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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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朔在一旁一言不发。

黎朔开车,先将他爸送回了家。他爸下车后,他对副驾驶的赵锦辛抬了抬下巴,毫不客气地说:“下车。”

赵锦辛解开了安全带,却没有去拉车门,而是微微倾身,似笑非笑地说:“你和周谨行串通好了吧?这么不想让我参一脚吗?”

“是又怎么样,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我们又凭什么让你参一脚。”

“当然是为了你,拿那么点股份有什么意思呢。”

“我花我的钱,做我的项目,有没有意义,我说了算。”黎朔加重了语气,“下车。”

“你还没送我回家呢。”赵锦辛努努嘴,“我家离这里不远,也就七八公里。”

黎朔干脆利落地把车熄了火,自己下了车,甩上车门。

赵锦辛怔了一下,赶紧跟着下了车。

黎朔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了车门,面无表情地看着赵锦辛:“我上,还是你上?”

赵锦辛走过去,砰地一声摔上了车门,眼眸深深地望着黎朔。

黎朔眯起了眼睛:“我那天说的话,你又失忆了是吗?”

“没有,每一句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你自己说过的话,你记得吗?”

“记得。”

“那你他妈的现在在干吗?你自己亲口说过的话,现在……”

“我后悔了。”赵锦辛不闪不避地看着黎朔的眼睛,清晰而认真地说,“我说再也不打扰你,我后悔了,我做不到。”

“做不到?什么叫做不到?你做不做得到,是你自己的事。”黎朔指着他,厉声说道,“我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对你最大程度的忍让,就是面子上过得去,除此之外,我们不需要任何私交。”他撂下话,转身又去招出租车。

赵锦辛看着黎朔那冷硬的背影,眼睛莫名地有些刺痛。黎朔曾经给过他无数个温暖的怀抱,现在却总是给他充满拒绝的背影。是他自己玩儿砸了,黎朔的温柔、黎朔的疼宠、黎朔的好,曾经只对他一个人无限量地开放,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

那敞开的双臂、宽厚的拥抱,以后会给谁呢?

不管是谁,只要不是他,就都该死!

一辆车租车缓缓朝路边靠近,黎朔刚想上前一步,就觉得背后有风掠过,他来不及反应,身体就被拥入了熟悉的臂弯之中。

黎朔恼羞成怒,正想发作,就感到赵锦辛的双臂收紧,用一种仿佛是要将他嵌入身体里的力道抱着他。

“黎朔,我爱上你了。”

黎朔僵住了。

赵锦辛几近贪婪地贴着黎朔的脸颊,感受着那透出温热气息的皮肤,嗅着那清爽好闻的沐浴乳的香味。

这是他的黎朔,他熟悉的、曾经属于他得黎朔。

待反应过那三个字的意思后,黎朔突然觉得浑身颤栗,就好像有虫子在顺着小腿往上爬,全身都不对劲儿了。他的神情变得异常地冰冷,用一种不能更刻薄地语气说道:“赵锦辛,你好歹也花名在外,身边应该不缺人,何必为了跟我上床,使劲下三滥的手段,你不会瞧不起自己吗?”

赵锦辛如遭雷击,这一次,换他僵住了。

第63章

黎朔趁机挣开了赵锦辛的钳制,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赵锦辛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居然敢跟他提那个字!

那么郑重的一个字,怎么能被这样轻贱?!

面对黎朔的敌意,赵锦辛一腔翻涌的情绪瞬间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他感觉自己舌头都打结了,他勉强笑了笑:“这么说,太伤人了吧。”

黎朔甚至没拿正眼看他,转身往自己的车上走去。

“你不信吗?”赵锦辛不甘心地问道。

黎朔没有回答。

赵锦辛几步追了上去,阻止他上车。

黎朔冷冷看着他。

“是真的。”赵锦辛抿了抿唇:“我本来想选个更好的时机、更好的地点,说得也更好一些,但是……刚才没忍住。”

黎朔嘲弄地一笑:“首先,我不信,其次,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最后,即便是真的,那也是你自己的事,这个世界上爱我的人太多了,我没义务全都回应。”

赵锦辛眼神一暗,他摇摇头:“你当然不能全部回应,你只能回应我。”

黎朔瞪着他:“你说什么?”

“因为你喜欢我。”赵锦辛直视着黎朔,正色道:“我给了自己43天的时间,想清楚了一件事,我非常、非常喜欢你,我不能和你分开。”

黎朔脸上的肌肉抽动,他将手悄悄背在身后,握成了拳头,他冷笑一声,“不对,你给了自己43天时间,睡遍了各式各样的人,最后发现还是我比较好,不想和我分开。”他不管赵锦辛说的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要靠比较别人才能发现他的价值,简直是对他更大的侮辱,他难以想象赵锦辛的无耻,难以想象这个人还能怎么样重创他!

“不是这样。”赵锦辛笃定地说,“我当时很迷茫,我从来没对谁用过心,我也怕自己是三分钟热度,所以我需要时间去确定。”他一把抓住了黎朔的手腕,“时间证明,我脑子里全是你,一分一秒都忘不了,我只想要你。”

黎朔用力想要抽回手腕,却被赵锦辛紧紧地攥着,他犀利地目光直直逼视着赵锦辛,“赵锦辛,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黎朔是你养的宠物?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走了还想随时回来?我再没见过比你更厚颜的了。”他缓了口气,平顺胸腔的怒火,喊声道,“你听清楚了,我、不、要、你,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不管你做什么,你在我黎朔这里,已经出局了。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你跟我过去分手的那些男朋友,没有任何不同。”黎朔一边说,一边感觉身体的某个部位在流血,可他还是觉得痛快,无比地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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