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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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祈终于忍不住,伸手用力敲了敲布加迪,“烟!你没知觉啊!”

慕春寅闻声回过神来,将烟头丢进茶色的烟灰缸,见赫祈隔着玻璃窗看他,慕春寅眨眨眼,方才所有的情绪藏于乌黑的眸底,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他这样平静,赫祈倒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将目光移到前方,道:“她回来了。”

慕春寅的神态早已恢复如常,他视线轻飘飘从喷泉旁划过,并没有说话。

须臾,他猛地一踩油门,向赫祈招手,“喝酒去。”

超级轿跑的引擎陡然发作,轰一声冲出人群,引来不少路人艳羡,赫祈在后头摇头:“口是心非。”

两人一前一去的离开广场,而喷泉旁的樊歆早已结束了这浪漫的平安夜之吻,她睁开眼来看看四周,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眼角有熟悉的蓝色疾风般掠过,似乎是某人的座驾。她突然心狂跳,不由自主捏紧了掌心,向马路张望,然而拥挤的道路上,压根没有布加迪的影子。

她松了一口气,摇摇温浅的手,说道:“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1,《鸦片》的歌词,小七自己写的,非专业人士,如果有写得不好的地方,见笑。

2,明着是我写的,但放到小说剧情里,小七安排给哪个角色写的吗?((⊙o⊙)别以为只有温先生会写词!)

☆、第94章 chapter94 血吻

此后樊歆便在温氏的别墅住下。白天,温浅去公司总部忙公务,夜里他会回来陪她。樊歆宅在家,练琴跳舞或者练声,依旧积极勤奋。就在她以为会日复一日就这样过下去时,两天后她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

是赫祈的电话,他知道她回国,打个电话问候。樊歆很高兴,无论她跟慕春寅关系如何,赫祈依旧是她的朋友,这点不会改变。

赫祈说明天是他生日,邀请樊歆参加。樊歆倒是想去,但碍着慕春寅最后婉言拒绝,赫祈略显失望,却没强迫她。

挂电话后樊歆有些后悔,入行几年,赫祈帮了她许多,如今他生日亲自打电话邀请,她不去说不过去。

樊歆把这事琢磨了一晚上,第二天独自上了街,担心温浅担心,她说是去赴同学聚会。在街上,她给赫祈挑了件礼物,送到凯越酒店——即便不参加派对,也该送件礼物聊表心意。

赫祈的派对把整个十二楼都包了下来,樊歆想着慕春寅在上面,便没上去,她站在一楼给赫祈打电话,让赫祈的助手下来拿。五分钟后没见到小助手,却见赫祈与周珅一道下了楼,两人收了礼物后不让她离开,非要她上去吃块蛋糕。樊歆的力气哪抵得过两个大男人,连拽带拖的被扯上了十二楼。

十二楼并没有樊歆想象中那么宾客云集,赫祈只开了小规模的私人派对,来的都是些交好的朋友。樊歆忐忑扫视一圈,还好,一群人围在前方兴奋吃蛋糕玩纸牌,大厅内盈满香腻的糕点甜味与香槟醉人的香气——并没有慕春寅的身影。

樊歆松了一口气,接过侍者递来的蛋糕,意思几口后想要离开,却突然被不远处的某个女郎认了出来。

那女郎很面熟,也是圈里的,曾跟樊歆一起上过娱乐节目,她瞅着樊歆惊讶的道:“呀,那不是樊歆嘛!”

所有视线一霎投来,前方本聚在一团玩纸牌的人群纷纷散开,随着莺莺燕燕浮云飘散,一张熟悉的脸孔自人群中缓缓露出。

樊歆呼吸一滞。

慕春寅。

原来他在这,只是方才坐在沙发上,被纷扰的人群包围住而已。

看到她的出现,宾客们的眼光瞬间变得怪异——樊歆是被盛唐封杀的人,如今出现在盛唐总裁面前,照盛唐先前对她的封杀以及天价违约金等一系列赶尽杀绝的做派,接下来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事。

人群中的樊歆有些局促,她盯着自己的脚尖,似乎是想走。慕春寅却截然相反,他靠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单手支着下巴,目不转睛瞧着桌上的纸牌,伸出漂亮修长的手指抚过几张牌,慢悠悠出了一张黑桃a——从始至终,他从容的玩着纸牌,仿佛压根不知道她的出现。

赫祈走了过来,试图替樊歆解围,“那个……樊歆刚好路过,我请她吃块蛋糕……”

他的话在硕大的空间内显得无比突兀,没人敢吱声——头条帝在场,敢搭理他封杀的人,岂不是跟他对着干?

一时间大厅寂寂无声,连一根针坠地的声响都听得见。樊歆尴尬地想要离场,不料一个声音嗤笑着响起,那嗓音低沉磁性,原是十分动听的男低音,此刻却含着讥讽之意,“樊歆?樊歆是谁?”

全场一愣,将目光投向沙发上的人,不明白头条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沙发上的慕春寅自沙发上站起了身,他一袭休闲装,宽松的款式仍穿出玉树般的挺拔修长。晌午的阳光投进来,打了柔光般温煦,照得他的脸润泽如玉,他乌黑的眉宇微微挑起,自有一股漫不经心的轻佻与蔑然。

他踱着步伐慢慢靠近樊歆,蓦地轻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不就是那个不知好歹、忘恩负义、水性杨花的女人吗?”他一字一顿,将那“不知好歹,忘恩负义,水性杨花”几个词咬得重重的。

众人惊在当场,赫祈周珅齐声阻止:“春春!”

樊歆无地自容,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当众甩了一记耳光。她再待不下去,将未吃完的蛋糕放到了茶几上,对赫祈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再次祝你生日快乐!”

她在人群或同情或讥诮的眼神里匆匆离场,走出派对大厅时,兜里的手机一响,她接了起来,是温浅的电话。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雅温文,隔着虚空辗转传来,“同学会玩的开心吗?”

樊歆握着电话,怕他听出什么异常,努力将声音放得平静,“开心呢,已经结束了……我马上就回家。”

温浅道:“好,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坐同学的顺风车!很方便的!你忙吧,本来事儿就多!”

温浅似乎是想她了,煲着电话粥不愿放,转了话题,“我中午吃的外卖,味道不好,想念你的鸡汤。”两人住一起后,她便时常下厨做饭给他吃,他渐渐也依赖了这种状态。

电话里的他温声细语拉家常,樊歆听在耳里没由来的心安,方才的紧张渐渐缓和下来,她对着手机说:“你再忍几个小时,下班回来后我弥补你的胃。”

“你要做什么弥补我的胃?”

“桂花汤圆好不好,不然虾肉馄饨,或者……”

这话没说完,身后劲风一扫,她掌心的手机被劈手夺走,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子被人一推,塞进了派对大厅外的更衣室。几乎是同一时刻,“咔擦”一声响,更衣室的门被反锁住,这不足十平米的房间,迅速成为一个封闭的密室。

推到门后的樊歆在惊魂未定中抬起头,就见慕春寅的脸出现在眼帘。他关掉她的手机甩开,手机摔裂在地上,壳子飞出去老远,樊歆吓了一跳,想起方才被他当众羞辱的忿然,口气并不好,“你要干嘛?”

她的视线随之投到他身上,忽然便愣住了,近一年没见,他瘦了一大圈,上衣里显而易见的空荡,窗外的风如鸽子般扑棱棱钻进,在他衬衫衣袖里鼓起一片。

那一瞬间,方才的窘迫与忿然忘了个干净,她脑中凌乱的只想着一句话,怎么瘦了这么多……

她还没想出结果,慕春寅已逼上前来,高挑的个子挡住了窗外的光线,阴影将她尽数覆盖——两人这样对峙,他居高临下的将她睥睨,她的心再次不安,她低下头声音放小了些,“慕总,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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