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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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是想钱想疯了!这不要脸的张氏,恩将仇报,差点害死大郎。现在还有脸来找大郎闹事。陈家的贱人更可恨!直接就往上扑,硬往清园赖,真是找死呢!”

“有人骑着大马去县衙了,这陈家的人就是在找死啊!”

那根本不是去县衙!而是那个淮南王世子让人去调兵了!他们这下完蛋了!陈有福想喊一句求饶,却喊不出话来。站又站不起来,趴倒在冰面上,全身贴着冰,数九隆冬,冻的他全身发僵,快没有了知觉一样。

陈婆子和几个也都冻的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全身颤抖,连吸进去的气都是冰的。

看了一会,村人觉得没啥意思,“都回家了!天太冷了!等回头官差来了再看!”

看热闹的人陆陆续续回了家,也有些不愿意离开的小娃儿,拿着石头砸冰面玩,等着官差过来抓走陈家的人。

刘氏也满心期盼着,“一家子杂碎,终于能把他们给甩脱了!”

骑马赶去南平县又骑马赶回的人很是快速,不到傍晚,一帮拿着兵器的官兵,拉着木栏栅囚车就赶过来了。

村里的人一喊,连忙都跑来看。见这些官兵穿着铠甲,拿着兵器,还拉着囚车,一看就和县衙的衙役不一样,小声议论猜测着。

来的官兵队长进了清园,要拜见赵郗和聂子川。

“拜什么见?还不赶紧把人带走!?”赵郗不悦的皱眉。

他们大老远跑来,又不是公干,无非是想刷刷脸,让淮南王府知道他们的好。

聂子川去见了他们,把事情简单说了,留请他们吃饭。

几个官兵倒是识趣,没有留饭,拜见了赵郗后,出来带张氏聂梅,陈有福一家。

卫春卫狄没让赵郗的侍卫动手,自己踏着冰面,飞身到清湖上,一手拎一个,不一会就把张氏聂梅,和陈有福一家给拎到了岸边,囚车旁。

几个官兵看着,已经不说啥了,把连冻带吓的几人直接赶到了囚车里关起来。大过年的闹事,还专挑惹不起的,真够胆子!

看几个人张着嘴,又是伸着手哭着,却喊不出声音,都疑惑不已。

“他们太吵了!”卫春耸了耸肩。

见他们并没有给几人解开哑穴的意思,那队长看了下,跟聂子川拱了拱手,“大人留步吧!”翻身上马,打前走。

村人都让开路,看着囚车拉走了张氏聂梅和陈有福一家,小声议论着。

刘氏低声咒骂了一遍又一遍,都觉得不解恨,“娘的贱**,该死的狗东西!终于滚了!这次坐牢,最好死在牢里,一辈子别出来!”

聂四郎也大松了口气,骂骂咧咧的泄愤。

张氏和聂梅走了,陈有福陈婆子一家四个也都走了,家里没了陈三娘,娃儿也被聂二贵抱走了。这些天和张氏聂梅陈家的人斗来斗去,突然一下子清净了,刘氏和聂四郎只咒骂着高兴了一天,顿时觉得家里萧条冷寂的不行。

马上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在置办年货,高高兴兴的做新衣裳,好吃的,准备过年,他们俩人也没粮食,没银子,过年又能过啥年!?

刘氏到聂二郎家去,一问,孙莹儿和吉儿还在娘家住着,顿时就把多余的火气往孙莹儿身上撒,“这都过年了,还住在娘家,有这样的媳妇儿吗!?家里不收拾,男人不伺候,长到娘家了是吧!?”

聂二郎之前去接,孙莹儿和吉儿都不愿意回家。在孙老庄,吉儿时常有零嘴吃,还有表兄弟姐妹一块玩。比在白石村好,他根本不愿意回家。

孙莹儿说家里不安生,过年肯定过不好,说怕闹事的时候伤着吉儿,干脆留在娘家过年了。

一个人是清净,但洗衣裳做饭的活儿也都得他自己来,也没人帮着看豆芽。聂二郎还想趁着年前多卖点豆芽,卖些鱼多赚点钱。

听孙莹儿要在娘家过年,刘氏噼里啪啦就骂了一通,眼珠子一转,“既然那个贱人不在家,连吉儿也被带去娘家了,你一个人还要弄豆芽卖鱼,连个热饭热汤都吃不上。你爹是帮不了忙了,让四郎给你帮忙,娘在家给你做饭!”

聂二郎皱眉看着她,“爹已经把你们逐出聂家,你们要是想从我这里捞点啥……”

刘氏脸色涨紫,“二郎!我可是你亲娘!”

聂二郎才不管她亲娘不亲娘,“你们被逐出聂家,住着的宅子可还是聂家的!爹如今就我一个儿子了!”

“你想干啥!?二郎!我是你亲娘,四郎是你亲弟弟!你难道要把我们赶走不成!?”刘氏跳脚。

“没说要把你们赶走,只是提醒你们。”聂二

只是提醒你们。”聂二郎冷冷的收回眼神,收拾了东西,出门去范家大院借驴车去借孙莹儿娘俩回来。

刘氏看着落锁的小院,再看旁边的青砖瓦房,心里突然升起念头。二郎看他们被逐出了聂家,觉得自己的小院子太小太破,屋子也不好,所以想把这边的青砖瓦房占了!?

一阵危机感之后,刘氏也不敢想着跟聂二郎家合并一块过年,占便宜了。因为大儿子这个人她了解,说到肯定会做到!

结果孙莹儿却不愿意回白石村过年,聂二郎拉长了脸,要抱着吉儿走的时候,她才说,陈三娘死的那几天,吉儿撞见了她。因为陈三娘不是好死,就算张氏聂梅和陈家的人都被抓走了,这个年也肯定会闹,所以不能让吉儿回家过年,她也留在娘家陪着。

孙老汉和孙婆子也疼外孙,说过年给外孙做新衣裳,买好吃的,不让他回家,让聂二郎也留在孙家过年。

聂二郎还要趁着过年卖豆芽卖鱼,哪可能会过来孙莹儿娘家来和他们过年,只能脸色阴鸷的回了家。

聂四郎看他回来,怕他来要宅子,跑过去聂家后院门外,敲门叫聂二贵。

聂二贵本来还能在县里卖豆芽卖鱼,帮帮聂二郎,自己也挣些钱。结果家里有个娃儿,占着手,挣不了钱,还得花银子喂养小娃儿。每每看见哭闹的小娃儿,就恨不得把刘氏和聂四郎狠狠打一顿,打半死最好!见他还敢来,拿着铁锹,出来就要打他。

聂四郎还以为张氏聂梅和陈家的人走了,快过年了,他来求一求,他爹说不定就能原谅他,又和以前一样了。没想到聂二贵不仅不原谅他,还要拿铁锹打他,把腿就往家跑,一边跑一边哭。

“你个狗兔崽子,再敢过来,你的娃儿自己养活!自己造的孽,自己受着去!”聂二贵开始心里太过震撼,出于对陈三娘惨死状的惊怕和良心深处的谴责,一时脑热,把小丫头抱回来养。但现在他已经在后悔了,照顾一个小娃儿,根本就不是男人干的活儿!他一个囫囵觉睡不成,马上瘫痪在床的聂老汉也要轮到他伺候了,接下来的一个月,日子简直没法过下去了!

聂四郎没有钱了,自己吃饭都快成问题,哪还有钱养活闺女。想到闺女就想到陈三娘的死,他就心里瘆的慌。

村里的人都在一旁看笑话,张氏聂梅,陈家的人走了,村里清净了。这刘氏和聂四郎还要闹事,也闹不出啥花儿来了!

但有人忌讳这个,白石村前几年因为杨土根被害死,大年初一一个村都是晦气,老一辈的人都觉得过了三周年才算过去。村里如今生活越过越好,可不能再让晦气给冲了!

就有人出来威胁刘氏和聂四郎,“你们还有脸闹事呢!陈三娘死的那么惨,你们就不怕她过年的时候回来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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