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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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奎最终又被押回了永安大牢,经过这一事,他又瞬间苍老许多,被人从斩刑台拉起来时,背都直不起来了。

永安城的驿馆中,龙震天亲自陪同凤奕跟苏鸿远。

沈月萝原本是准备去四海银号,答应给龙璟

四海银号,答应给龙璟做顿饭,她材料都带了,怎能失言。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龙璟被留在驿馆。

沈月萝本想离开的,苏鸿远却命人将苏兰带了过来。

在走去驿馆的路上,苏鸿远已经让随从打探了苏兰的下落,并得知苏兰这段时间都是跟沈月萝混在一起。

连苏兰整日追着萧寒的事,他也了解的一清二楚。

于是乎,这位宰相大人,对沈月萝的敌意有增无减。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沈月萝离开。

事已至此,沈月萝也不担心了,跟龙璟一起坐在驿馆的前厅,时不时的偷瞄在座的其他几人。

很显然的是,沈月萝坐在这里,显的那么突兀。

至少在苏鸿远跟凤奕的眼里,她根本不该坐在这儿。

他们怎么样,沈月萝一点都不在乎,她坐的心安理得,时不时还对龙璟投去怨恨的眼神。

都怨他,非把自己拖进漩涡中。

她的生意啊!她的银子,她的发财路,都被这家伙搅合了。

龙璟淡定的坐着,虽未朝她的方向看一眼,但沈月萝那点心思,又怎能逃出他的法眼。

苏兰从外面跑进来,刚迈进厅里,看见坐在那的几个人,张狂的胆子飞的影子都不剩,怯怯的唤了声,“爹,大哥。”

苏鸿远猛的一拍桌子,“哼!你还好意思叫我,在外面疯了这么久,我以为你早忘了我是你爹,忘了你姓苏!”

“爹,您不同意我离开京城,来永安的吗?不带这样找后账的,”苏兰委屈的缩着脖子,脚步一点一点的往后退,是朝着沈月萝的方向退,谁让她现在怕的要死,肯定要找个垫背的。

苏沐之站起来,瞧着小妹委屈可怜的样子,直叹气,“兰儿,你太任性了,爹何曾答应过,是你自己去求的皇上,一个女孩子家独自离京,你可知万一出了事,后果会有多严重!”

沈月萝在心里感叹,有个哥哥真是好。瞧这苏沐之眼里的关切,可没有半分虚情假意。

“也没出啥事呀,你们瞧,我现在不是很好吗?而且我还要跟着月萝做生意呢,以后自己赚钱,做大商人,”苏兰铁定了心把沈月萝拖上,反正沈月萝这张嘴比刀子还厉害。

苏鸿远本来可以不那么生气,但是一听苏兰竟要跟着沈月萝混,还要做什么生意,这岂不是要丢尽他们苏家的脸吗?

“胡闹!”苏鸿远猛的站起来,忽又觉得不妥,赶忙向凤奕歉意的说道:“让殿下跟王爷见笑了,苏某管教不严,小女放肆的很,实在是丢人哪!”

凤奕大度的摆手,“无防,苏兰跟萧寒的婚事,的确是父皇应允的,两人相处这事,其实父皇不是那个意思,是苏姑娘理解错了。”

龙震天也道:“孩子不听话,自当管教,苏相请便。”

“多谢殿下跟王爷理解,”苏鸿远道完了歉,再转身面对苏兰时,又是一脸的凶相,并将凶相延伸到沈月萝脸上。

这丫头,真不知她是胆子大,还是傻到不懂得尊卑之分,在这里还能坐的安稳,真是无可救药。

“兰儿,你今日就跟着沐之住进驿馆,不要再到处乱跑,至于做生意,你想都不要想,那不适合你,我们苏家是名门旺族,丢不起这个脸,沈姑娘,你要怎么做事,那是你的自由,请不要拖上老夫的,她跟你不一样!”

苏鸿远是打心里不喜欢沈月萝,一个女娃,亲手将生父送上刑场,还眼睁睁看着行刑,而无动于衷。

这算什么?

铁石心肠,还是冷血无情?

沈月萝怒了,一拍椅子扶手,蹭的站了起来,这个老头,她才头一次见到吧?为什么总是针对她,真是忍无可忍。

对于沈月萝的爆发,在龙璟的意料之中,而他也不打算阻止,放任她去闯。

是宠,还是纵容?又或者是有意为之?

“宰相大人?我真是搞不懂了,你是看我不顺眼吗?干嘛一次次的针对我,我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我拜托你,教训你自己的女儿,别把我一个外人带上行吗?我虽然出身卑贱,但也不是能任人践踏的!”

龙震天身子直往椅子后面靠,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姿态。

不得不说,这父子俩,在对待某些事上,如出一辙。

龙昊噙着一张阴冷略带邪气的眼,坐在不起眼的地方,冷眼看着厅中发生的一切。

凤奕的眸中倒是多了几分兴趣,探寻的目光,在沈月萝那张乍看不起眼,看久了似乎还很漂亮的小脸上逗留。

苏沐之则皱着眉,站在那,有些尴尬。

苏鸿远也不是盲目之人,他虽对沈月萝气愤不忆,但回想一下,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几分道理,“老夫没有践踏你,兰儿是老夫的独女,整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哼,真是迂腐,就因为她是你的女儿,就得什么事都听你的,不能有一点自己的思想,那跟木头跟傀儡,有什么区别,你想要个听话不会反抗的女儿,干脆把她打成白痴好了,这样即省事,又省了烦恼,”沈月萝不客气的反驳。

“你这丫头真是胡搅蛮缠,老夫的女儿自己会教,用不着你指手画脚,以前的事,老夫不追究,从今往后,你不准再跟苏兰有来往,她都被你带坏了,兰儿,你过来!”苏鸿远是恨铁不成钢,教

不成钢,教训不了沈月萝,他总能教训自己的女儿吧?

苏兰使劲的摇头,“不要,爹,你不要逼我,以后我就跟着月萝了,她到哪,我就到哪,我再不要回去做牢。”

“你!你!孽障,你这叫什么话,你是苏家的小姐,怎能跟着她做最低等的商人,要是让萧家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苏鸿远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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