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他同意才怪!
【十一】奉命而为
沈将军从未想到这个寿辰竟然是这样结束的,景国侯昏倒在他的府里,若不是在场的人太多,还以为是他做了什么手脚呢。他虽然与萧阙政见不合,也不会使这些卑劣的手段吧。
只是那萧阙,年级轻轻怎么就这么弱不禁风呢,吹个风还能给吹晕了?再看看他们练武之人就不一样了,别说吹风,下个雪也没事!
拜萧阙所赐,他这个寿辰不得不提前结束。众人先还是喝的醉醺醺的,一听这个消息,收拾收拾一下全给溜没了,生怕受到牵连。还有更吓人的,陛下突然把他拉到一个小角落里一个劲的夸她的女儿,什么文武双全的女中豪杰,这个夸奖他听得莫名其妙,他……听不懂呀。
没过多久,他的宝贝女儿,沈朝夕已经收拾好了包袱过来跟他说她奉命去保护景国侯。他差点没站稳,旁边的老管家赶紧扶住他才没摔倒。朝夕知道他不会同意,搬出皇帝,说了一大串,他没怎么听,只知道一件事,他的女儿去给他的死对头当保镖了。
呵呵。
有点心塞的老将军别过脸去,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个不孝女,朝夕过来挽着他的手,诚恳道:“爹,您放心,女儿会时时刻刻替您监视着大奸臣的!”
他眉毛动了动,没说话。朝夕又跟他说,一有空就回来,要给她做红烧排骨,让他放心。
朝夕的性子他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的,虽然爱胡闹,却不是不懂得分寸的人,她既然执意去侯府,说明确实有事。皇帝都出面了,他就是想拒绝也没办法。
朝夕要去侯府,最开心地莫过于二夫人了,在房里听到这个消息,休息都顾不上了,立马奔了出来,拉着朝夕的手倍加亲切和蔼。相比之下,阿月简直要哭了,因为小姐不带她去,她好难过,她也想去啊,每天都能见到景国侯呢!梦寐以求呢!
说来朝夕要去侯府的事其实也没几个人知道,毕竟她这是奉的算是个密旨。像萧阙这样身处高位的人,不知有多少人觊觎着他的一条小命。当然这些跟朝夕关系不大,她只是想趁机拿走自己的玉佩而已。且不说这玉佩是她娘留给她的遗物,更是她的把柄,稍有不慎,可是要殃及整个将军府的。
不得不说侯府的那些人真是效率,一听说萧阙晕倒了,二话不说就将人送了回去,让沈将军脸上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不晓得的,还以为他堂堂大将军,连个病人都要赶走呢。朝夕怕她爹反悔,跟着萧阙的的人一起走了。
临戈看她的眼神有点复杂,疑惑着又带着一丝冷漠。他觉得有点恍惚,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陛下要让这个这个女人也要跟着去,真以为他这个江湖高手是白干的吗,主子的安危都不能保护了?
眼见天色也不早了,来道贺的人也走了个七七八八。老将军心里还有点堵的慌,袖袍一撩,转身去了书房。
萧阙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看了看屋子,很熟悉,是自己的地盘。隐隐约约又记起白日里的事,那个女人好像说要来侯府?
这还得了!
想到这,他忙起身唤了临戈过来。推门进来的却不是临戈,是朝夕。
……
这个女人还真跟来了!
他好看的眉拧着,抿着唇看着朝夕端了一碗药过来,递到他面前,不耐烦对他道:“喝了。”
他要是乖乖喝了,那他就不是萧阙了。所以他把头别开,决定不看。
朝夕本来也没指望他能乖乖配合,喝不喝是他的自由,她只是过来做个样子罢了。她把盛着药汁的碗搁在桌子上,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道:“我说侯爷,您也知道我来的原因,您就配合点,我这也是奉命而为。”
萧阙不说话,美眸里写满了不满。好一个奉命而为。
呵呵。
朝夕已经换了装束,一袭水蓝的罗裙,精致的发髻也散了下来,用了一个簪子随便挽着,整个人看上去多了一丝伶俐。她素手又端起药碗,拿起药匙慢条斯理地搅着碗里的药,对萧阙道:“侯爷,良药苦口,您还是喝了吧,也别叫我为难。”
萧阙美眸抬起,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本侯说了不喝。”
跟墨汁一样的东西,谁要喝啊!
朝夕将药碗又放下,起身向他走了两步,微微俯下身子,低声笑道:“侯爷,您真不喝?”
“不喝”拒绝的干脆。
朝夕离他又近了点,笑的无辜:“侯爷,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把这药喝了你信不信?”
萧阙:“……”
这可是他的地盘。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抬手按了按额角,沉声道问:“临戈呢?”
朝夕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他,然后又做了一副“我明白”的样子,笑道:“侯爷原来是要临戈在才肯喝药。早说嘛,我这就去叫他。”
萧阙:“……”
他真的有点忍不下去了!
临戈本来是要进来的,走到一半被朝夕拦下,抢了他手里的药,还说什么她也是皇命难为,奉旨办事,让他不要干扰她。然后他这个侯爷身边第一亲近之人就这么生生被挤掉了,整个侯府的人简直惊呆了。
临戈推门进来的时候,屋子里的气氛有点怪异。他偷偷瞄了眼,萧阙依旧是那一张冰块脸,冷冷地扯着嘴角。
见他进来,朝夕起身朝他走来,一边掠过他一边还朝他挤眉弄眼,他有点懵。然后他就听见她低声对他说:“待会记得让侯爷好好喝药哟,他需要你。”
然后,他就更懵了。
出门时,朝夕甚至还很好心地将门替他们关上,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屋内,萧阙和临戈互相望着,一时竟忘了说话。
萧阙捂住胸口轻轻咳嗽了两声,开口问道:“可查到了什么?”
临戈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交到萧阙手里,道:“按照公子的吩咐,卑职去查了,那日的刺客确实与宣王有些关系。”
萧阙伸手接过书信,拆开书信低头看了一眼,微微蹙眉:“此事先不宜声张,我们静观其变。”
临戈应了声是,准备退出去,一抬头看见桌上的药碗还是满的,不免想起朝夕的那句不明不白的话,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说出口:“公子,这药还是趁热喝了为好。沈小姐刚才说……”
萧阙出声打断他:“临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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