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2 / 2)
少爷奇怪的问:“我死了?”
这远房亲戚也是心直口快,对少爷说:“对啊,得的急病,在病床上连一天都没有熬过去,据说是吃的胡郎中的药,你不记得了吗?”
少爷听了这话,面色惨白,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我确实是死了。”然后,它化作了一摊血水。
这血水腥臭无比,那远房亲戚受了惊吓,又闻了那血水,顿时就病了,还没等赶回来家,就死在半路上了。
疯狗所讲的故事,有些离奇,但是我觉得,隐隐约约和我有什么关系。
疯狗见我们神色犹豫,加了一句:“我说的这个故事,是真事。”
方龄小声问:“你怎么肯定这是真事?”
疯狗笑了笑:“后来生下来的那个孩子,就是我的先人。”
第647章 尸谷
我们听到疯狗的故事之后,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因为这太像是故事了,直到疯狗来了一句,他就是当年那孩子的后人。
方龄心直口快,马上问了一句:“就是那个……死人和活人生下来的孩子?”
疯狗点了点头。
方龄笑了一声:“死人怎么生孩子?这可实在有点……”
疯狗见方龄仍然不肯相信,倒也没有生气,而是淡淡的说:“我们家每一代人,都对尸体有特殊的感应。不然的话,我也不可能那么准确的配冥婚。所以我们都深信不疑,相信我们是尸体的后代。”
疯狗这话一出口,方龄也不再说什么了。毕竟他的神奇之处,我们已经听无名说过了。无名虽然喜欢吹牛,但是没有必要帮着他吹牛。
叶菲在旁边关心的问:“那当年那个姑娘怎么样了?她的丈夫变成了血水,她肯定会伤心死吧?”
疯狗叹了口气:“后来,这姑娘就失踪了。直到多年之后,那户人家才打听到了消息,说这姑娘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方,想要求那里的人把她的丈夫复活。”
“只可惜,那位少爷的肉身已经毁了,即使是那里的人也无能为力了。而那个姑娘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也许死在那个恐怖的地方了。”
我们都关心的问:“那个恐怖的地方是哪里?”
疯狗说:“那个地方叫尸谷。住在里面的人,对尸体有独特的理解。当初那姑娘就是经人指点,带着少爷的尸体进了尸谷,所以才把自己的丈夫救活了。”
我们都点了点头。
而疯狗看着我们说:“如果你们有胆量的话,就跟着我去一趟尸谷。我虽然无法找到你们的朋友,他们肯定可以。”
我马上点了点头:“好,我跟你去。”
疯狗看着我们几个:“你们都去?”
我摇了摇头:“只有我自己。”
坐在旁边的无名说:“我也得去。”
我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尸谷当中有什么,我并不清楚,有无名这个道士在旁边,我心中会踏实不少。而且我和疯狗认识了不到两个小时,我并不敢对他太过放心。
方龄和叶菲几个人虽然关心我,但是她们也明白,那种恐怖的地方,就算她们跟来也帮不上忙,倒不如老老实实地留在这里,等着我们回来。
疯狗问我们:“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我对他说:“现在就出发行吗?”
疯狗笑了笑:“想要找到自己的亲人,总是迫不及待的,也罢,咱们现在就出发。”
他站起身来,用手敲击着身后的停尸柜,不住的说:“我要出一趟远门,你们都安心的睡在这里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尘归尘,土归土,千万不要想不开。”
念叨完了之后,疯狗才带着我们走出来了。
在门口的时候,方龄问他:“刚才你是在和尸体说话吗?”
疯狗点了点头:“人死的时候,魂魄也会受到很大的伤害。有的时候,会有残魂留在尸体上面。就像是切西瓜,西瓜瓤和西瓜皮不会那么完美的剥离开一样。”
“这一部分魂魄没有办法离开肉身,也没有办法投胎转世。如果是土葬的话,他们就随着尸体腐烂,然后魂飞魄散。如果是火葬,他们就随着尸体烧成一堆灰烬。”
疯狗顿了顿说:“他们很可怜,也很害怕。我既然在这里上班,就负责安慰一下他们。”
我们都惊奇的看着疯狗,觉得这个人太诡异了。我对疯狗说:“想不到,人死了之后,还会有残余的魂魄留下来,真是太神奇了。”
疯狗笑了笑:“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那些尸体的?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有狗鼻子,所以能够闻到千里之外的死人味吧?”
我和方龄在殡仪馆门口告别了。然后跟着疯狗去了车站,直接上了火车。
疯狗没有告诉我们去哪,据他说,这列火车的尽头,也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地。根据火车票上的信息,我知道我们大概要去云贵一带了。
我坐在火车上,感觉这一趟像是在做梦一样,稀里糊涂的,就到了几千里之外,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去见一个从来没有被现代科技查清楚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有点不安,于是问疯狗:“关于那个尸谷,你知道多少?”
疯狗看着我,笑着说:“我一无所知。”
我吓了一跳:“你一无所知?那你怎么带我们去那里?”
疯狗笑了笑:“但是我能感觉大那里,那里有很多尸体,他们介于活人与死人之间。”
疯狗叹了口气,对我们说:“我们这种人,生下来就是怪胎。虽然能像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但是身上尸气太重,每个月只能和老婆同床三日。即使是这样,三年之后,老婆也会大病一场,很快就死了。”
“以前我们延续香火的观念很重,所以仗着有钱,死了老婆就再娶好了。所以勉强把这一脉延续下来了。但是这些年风气变了,谁也不愿意为了生孩子再害别人家无辜的姑娘了。再者说了,娶了老婆之后,不可能总把她当成生育工具,日久生情,哪舍得她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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