白自然也满脸笑意,“家里的事情多,一直也不能成行,所以拖到现在才来看你。真是抱歉。”

曾老夫人自然不会怪罪,两个人说了一阵客气话,话题就落到了田承玉的身上。

“这孩子,长的真俊。多大了,读书没有。”曾老夫人爱怜的拉着田承玉的手问道。

田承玉一点也不羞怯,如实的回答了,更惹的曾老夫人欢喜不已,立刻让人进去,拿了一块刻着松柏的玉佩给他。

那块玉佩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田承玉自然不敢要。

“戴着。这玉佩,就你这种年纪戴着才好看。”说到这里,曾老夫人看着田承玉,有些黯然神伤。

不用说,她又想到了她的孙儿曾城。

姜婉白也想到了田柳,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却突然去世,真是世事无常。不想沉浸在这种悲伤里,她赶紧将自己的礼物拿了出来,“看我,一进来,光顾着说话,都忘了这个了。”

“这是……”曾老夫人接过那串砗磲,有些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前一阵子得了一块砗磲。想着你喜欢礼佛,就让聂大夫磨了这么一串手串。”姜婉白说的轻松自在,可是别人却听得满脸惊愕。

砗磲,可是佛家至宝,整个大夏朝也没听说谁有。因为一旦出现,不是被皇亲贵胄藏在家里秘不示人,就是被高僧得到,远离了尘世,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现在姜婉白竟然拿出一串砗磲来,还这么轻松的,好似只是松了一颗萝卜、一根白菜一样的给了曾老夫人,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是好了。

“好,好啊……”曾老夫人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城儿果然没选错媳妇。亲家,这礼物,我收下了。既然你拿我们曾家当至亲,我也就不拿你当外人,跟你客气了。”

曾老夫人满脸的至诚,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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